老牛愣愣的看着。
他做不到！至少現在的他做不到。
他雖然掌控一些不爲人知的手段，但想要做到秦南這種翱翔萬丈，他也不行。
“不管這小子掌控什麼，本王得跟緊了，將來他能達到的程度，或許就連九天之上的那些傢伙都無法仰望。”老牛看着秦南縱橫虛空，心中暗暗想到。
片刻後。
嗖！
秦南身影從天而降，平穩的落在地上。
只是現在秦南臉色有點蒼白。
“太耗費靈力了，這麼一圈，我體內靈力基本上消耗一空。”秦南說道。
他現在體內靈力空蕩，劍氣也無法施展出來。如果現在有人對他出手的話，他將只有劍意和肉身，戰力銳減。
可以說，這就是一種後遺症。
也就是說，如果秦南用這種手段對敵，如果不能以絕對姿態碾壓，他也會陷入被動之中。
“正常，這種手段，可以說太過逆天。如果沒有損耗，你還讓步讓人活了。”老牛沒好氣的說道。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現在，你是不是要兌現你說的話了。”秦南看向老牛，而後取出刑天劍。
哐當！
戰劍丟在老牛面前。
老牛端詳了一下：“你這戰劍不簡單啊，不過這更好像是自我封印，你實力提升一部分，才能解封相對應的力量，憑你現在的戰力，最多也就是解封一成而已。”老牛打量着戰劍，淡淡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這戰劍連自身威力一成都還沒有發揮出來？”秦南詫異一聲。
“差不多，這劍的主人應該是有點本事的，劍下染血估計早就已經血流成河。所以這劍應該是一柄兇劍，如果解封，可能會讓你無立足之地。”老牛說道。
他深諳人心，知道這世界的根本還是絕對實力。財帛動人心，如果秦南沒有足夠戰力，必然引起別人覬覦。
秦南微微沉吟。
他知道老牛那句話的意思。
現在他也不是最初，這劍尊大陸，以劍爲尊。誰的劍鋒，誰就能在這世界立足。
“開！”秦南眼中一凝。
他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他必須儘可能的將自己提升起來，不然一切只能蘇清婉來承擔。
見秦南態度堅決，老牛也沒多說，咬咬牙，直接將戰劍丟給秦南。
“來，砍我！”老牛說道，一臉痛苦。
“什麼？”秦南瞠目。
這是瘋了嗎？
“別鬧，我們之間打下去沒意義，不能生死一戰，對我沒用。”秦南說道。
“誰要跟你打架？你不是要爲戰劍解開封印嗎？砍我就對了。”老牛很不滿。
說出這種話，連他都覺得自己白癡。
秦南：……
片刻後，刑天劍在秦南手中閃爍一寸猩芒，一股嗜血的慾望從長劍上迸發而出。
戰劍開鋒了。
劍尖一寸上的銅鏽已經盡數消失，漏出了真正的模樣。漆黑之中泛着猩紅，極爲妖冶，給人一眼就感覺這是一柄絕世兇兵。
秦南握在手中，一種殺念瞬間席捲了識海，彷彿這劍要左右他的思維，讓他不受控制，去殺戮一方。
“好恐怖的氣息。”秦南淡淡說道。
老牛說的不錯，這劍中封印了很強的力量。
也就是自己有長生劍魂，不然絕對做不到如此輕鬆的將那衝入識海的殺念給鎮壓。
而此時的戰劍也因爲這一次解封，直接達到靈級巔峯的層次。
起初秦南以爲這戰劍應該是聖品。
而現在看來，絕對不止如此。
但就現在來說，已經夠用，自己的劍意、劍氣，加上肉身力量，再加上現在這戰劍的力量，先天九重秦南也有絕對信心鎮壓。
“媽的，疼死牛爺了。想當年，要是本王縱橫的時代，就這種劍要是敢跟我硬碰硬，一下子就得繃斷。”老牛走過來，吐槽道。
對於老牛的話，秦南沒有懷疑。
“老牛，謝了。”秦南說道。
這幾日如果不是遇到老牛，自己不可能有這樣的機緣造化，說不定當初在青州城，自己就已經遭遇不測。
老牛一愣。
“害，咱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了。”老牛說道。
秦南點點頭，不再多說。
當務之急，是先恢復過來，然後去青州將陰傀宗的陰謀給瓦解，也算是緩解一下劍盟危機。
不過下一刻。
當秦南打開儲物戒的時候，整張臉都綠了下來。
下意識的，秦南看向老牛，咬牙切齒。
“你做了什麼？”秦南壓制着怒火。
“什麼做了什麼？”老牛眼神躲閃，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我的靈石呢？”秦南目光要殺牛，死死盯着老牛。前一刻心中生出來的感慨瞬間消失無蹤。
現在整個儲物戒之中，下品靈石已經去了大半，中品靈石只剩下幾十枚，極品靈石更是直接被掏空。
這種情況下，秦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牛。
忽然，秦南靈光一閃，想到之前和老牛對話，老牛曾張嘴閉嘴零食……
“死牛，怪不得你能突破，感情將老子的靈石全都給吞了。”秦南恨的不行。
“冷靜點，你要考慮價值問題。你看你現在，修爲突破，戰力倍增。如果不是本王，你能有今天？”老牛強硬辯解。
“我不考慮！”秦南根本控制不住，提着劍就對着老牛，要以老牛試劍。
“你……你別過來。牛爺我爲你賣過命。”
秦南不爲所動。
“牛爺我爲你殺過敵。”
秦南熟視無睹。
“牛爺我犧牲自己，爲你戰劍開封。”
老牛步步緊退。
雖然他知道秦南現在沒有靈力，未必能傷到他，甚至就算是秦南戰力巔峯，也未必能讓他感受到威脅。
可是他也不想捱揍。
只是秦南根本不理會他，一步步靠近過來。
“停，本王讓你肉身再進一步！”老牛咬牙說道。
“好，成交！”秦南腳步停下，看着老牛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揚起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