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之中天天怒火蔓延,帶着質問和不滿。
正主出現了。
“秦公子,這是烈火劍門的二長老,也是這烈山靠的生父,烈土。”林動再度提醒到。
秦南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雖然說這提醒對秦南來說沒什麼大用,但聊勝於無,至少表明對方姿態。
而這話一出,虛空上烈火劍門的二長老眼神驟然一轉,鎖定林動。
“靈劍山自身都難保,還想插手我烈火劍門的事?你們可真是能耐啊。”烈土目光冷冷落在林動身上,寒光凜冽。
刷!
剎那間,靈劍山所有人臉上蒼白,毫無血色。
林動一臉苦澀,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招惹無妄之災,被烈土針對。
不過他不後悔,直覺告訴他,靠近秦南要比跪舔烈火劍門,意義更大。
“你說什麼?我們咄咄逼人?他讓我們滾,你沒聽到嗎?”
“就是,他說請我們離開?離開哪裏?離開人世嗎?他都想讓我們死了,我們出手,還欺人太甚了?你們……還要不要臉!”
鍾子期和陳谷兩人勃然大怒,臉色猙獰,彷彿受到天大的不公。
太能演了!
秦南都感覺兩人似乎有點過分。
他甚至都爲烈山靠感覺到憋屈,堂堂執劍弟子,被兩人給欺負到這份上,現在更是賊喊捉賊,將屎盆子扣在他身上。
“爹,我沒有。”
“是他們,他們故意找事。”
“欺人太甚了,他們欺人太甚。”烈山靠內心失守,情緒失控,瘋狂搖頭說道。
他道心都已經被摧殘,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如果兩人不死,他心中鬱結,今後的修行道路必然會受到影響。
烈土自然也明白這點,眼中寒意涌動。
自己的兒子自己自然瞭解,現在烈山靠的反應的整好說明一切。
也正是因爲這一點,他之前纔會冷語相向。
“兩位,如果你們是來我烈火劍門做客,老夫掃榻相迎。如果是想搞事,就算是你們是古劍派,也恕不招待。”
烈土沉聲說道。
“聽聽,還在威脅?這是欺我古劍派無人?”鍾子期臉色一沉。
“對。今天這事沒辦法善了了。不過當然,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烈土是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這件事情可以就此揭過。但是……”
陳谷補充一句,但最後話鋒一轉。
只是,沒等他說完。
“沒有但是,恕不遠送。”烈土也很是堅決。
鍾子期和陳谷兩人面面相覷,眼中出現了一抹意外。
旋即,兩人開始傳音:
“師兄,情況不對啊。這時候他們不是應該求饒了嗎?不是應該對我們有求必應了嗎?”這是陳谷。
“就是啊,是不是我們打開方式不對?”這是鍾子期。
“那再說一次?”
“好!”
下一刻,兩人各自收回目光,看向烈土:
“你聽着,我們是古劍派弟子,今日是來巡查的。”
“對。不過你們烈火劍門,問題很大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凝視着烈土。
“然後呢?”烈土淡淡迴應一聲。
“然後?得賠償!”
“對。賠償。我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聽說你們劍門內有劍魂草,向陽花,不朽木和烈焰梧桐巢。每一樣不用多,隨便來個千八百斤,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可肉眼可見,虛空中烈土的表情已經從之前的冷漠,變得猙獰起來。
場中的人表情也是大變。
林動等靈劍宗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覺得現在的鐘子期兩人,太過瘋狂,在烈火劍門面前竟然威脅其長老。
威脅也就算了。
可他們已經完全是戲耍。
雖然他們不知道陳谷口中所說的那些不朽木和梧桐巢是什麼東西,但是劍魂草和向陽花,他們卻是知道的。
那是一種靈品靈藥,只在火焰山外圍存在。
所以,烈火劍門是唯一掌控這種靈藥的宗門。
可據他們所知,這種靈藥,一年也不過才幾株。可現在陳谷張嘴就是千八百斤,這分明就是在戲耍。
就算是將烈火劍門底蘊給掏空,他們都沒有。
秦南也無語了。
這就是他們的表演?
太拙劣了!
這怕是生怕烈火劍門不跟他們翻臉。
“這倆貨,太二了。這種貨,放到本王以前,絕對是活不過三秒的主。”老牛也一臉無語。
連他們都感覺到無奈,虛空之中的烈火劍門的人更是一個個臉色通紅,如遭受奇恥大辱!
“爹,你看到沒,看到沒,他們就是這麼逼人太甚!”烈山靠手都顫抖起來。
同樣的一幕上演了。
之前的鐘子期兩人就是這樣,好像在羞辱他的智商。不過現在對象的換了,是在針對他老子。
“長老,不可原諒。他們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對,我看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古劍派,他們就是想來找麻煩。”
“長老,他們太囂張了。這都欺負到臉上了,不能饒恕。”
……
一衆烈火劍門人紛紛開口,言語深痛欲絕,咬牙切齒,怒氣沖天。
至於烈土自己,臉上更是已經無法淡然,他看着眼前的鐘子期和陳谷,眼中寒光一閃:
“多少年了,古劍派銷聲匿跡。想不到,一出世竟然就是拿我烈火劍門開刀。世人對你們古劍派的傳說太多,你們也的確代表了一個時代。”
“可這並不意味着……”
“你們可以爲所欲爲!”
烈土怒了,眼中都無法壓制的迸發出怒火。
在他眼中看來,現在鍾子期和陳谷兩人就是來找麻煩的,當下也直接爆發。
鍾子期兩人眼中也不淡定了。
“這不應該啊,老頭,你們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鍾子期問道。
“就是啊,不是我們強勢出手,你們低頭求饒,然後我們要什麼,你們就給什麼嗎?”陳谷一臉疑惑。
“放你孃的狗屁!”烈山靠率先忍不住,破口大罵。
下方,秦南也是連連深呼吸。
奇葩啊!
他很想將兩人腦袋給破開,看看他們腦子裏到底有多少水,才能說出這麼白癡的話。
他知道,現在如果任憑兩人繼續,別說是求藥了,就算是進入烈火劍門都是難事。
一念及此,秦南直接開口:
“前輩,他們兩個不會說話,得罪之處還請勿怪。”
“不過,我等的確是來求藥的。前輩可以開價,晚輩可以拿出等價的代價來交換。”秦南說道。
他也不想和對方太僵硬,他不想浪費時間,畢竟生命中對他兩個最重要的女人,現在都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