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算賬!
無數人腦海之中也都浮現出這個想法。
之前皇甫天降可謂是極爲淡然,對於比天王的挑釁一概無視。讓人險些都忘了他曾殺穿人間。
如今秦南一戰結束,他的殺意也再現人間。
他凝視着羅天。
啪!
一巴掌直接落下。
衆人直接目瞪口呆。
這是真的要和比天王硬剛了!
“你要與我爲敵?”比天王雙眼圓睜,身上散發勃然怒意。
“你?”皇甫天降嘴角上揚,只說出一個字。
但充滿張揚和不屑。
無須多言,他姿態已經淋漓盡致。
比天王臉色發紅,一股羞辱浮現心頭。他也曾無敵一個時代,創下不朽輝煌,誰人敢這般跟他說話?
他剛想發怒,可接下來皇甫天降一句話,讓他瞬間將心中怒火給壓制下去。
“我縱橫之時,如你這般的劍王在我面前連求饒的資格都沒有,墨羽劍王挑釁我三次,第四次,他一字未出,我一劍送他歸西。”
“長壽劍王曾擋我路,他劍未落,人已死。”
“鍛時劍王陳鳳華,見我低眉盡折腰。”
……
皇甫天降旁若無人,淡淡說道。
但他每說一句,場中衆人嘴角就抽搐一下。
而肉眼可見,比天王姜太平的眼中越發深沉,將怒火給盡數壓制。
皇主姜太衍等一衆人也是默然沉默無比。
墨羽劍王,長壽劍王,鍛時劍王……
諸多存在,哪個不是震古爍今的超然存在,只是現在絕大多數人都已經命喪黃泉,成爲一抔黃土。
王不過百,這基本上已經是劍尊大陸的一種定律。但隨着皇甫天降的話,衆人心思回到那個動亂年代。
那是皇甫天降問鼎的時代。
劍王如狗,出多少,殺多少,真正殺到了無人敢稱敵。
“來,現在我只想問問你,我動他怎麼了?”皇甫天降目光轉向姜太平。隨後又是一巴掌落在羅田的身上。
比天王咬牙切齒。
但這一刻卻強忍了下來。
“沒本事就不要學人家裝逼。這個時代我或許不再是唯一,但也輪不到你這種貨色來囂張。還有名字改了吧,張嘴閉嘴與天比肩,你配嗎?”皇甫天降悠悠一聲。
話裏話外,字字珠璣。
每一個字眼之中都帶着無限嘲諷。
可以說,直接將姜太平的臉給按在地上摩擦。
咔嚓咔嚓!
姜太平已經到了要爆發的邊緣,雙拳緊握,咔咔作響。
但最爲屈辱的,此時卻是羅天。
他承受大磨難,如今他眼中的希望已然崩潰,道心都瓦解。可現在竟然又淪爲皇甫天降針對比天王的工具人,實在是悽慘。
什麼劍王之下第一人,完全淪爲笑柄。
秦南坐在老牛背上,看着眼前一切,眼中歆羨。
無敵姿態啊!
這纔是真正的無敵。
誰動手,我就殺誰,誰還口我就滅誰?
人間張狂,莫過於此。
“臥槽,高端的裝逼往往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只說曾經,已經不敗。”老牛眼中精光連連,似乎解鎖裝逼新姿勢。
秦南沒好氣的看了一眼。
老牛什麼都好,就是本性難移,走到哪裏裝到哪裏。
現在絕對只是一個開始,按照皇甫天降的秉性,不可能就這麼了事。
“殺戮之主,你太過分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好歹我也是……”羅天終於不堪重辱,怒喝一聲。
“好歹個屁,我縱橫之時,天地無你名。今天你就敢在我面前囂張了?我看好的人,也是你能欺負的?”皇甫天降直接打斷。
“那是我的宿命,你也不曾阻止!”羅天慌亂起來,他聽得出來,現在皇甫天降這是要秋後算賬。
“我不曾阻止,那是因爲他想一戰。可我從不曾說不會爲他出頭,現在戰鬥已經結束,你欺負了他,我來出頭有問題嗎?”皇甫天降淡淡說着。
秦南心中涌動一股暖流。
他依舊記得之前那堅定的眼神和一句肯定,才讓他在絕望之下頓悟,斬出冥王執劍。
而如今皇甫天降爲他出頭,自然他心中也是感動不已。
相比天機上人的中庸,他更欣賞這樣的的脾性。
姜太衍等人淡然看着。
對於這樣的結果,他們沒有絲毫意外。
他們對皇甫天降的瞭解要遠勝這些人,這些都是皇甫天降之後冒出來的人,包括比天王也是一樣。但他們卻是和皇甫天降一個時代的人,所以很清楚皇甫天降的風格。
今天要是不死幾個人,不可能善了。
羅天咬牙切齒,看着一臉平靜的,甚至有些妖冶的皇甫天降,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這時皇甫天降也不打算繼續。
他雙眼中冷光閃爍一下,隨後並指如劍:“你知不知道,你所謂劍王之下第一人,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個笑話,從來都是。”
輕聲說着,皇甫天降並指如劍,對着羅天一點。
噗嗤!
劍氣橫空,沒有任何花哨,徑直直接穿透羅天的眉心。
羅天雙眼圓睜,甚至臉上還帶着之前的憤怒。
只是漸漸,他身上生機消散,無力倒下。
秦南看在眼中,心中都無語了。
似乎在皇甫天降面前,殺人從來都是這麼簡單。
“我們走!”比天王恨意滔天,但是他終究不敢爆發。現在羅天都死了,他自然也就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可他想走,皇甫天降卻不容許。
“想走可以,把之前說的話兌現了。”皇甫天降開口。
“你什麼意思?”比天王壓制怒火。
人的名樹的影,他不敢輕易試探,可皇甫天降咄咄逼人,讓他心中也是意難平。
“剛纔那兩個說是要互刎的,自己站出來去死。”皇甫天降不理會比天王,淡淡說道。
瞬間,比天王一列之中,兩個人影頓時色變。
臉色瞬間蒼白下來,面無血色。
“皇甫天降,你不要逼人太甚!”比天王恨恨的看着皇甫天降,眼中要噴火。
這就是在針對他。
羅天就不說了,如果現在他的人要是再出狀況,他的名字也將成爲笑話。
“逼人太甚又怎樣?”皇甫天降冷笑。
“你之前說沒人敢動的那個,我動了。”
“現在,你說的不要逼人太甚,我逼了,你又能怎樣?”
皇甫天降淡淡說着,雲淡風輕,似從不曾將比天王給放在眼中。
比天王眼中血紅,滔天怒火在他身上燃燒,可終究還是忍了下來,不敢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