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人間好似性情多變，人間萬象，根本無法捉摸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
“這麼說，我現在想知道的答案，姑娘是一個都不能回答了？”秦南無奈說道。
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秦南寧願不要什麼機緣造化。對他來說，沒什麼比霜兒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如今，都成泡影。
“我已經告訴了你一個答案了。我說過，有些人想要弄死你。而這些人，就是我所說的聖人門徒。”聶人間說道。
“他們要殺我？姑娘，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吧。”秦南一臉猜疑。
這是一種什麼存在他都沒聽說過，更沒有任何交集，怎麼會就來殺自己。
“你看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聶人間問道。
“像！”秦南堅決一句。
聶人間嘴角一笑，看着秦南：“你看錯了。”
秦南：……
片刻沉默，秦南看着聶人間一臉平靜的模樣，終於確定下來。
“可是我跟他們毫無關係，他們爲何要針對我？”秦南心中感覺莫名，剛剛吞噬那氣息洗滌下去的兇戾，竟隱隱浮現。
人間盡敵！
甚至連一些素未謀面的，竟也想讓他去死。
“在有些人的眼中，有些事是藏不住的。你之前瓦解天罰詛咒，又引動天罰。而很不巧，我口中所說的聖人門徒，就是天罰之後的力量的代言人。”聶人間說道。
“什麼？”
這下輪到秦南震驚了，沒想到這背後竟然還有這種牽扯。
“很意外嗎？不用意外，你不是第一個。殺戮之主也曾被針對，只不過殺戮之主夠強，狂殺他們幾代弟子，愣是讓他們無人再敢出手。”聶人間說道。
秦南表情一沉：“他也曾被針對？”
從遇到他開始，皇甫天降就以一種霸絕天地的姿態橫行，完全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際遇。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等有機會慢慢說給你聽。”聶人間輕聲說着。
秦南點點頭。
別的秦南也沒有多問。
別的不說，僅僅是對方所代表的是天罰背後的力量，僅此一點，一切就不用過多解釋。
至於說爲什麼會針對聶人間，這話就更不用問了。聶人間現在所展現出來的神祕，早就說明她不同尋常，不被針對纔怪。
“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也有必要告訴你一聲。”也在這時，聶人間忽然開口。
秦南看向聶人間，沒有開口詢問，但眼神之中寫滿疑惑。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更震撼的嗎？
還需要商量？
“你知不知道，現在天地已經出現亂象。不只是東玄州，整個劍尊大陸的頂級勢力，都已經開始着手佈局。”聶人間說道。
秦南搖搖頭。
“姑娘說的是很多古老文明出土？”秦南試探性問道。
“不是。是因爲剛纔說的那些聖人門徒死了一些。而且死的都是強者。”聶人間說道。
“誰殺的？”秦南一愣。
那種勢力，可以說已經處於這劍尊大陸的天花板了，誰這麼強，敢去強殺。
“你猜？”聶人間看向秦南，眼中帶着幾分捉弄。
秦南直接無語。
這種存在，自己怎麼猜？
聶人間看到秦南這般表情，輕輕一笑：“不逗你了。其實我也不確定是誰殺的。就我所知，這天地之間，能做到這一點的不在少數。但最有可能的，是你妹妹。”聶人間說道。
“她叫霜兒嗎？”聶人間也來了興趣。
“你說那是我妹殺的?”秦南心中震驚不已。
腦海之中不有浮現出，當日霜兒離開之前，曾說要爲自己蕩平一些敵人。他至今不知道霜兒到底去殺了誰，如今聶人間這麼一說，還真是有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你妹。雖然我知道一些人有這個手段，但是多事之秋，很多人都在隱藏自己，想等時機再出世，根本不會主動去招惹他們。”聶人間說道。
“這麼說，我妹早就知道他們會針對我？”秦南問道。
“你小看了你妹。你妹到底什麼來歷，掌控什麼力量，我都不敢輕易去揣測。”聶人間迴應一句。
秦南表情凝重起來。
心中思念也泛起。
但隨即，秦南心中就浮現濃濃的無力感。霜兒做出的事情越是驚人，就越是證明霜兒所面對的事情更復雜。
可自己，身爲哥哥卻無能爲力。
不，不是無能爲力，是連融入那個世界都沒資格。
這種落差，讓秦南心中備受煎熬。
聶紅塵似乎也看出了秦南情緒上的變化。
“你已經很不錯了。”她安慰一句。
“我還差的很多。”秦南默然一句。
一股無形壓力籠罩在心頭，秦南忽然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很弱！
不說這潛在的敵人，就是霜兒，自己竟連觸碰到那個世界的資格都沒有。
這纔是讓秦南內心真正失落的地方。
他視霜兒如命，甚至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以命守護。可最可悲的是，他現在連拼命資格都沒有。
“相對而言，在當世，你不遜色年輕一代任何一個。至少，在我眼中，這世上所謂的天才妖孽，不過蠅營狗苟，唯獨你，能讓我刮目相看。”聶人間說道。
秦南搖搖頭：“姑娘無需安慰我了，我沒事。”
苦笑一聲，秦南不再言語，沉默的看向了天際，陷入沉思。
聶紅塵也沒打擾。
她不清楚霜兒在秦南心目之中的地位，自然現在也無法理解秦南內心之中的無奈。
也正在這時，她手上的手鍊忽然響起。
“怎麼這時候會有人來？秦南，別思考人生了。我需要你幫忙。”聶人間忽然說道。
“我要怎麼做？”秦南反應過來，壓下心中想法，走到聶人間面前。
“我的道場已經破損，短時間沒法凝聚。你帶着這手鍊，去迎接一個人。然後詢問他要典當什麼，要得到什麼，然後回來告訴我。”
聶人間說道。
秦南一愣。
典當行不是有人在嗎？這種事情還需要親自出手。
可秦南沒有多問，接過手鍊。
可在他接過手鍊的瞬間，神臺驟然之間一暗。
一道刺目的光芒衝射而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卻已經置身在一片莫名空間之中。
一個伏案，桌上擺放着文房四寶。
秦南心中詫異，正思索着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沒等他想明白，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你就是紅塵客的老闆？”來人問道。
“你要典當什麼？”秦南沒有答應，而是開口問道。
“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