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是他最後的尊嚴。
不敵秦南，他可以容忍。
但是在聶人間面前低頭，對他來說是絕對無法接受的。
“不行？你確定？”聶人間嘴角微挑。
“不，我們答應，只要聶姑娘開口，不管七皇子之前得到了什麼，我們都如數奉還。”南明直接說道。
“不對，是加倍奉還。”另一人開口。
“七皇子不過是一時氣話，聶姑娘千萬不要動怒。”第三人開口。
“我等代替七皇子賠個不是，聶姑娘千萬不要動怒。”
四個劍王齊齊開口。
秦南心中又被觸動了一下了，越發難以置信。
這可是四尊劍王啊，竟然會對聶人間恐懼到這種程度，無法理解。
不只是他，就連姜子英此時眼中也是浮現濃濃的屈辱感。
“四位前輩，你們……”
“閉嘴！”
但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打斷。
“將屬於聶姑娘的東西交出來。”
南明直接呵斥一聲。
姜子英眼中恨意滔天。
屈辱！
他從來就沒有遭受過這樣的屈辱。可是面對一尊劍王的逼迫，他還是不敢反駁。
隨手一丟，一個儲物戒指就拋了出來。秦南眼疾手快，接在手中。
而後輕輕掃了一眼。
嘶！
不禁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靈石，數之不盡的靈石。甚至連之前江天和楊觀等人的戰兵也都在其中。至於靈石到底有多少，秦南也沒有細看，只是對聶人間點點頭。
“那就走吧。”聶人間輕輕一笑，轉身離開。
秦南看着聶人間的背影沉吟一下，隨後回頭看了一眼姜子英，撂下一句話：“你應該慶幸，今天是她在這裏。不然，劍王也保不住你。你若不服，古文明出世，隨時一戰。”
說完，秦南轉身離開。
鍾子期和陳谷兩人和阿蘭阿紫也連忙追了上去，緊跟在秦南身後。
幾人消失後。
“爲什麼？幾位前輩，你們可是我皇朝的供奉，如今卻如此，置我皇朝神威於何地？”姜子英恨恨說道。
“她太神祕了。別說是你，就算是皇主都未必敢得罪。”
“對，以後皇子要是不想招惹是非，就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
“還有秦南，劍師有令，讓我等不要爲難他。“
“七皇子，就當破財免災吧，不然誰都不好收場。”
……
南明四人說道。
他們對聶人間忌憚非常，甚至連說都不敢多說，一語帶過。
姜子英沉默下來，旋即在幾人的攙扶之下，帶着斷臂，進入城主府中。
紅塵客。
“是不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聶人間主動開口，打破沉默。
“對！你到底是什麼來歷，還有洛倚天。洛倚天也就算了，她的實力太強。可你現在道場都已將崩潰，爲何他們身爲劍王還會對你如此忌憚。”秦南說道。
“你不是已經替我接待過客人了嗎？難道還有什麼不理解的地方嗎？”聶人間輕笑一聲。
秦南眼中一動：“你是說，他們都曾推開那扇門，進入你的典當行之中？”
震驚了。
秦南想到了很多可能，甚至想到可能是因爲紅塵劍樓太過強大，所以纔會讓劍王低頭。
可不曾想，竟然是這個原因。
聶人間點點頭說道：“他們不只是推開了那扇門，甚至是他們能夠成爲劍王也都跟此有關。”聶人間說道。
“他們換取了成爲劍王的力量？”秦南反問一句。
“他們典當了什麼？”秦南問道。
聶人間的回答讓他心中無法平靜。劍尊大陸，多少人窮極一生連先天都無法跨過。而更是有劍王不過百的說法，可現在在聶人間的手中，竟然掌控着可以讓人成爲的劍王的力量，如何能不震驚。
“生命！”
聶人間說道。
而後不等秦南多問，直接主動說道：“不過我沒有，我要了他們的生死權，如果我想，只要動動念頭，他們就會身死道消。”
秦南一臉愕然。
同時，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不過也算是明白爲何那幾人會對她如此忌憚了。
生死被掌控，哪個還敢囂張！
“既然你有這種力量，爲什麼還要讓我保護你？以我的猜測，你掌控的應該不只是他們四個。如果你想，應該有的是劍王來爲你賣命。”秦南說道。
這也是他心中不理解的地方。
劍王的實力，怎麼都不是自己現在可比的。自己只是可以和劍王一戰，卻不是可鎮劍王，高於他們。
“他們不配。”聶人間凝視秦南。
“聖人門徒，沒你想那麼簡單。簡單來說吧，你眼中的認爲絕對天才，進入其中也不過是成爲六代門徒而已。就算是現在的你，頂破天也不過是七代。至於那幾人，六代就是極限。但我要面對的敵人，是八代，九代，甚至是十代。”聶人間說道。
秦南眼中一凝，心中莫名沉重起來。
“六代是什麼實力？”秦南問道。
“戰力達到恪道後期。”聶人間迴應。
秦南點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幾個劍王的確不夠看的。
忽然，秦南想到之前聶人間曾說，霜兒出手的對象就是聖人門徒，忍不住問道：
“那我妹妹當初殺的是幾代？”
聶人間臉上的淡然和笑意消失。
良久，她伸出一個手指。
“一代？”秦南眼中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聶人間搖搖頭。
“她只出了一劍。”
“我說呢，我妹妹表現的這麼神祕，她怎麼可能就殺一代那種貨色。”秦南笑道：“那她殺的是幾代門徒？”
聶人間依舊是一個手指。
“姑娘別鬧，我妹妹怎麼可能殺一代。”秦南輕笑，以爲聶人間在開玩笑。
畢竟，六代不過纔是恪道。以自己妹妹當初所表現出的實力，恪道絕對不是對手。
所以在秦南心中，霜兒當時出手，最起碼也會是七代門徒。
聶人間搖頭：“是一代不假，但是我說的是二聲，你理解的是一聲。”聶人間解釋道。
秦南雙目圓睜。
“你是說，我妹妹殺了一層？”秦南喉嚨蠕動，心中震撼了。
聶人間點點頭。
“你妹妹一人一劍，且只出了一劍，殺穿了聖人門徒第八代。除去在外面沒有歸來的，無一人生還。”聶人間說道。
但聲音之中也表現出震驚。
至於秦南，整個人都呆滯在原地。
第六代恪道，那第七代，怎麼也是劍王，那第八代呢？
秦南已經不敢想象。
雖然聶人間沒有確切說出到底有多少人，但對秦南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第八代是什麼層次？”
“無敵劍王。”
兩人一問一答。
“有沒有對比？”
“大概就相當於比天王那種層次吧。”
秦南沉默了。
面對比天王，自己手段盡出，甚至拼命才換取對方受傷。可霜兒竟然可以一劍秒殺。
而且……是一劍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