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沈丘還是雨化田,在他手中都不是一劍之敵。
可以說,摧枯拉朽!
就連劍王都翻不起風浪。
劍冢大殿之中,所有人都心生絕望。這樣的秦南太恐怖,讓他們如臨深淵,在劫難逃。
“爲什麼,爲什麼他會如此強,劍王都擋不住他一劍,我們該如何?”
有劍冢弟子開口,盡是絕望。
尤其是蘇北川,此刻連呼吸都開始起伏,無盡恐懼籠罩,讓他心中絕望連連。
想到之前自己還和秦南爲敵,他就覺得可笑。
若是秦南想要殺他,反手之間,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我不想死啊,這就是個殺星,連劍王都擋不住他,誰能救我們!”
“都怪雨紅衣,將這殺星引入我們劍冢。”
“對,雨紅衣,我們可以用雨紅衣要挾他。”
一片哀嚎,但絕望之中有瘋狂,生死麪前,讓他們心中生出歹念,想要用雨紅衣來威脅。
“不可!要是動雨紅衣,劍冢將無一人生還。”趙贏開口,呵斥衆人。
雖然他受傷,但依舊是劍王。
秦南能成爲少年至尊,這種人必然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現在要是乖乖等死,或許會網開一面,但要是動了雨紅衣,必死無疑。
“管不了那麼多了。我不想死。大長老,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午劍陽卻說道。
秦南越強,他心中恨意就越是濃郁。而今,他更是沒有別的選擇。
說話之間,他直接起身,直接奔向雨紅衣。
而虛空之上,秦南沉浸對敵對敵雨化田之中。
沈丘和雨化田兩人盡皆潰敗,劍王之道被瓦解,一生修行於須臾間破碎,在一劍下毀滅。
“秦南,就此罷手吧,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葬劍宗不是你能招惹的。甚至我可以讓你進入葬劍宗,拜入葬劍老祖門下。以你的天姿,或可代表我葬劍宗年輕一代,也不是不可能。”
沈丘說道,開始求饒。
“藏污納垢之地,也想讓我加入?放心,葬劍宗我會去,但是是提着你的腦袋去。”秦南冷冷迴應,殺心不改。
“藏污納垢?哼,秦南,你以爲你是什麼好東西?劍冢多少人因你而死?你張嘴閉嘴清高,那你還趕盡殺絕?”雨化田怒喝。
敗了,一切無力迴天。
絕對戰力面前,一切都是虛妄,縱然劍王都是垂死掙扎。
“那是他們該死。我從來不曾說過我是好人,但人族哪怕是覆滅,也絕不該淪爲圈養的牲畜。”秦南說道。
這纔是觸怒秦南心中的根本。
他殺人無數,一路修行,是殺出來的血路。
甚至他也不曾排斥妖族。
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接受將人族當牲口蓄養,當做口糧去販賣。
“可笑。這世界弱就是原罪,你憑什麼高舉正義之劍。”雨化田眼中充血,充滿不甘心。
一尊劍王淪落到這種地步,他劍道都已經崩潰,跌落劍王境界。這對修者來說,本就生不如死,所以此時面對秦南,無盡憤恨。
“那還廢什麼話,我現在比你們強,要殺你們,需要理由嗎?”秦南懶得解釋。
道不同!
他堅守自己劍心,純粹無比,只求問心無愧。
“秦南,不要自誤,殺一尊劍王你會陷入無窮危機。劍王是至強,隕王一戰之後,不曾有劍王隕落,你若是出手,就壞了規矩,劍王不會容忍你的存在。”沈丘說道。
一劍崩壞他的道,修爲暴跌。
此刻也唯有求饒,才能活命。縱然是劍王,此刻也要低眉,放下姿態。
生死麪前,一切都是小事。
“對。秦南,收手吧,現在收手,一切都好商量,不然不僅是劍王不容你,連妖族都不會放過你。只要你現在收手,我可以將宗主之位讓給你。”
秦南微微一愣。
規矩?商量?
妖族?劍王?
滿滿都是威脅。
只是他們對秦南一無所知,在秦南出劍的那一瞬,就不會退。
“無需商量。你們墨守成規於我而言如同虛設。劍王也好,妖族也好。他們不容,儘管來,我無懼。”秦南眼中寒光凜冽。
話音一落,直接一劍斬出。
噗!
一劍出,不管是沈丘還是雨化田兩人表情都瞬間呆滯,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見一劍光寒,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卻已經身首異處。
咕嚕嚕。
人頭落地,卻依舊能看到他們冒血的身軀。
怕是連他們自己都想不到,自己一尊劍王,到最後竟死無全屍。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震驚了。
劍冢之中衆人無不目瞪口呆。
斬首劍王啊!
從未發生過的事情,今天竟就這麼發生在他們面前。
就連想要用雨紅衣來威脅秦南午劍陽這時候也楞在當場,不知所措。
可就在這時,蒼穹之上陡然一暗,萬里無光,似上蒼震怒。
轟隆隆。
驚雷如劍,盪漾九霄之上。彷彿劍王隕落,已經觸動劍道根本。
咚!
隨即,一聲轟鳴在虛空之中出現。
這是劍王喪鐘,蒼天尤憐。
鐘聲震動天地,飛禽走獸辟易,消失無蹤,爆發出陣陣哀鳴。日月星辰也無光,以暗夜祭祀。
秦南緩緩擡頭,看着虛空變化,眼中深沉。
這是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劍王隕落,竟會引出這麼大的異象。怕是要不了多久,劍王隕落,就會人盡皆知。
但這只是次要,因爲此刻他感覺到一種排斥。
彷彿自己的存在,此刻被劍尊大陸所不容。
“劍尊大陸又在排斥,是因爲我的法,脫離了他的劍道嗎?”秦南心中沉吟。
但毫無畏懼,甚至隱隱有所期待。
若是自己創的法,能讓這一片天地排斥,那就證明,自己的道,不比劍尊的道差。
而劍冢大殿的人,此時也被這天地異象給震驚。
這在他們眼中看來就是天怒。
“天理不容!秦南,你屠劍王,天理不容。哈哈哈,你的死期快到了。”午劍陽大笑起來。
秦南緩緩低頭,看着眼前的午劍陽,波瀾不驚。
天理不容?
他連天罰都硬抗過,還需要顧忌他們容不容?
況且,所謂天理天罰,不過代表了所謂聖山背後的意志而已,若是他們能代表蒼天,那他早就踏上了一條踏碎蒼穹的路。
“我死期到不到我不知道,但是你,絕無活路。還有,你眼中不容,於我而言,一劍破之。”
淡淡一句。
隨即秦南揮劍,一道劍芒煌耀燼夜幕黑暗,一剎璀璨,將這天地異象都給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