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腳踏老牛，橫穿天野。
不得不說，成爲天妖后的老牛，真的是有了全方位的蛻變。不僅是肉身力量，就連速度都有了質的變化。
就連鬼姥陳追逐起來都喫力。
“你這牛到底是什麼怪胎？我竟看不穿來歷，我的神通竟然都追不上。”鬼姥陳震驚說道。
他腳踏虛空，分明就是不緊不慢，可卻縮地成寸，彷彿一步都可以跨越萬丈虛空。
“裝什麼深不可測。你不過就是掌控了別的修煉力量而已。本王沒猜錯的話，你是劍尊大陸之外的人吧。不過可惜了，你的血氣將要枯竭，雖然看起來還很圓滿，可一世世的封存，一世世的復生，你消耗掉太多。”老牛說道，一臉的不屑。
沒什麼能瞞過老牛的雙眼。
秦南眼中也出現凝重，旋即和識海之中滅生聯繫起來。
“你聽說過此人？”秦南問道。
老牛口中所說的那個世界，秦南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天瓏大陸。不過卻存在疑惑，劍尊大陸和那一片世界，早就已經從無盡歲月之前就已經分裂，到現在起碼有上萬年的歷史。如果鬼姥陳真的是那一個世界的人，那麼又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他的確是天瓏大陸的人，而且有點手段，隔一段時間就會將自己血氣和壽命給封存，自己將自己給埋葬。等到他認爲可以有人可以撕裂天淵的人出現，就會將自己解封，融入世間。”滅生說道。
秦南震驚。
滅生和老牛的話正好不謀而合，也印證秦南疑惑。
那就是這鬼姥陳，怕是可能從天地分裂最開始，就已經在這世界之中。而後憑藉自己無上手段，活了一世又一世。
不對，確切的說，是活了一個時代又一個時代。
“不過這貨太倒黴了，給人做了三次護道人，想要自己培養出來可以撕開天淵的人，最後都培養出來了幾個廢物，死的不明不白。”滅生又說道。
秦南點頭。
撕裂天淵，大概率說的就是劍尊大陸和天瓏世界之間的桎梏。
可是那太虛無縹緲，縱然是秦南已經瞭解很多，更是曾在那失落文明之地，見到了萬古之前的至強重生隕落，對於這天淵也是沒有太多概念。
不過他有一種強烈預感。
終有一日，他會走到天淵之下，撕裂一切。
但到底能不能做到，一切都是未知。
“這一次他更倒黴，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像樣的，最後還被皇甫給一劍砍碎。然後這貨就和皇甫打了一架，後來聖人門徒出現，就有了王不過百的規矩。同樣，也有了劍王不死的時代。”滅生繼續說道。
但秦南臉色卻變得有點不自然。
眼前此人竟然跟皇甫是敵人？
可自己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皇甫天降的傳人。
所以，現在這拉着他去覆滅葬劍宗會不會是一個陰謀，是想暗中玩死自己，以報當年之仇？
這想法一出現，秦南眼神都變得不淡定起來。
鬼姥陳自然也注意到秦南眼神的變化，不過秦南從始至終都沒有施展過滅生，他自然不知道現在滅生已經認秦南爲主，秦南更是從滅生口中知道很多曾經。
“小子，你這是什麼眼神？難道你慫了？”鬼姥陳問道。
“倒不是慫了。只是忽然覺得，前輩你是在坑我。”秦南說道。
慫？
他還沒有認過。
“坑你？何出此言？”鬼姥陳臉色一變，本來渾濁的眼神的之中表現出意外。
“前輩，以你的修爲，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和皇甫天降的關係。這在東玄州不是什麼祕密，皇甫前輩也曾公開表示過。當年他殺了你的人，你就不懷恨在心，不想以牙還牙，將我給滅了？”秦南開門見山。
鬼姥陳：……
“想的真多。我當然知道你和皇甫天降之間的關係。不過我爲何要害你？況且，皇甫天降也不過給我證明我看上的就是一個廢物，我還要感謝他，又怎麼會針對。”鬼姥陳說道。
“嗯？”秦南臉上意外。
鬼姥陳這回答倒是出乎秦南預料之外。
“別想了，我要是想殺你，當初在夜魔海就可以做到，何須等到現在。等等，你是如何知道當年往事的？”鬼姥陳忽然一愣。
這在當時是轟動一時。
可是因爲某些力量的鎮壓，根本沒有流傳出去。
因此現在秦南說出這番話，倒是讓他心中意外。
“我自然有我的手段。”秦南說道，沒有將滅生給暴露。雖然鬼姥陳身上他感覺不到惡意，連長生劍魂都沒有任何反應。但鬼姥陳太神祕了，且掌控不爲人知的手段，讓秦南不得不妨。
“並不重要。你說不說，我都不在意。不過我更想看看，你今天到底敢不敢跟着老夫瘋一把。”鬼姥陳說道。
帶着幾分激將的味道。
“有何不敢？”秦南反問。
沒什麼不敢的，即便是沒有鬼姥陳，秦南也準備去葬劍宗走一遭。
這是他很早之前就做出的決定，不然以葬劍宗的處事風格，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說不定會派出更強存在。
因此，秦南才化被動爲主動，主動前往葬劍宗。
“那還廢什麼話，幹就完了。此地距離葬劍宗不過百里距離。不如就從現在開始殺吧。”鬼姥陳道。
“現在？”秦南沒有反應過來。
可下一瞬，整個眼前虛空卻忽然憑空出現一道道的樓船。
從一個光點，到最後完美呈現在秦南面前。
“就是你被奉爲少年至尊？你配嗎？”一個少年從樓船之中出現。
此人年約十六七歲，弱冠之年。
但要是因此而小看他就大錯特錯了。
他氣息很強，身上散發着恐怖的劍意，而且還有莫名的氣息籠罩在他全身。
“魔劍深遠第七殿殿主，方想。”
少年開口，表明身份。
“魔劍深淵？”秦南表情微變。
魔劍深淵他不陌生，甚至曾經還和魔無情之間有過合作。
不過眼前此人，卻帶着明顯的敵意，不是好人。
“不錯，我就是魔劍深淵第七殿殿主。或許你不知道，想要成爲魔劍深淵的殿主到底意味着什麼。”
“但現在……我來告訴你。”方想說道。
“別說，我沒什麼興趣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你若是不服，可以出劍。我來者不拒！”秦南傲然迴應，表情極爲冷漠。
“好大的口氣。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在我面前你裝深沉是沒用的。今日你必死！”放想說着，死死盯着秦南。
可就在此時，一道劍芒忽然從虛空中勃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