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都對自己的戰力沒有什麼具體概念。恪道六重境的他，比之前強太多。而之前他的戰力就可以斬殺聖人，那現在，又會如何？
“聖山！”
秦南自語一聲，隨手收拾心情，從閉關之中走出。
此時，樓船已經靠近明月樓。
“嗯？他這是怎麼了？”
忽然，秦南發現老牛身影，直接蜷縮在角落中，全身都是汗毛炸立。
“被雷劈了！”黑蛟恭敬上前。
“被雷劈了？”秦南臉上意外。
老牛的防禦逆天，皮糙肉厚，他是親自印證過的。不過那還是之前，如今老牛突破到什麼境界他都不知道，按道理來說，即便是真的有雷罰降臨，也不會讓老牛忌憚成這個樣子。
不錯，就是忌憚。
老牛現在這表情，分明是如臨大敵，時刻警惕。
“老牛，你在搞笑嗎？”秦南上前。
“草，別說話，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總感覺虛無之中有一雙眼睛盯着我。只要我一動，就會劈下來一道雷霆。”老牛謹慎非常，即便是和秦南對話，也依舊是一臉警惕，好像生怕自己說錯話，再引來雷霆。
太誇張了！
但這表情卻不似做假，讓秦南心中也是意外不止。
忽然，秦南腦海之中忽然想到長生劍魂。
“他是什麼時候被雷劈的？”秦南問道。
“大概三個時辰之前，公子還在閉關的時候。”小狐狸連忙說道。
“三個時辰前？”秦南一愣。
實錘了。
那時候正是自己和長生劍魂鬥嘴的時候，那時候長生劍魂說了一句，這頭牛都能捅破天。
然後……老牛就被雷劈。
如果說這只是巧合，秦南自己都不會相信。
“長生劍魂到底什麼身份，一句話就能造成這種結果。”秦南心中對長生劍魂忌憚更深一層。
“看來以後和長生劍魂之間交流要忌憚一些，一個不甚，就會招惹不詳。”秦南心中想到。
不敢了，且不說長生劍魂是不是真的和不死心聯繫，單純現在看到老牛的樣子，秦南心中就無比忌憚。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沾染了不詳。
更爲恐怖是，這雷霆絕對不是劍尊大陸所擁有的力量，不然根本就不會然更老牛恐懼成這樣子。
平復心情，秦南上前一步：“老牛，其實你不用擔心，應該沒事了。”秦南說道。
現在長生劍魂都已經沉寂，這雷霆自然也是銷聲匿跡。
“別，本王不信。”老牛直接否定。
他是被劈怕了。
“三個時辰，你知道這三個時辰本王是怎麼過的嗎？我特麼被劈了上百次，只要我冒出頭就被劈。只有在這裏，那雷霆纔不會降下來。”老牛欲哭無淚，無盡悲憤藏在心中。
秦南：……
秦南終於算是明白老牛爲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以他對老牛的理解，從第一道雷霆開始，老牛的暴脾氣肯定就是放狠話。
然後惡性循環。
秦南也懶得再理會，相對於安慰老牛，秦南更關心如今西荒的形式。
當初離開之前，妖族就虎視眈眈。雖然西荒明月樓這邊戰力並不弱，但秦南怕聖山會出手。畢竟妖族是他們是他們養的狗。
片刻之後，樓船終於進入明月城。
“公子！”
一進明月樓，笑黃粱和龍宇兩人已經在等候。
不過，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其他人卻都不在。
而且，即便是兩人，氣息也極爲衰弱，彷彿身受重傷。
他聲音很平的那，但熟悉秦南的人都知道，此時秦南已經生出殺意。
兩人苦笑一聲。
“公子說的不全對。是妖族，但也不全是妖族。”笑黃粱說道。
“什麼意思？還有聖山的人？”秦南問道。
“除了聖山的人，還有一羣來歷不明的人，這些人手段極強，分明只是恪道境，但手段強橫無法形容，即便是我等劍王，在他們面前也承受不住一劍。而且，我們的力量承載自聖山，聖山祭出劍道基石，我等力量也被壓制。這一戰，我們可以說，是慘敗。”笑黃粱說道。
秦南瞳孔一縮，一股無名怒火從心頭之中迸發出來。
妖族進攻，聖山出手，他都有猜測。可是這莫名出現的人卻是在預料之外。
“鬼姥陳呢？”秦南問道。
“他和皇甫兩人已經離開半月之久。本來他們在的時候妖族毫無動靜，但就在他們離開的第二天，妖族卻忽然發起進攻，而且一出手，那些神祕人聚夾雜在其中。就算是我們已經做好了全方面的防備，可還是不行，死傷慘重。”笑黃粱說道。
此戰，非人之罪。
秦南明白，根本原因就是那突然出現的神祕人，而且還有聖山在背後，這邊在沒有鬼姥陳和皇甫天降坐鎮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是對手。
“現在戰局怎麼樣？”秦南問道。
“我們還在死撐。但，說來可笑，人族之中真正願一戰的人極少。相反，我們成了離經叛道的逆徒。”龍宇說道。
說話之間，聲音之中流露出幾分悲痛。
甚至，有無奈，還有憤怒。
“妖族呢？驚雷皇等人出手了嗎？”秦南繼續問道。
“此戰全靠妖族。妖族四皇盡皆出手，但一樣不敵。那羣神祕人手段詭異莫測，好像不是劍尊大陸的手段，彷彿神通一般，不可力敵人。甚至連妖皇也擋不住。”笑黃粱繼續說道。
“不是劍尊大陸的手段？”秦南一愣。
旋即，他心中出現一個猜測。
當初負嶽說，時間已經不多，他們不走過去，哪裏的人就會走出來，難道說，這些人是天瓏世界的人？
想到這裏，秦南心中猛地一沉。
如果真是天瓏世界的人，那現在他們和聖山站在同一個立場，是禍非福。
“魔龍呢？”秦南繼續問道。
當初自己回東玄州，魔龍去尋找自己的力量，想必現在也有所突破。
但，此時兩人表情卻是一沉。
彷彿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說！”
秦南聲音一沉，一股不容忤逆的意志從身上爆發。
瞬間，笑黃粱兩人表情一變，一種恐慌的情緒從身上釋放出來。
“公子息怒。魔龍他……”笑黃粱連忙開口，但話到一半，還不曾開口，一道道怒喝聲就從明月樓外傳來。
“明月樓的人滾出來。滾出西荒。”
“亂臣賊子，你們都是逆徒。如果不是你們，妖族不會攻擊人族。”
“就是你們，將人族害的生靈塗炭，現在還在苟延殘喘？滾出西荒，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客氣什麼？明月樓現在名存實亡了，十個樓主死的只剩下兩個，而且他們也是重傷，根本改變不了什麼，大家聽我的，直接衝進去，將他們給斬殺，還西荒安寧！”
……
無數的聲音聚集在一起，暴跳如雷。
盡皆悉數罪惡，好像明月樓真的十惡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