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紋飛速蔓延,形成一尊尊恐怖的大妖形狀。
神臺內部。
五彩光芒環繞,這裏面就是五彩神龍的藏身之地,所有凝聚而出的妖獸紋路都嚇的瑟瑟發抖。
他們不敢靠近神臺的頂部。
因而,自神臺中間爲界,此番所有尊奉秦南爲主的妖獸,所獻出的一縷神魂都被迫鎮壓在神臺中間以下的部位。
吼!
吼!
吼!
……
在此之前,早已投歸秦南麾下的黑色雷龍爆發無盡龍威,周身烏光閃動,龍形道紋佔據最靠近神臺周圍的地方。
烈焰之王鍾離的一縷殘魂最爲強大,卻也未主動攻擊黑色雷龍,而是甘願屈居他的下面。
再往下,就是劍齒虎、火麒麟、影獸、妖月狼……
按照實力、修爲劃分,所有妖獸魂魄凝聚的道紋,層層環繞,近乎囊括了神臺的下半部分。
神臺左下角。
一團陰暗的神魂正蜷縮着身體,目露陰冷,凝視着神臺之內的一切變化。
“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短短數月之內,實力天翻地覆,境界也進入到了傳說中的命境,煉神二重!”
這道神魂,正是枯聖道人。
當年秦南進入天瓏大陸之後,在死亡谷之內收復的一尊“聖王境”陰魂。
自御瀾道祕境之後,枯聖道人就變得十分奇怪。
當初秦南就暗自猜測,枯聖道人極有可能已經被御瀾道祕境內部的陰靈奪舍。
因此,他才選擇在出了御瀾道祕境不久,就故意斬斷與他的練習。
“本聖的實力已經逐漸恢復至巔峯,只待帝星河爲我尋來更爲合適的奪舍之身,本聖就能奪舍重生。到時候這小子的肉身也是我的!”
枯聖道人暗自冷笑。
他的這一縷神魂已經獻祭給秦南。
秦南能夠掌控他的生死,但憑聖王境巔峯的修爲,若是想要魚死網破,秦南也是無計可施。
葬妖谷內。
秦南並未察覺到枯聖道人這一縷神魂的暗中窺視。
他率領萬妖,騰空而起,正聚集在葬妖谷東南方向的一座山崖之巔。
天道誓言已成,秦南成爲萬妖之主。
他必須帶領這些妖獸衝出葬妖谷。
“化凡境之下,所有妖獸退入谷中百里開外。”
劍齒虎喝聲如雷。
妖獸沸騰,帶着不甘,紛紛遁走虛空,各自踏立在百里開外的谷內山丘之上。
一道道目光隔空凝望。
這一天,他們這些妖族族羣已經等了上千年。
每一隻妖獸的眼神裏都充斥着無比的激動與渴盼。
“主人不過煉神境修爲,他真的可以爲我們破除封印,帶領我們衝出葬妖谷嗎?”
“難說啊!不過,鍾離大長老都甘願臣服在這小子麾下,相信這小子必有過人之處。”
“哼!大長老認他爲主,還不是看中那三尊妖尊的身份。若非如此,就憑這小子煉神境初期的修爲,本尊絕不會認他爲主!”
“諸位叔伯,凌舞能夠感到主人體內蘊藏着極爲強大的力量,或許,他真的能夠斬破封印。”
上萬大妖各自議論,言語多對秦南充斥着嘲諷與不屑。
衆妖中,一位化形的靈尾狐,化作二八少女,體態婀娜,柳眉如畫,黑髮披肩,周身上下涌動着淡雅、光潔的光輝。
她踏足在山巔上,極目遠眺。
所有妖獸的目光都聚焦在百里開外的望崖之巔。
黃金獅子一族也被秦南從不死空間內放了出來。
黃金聖獅、金翅大鵬和白龍象也全都踏立在秦南的身後。
“主人,這道封印裏面有一絲混沌元力,爲了以防萬一,還請主人小心對待。”
黃金聖獅化爲中年男子,一襲金色長袍,神色威嚴,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秦南擡眼凝視着萬丈高空。
他正在感受着封印的波動。
“好!”
秦南沉聲應道。
葬妖谷內的封印無色無形,他在體內瘋狂運轉吞天決,一股股強大的吞噬元力從體內透發而出,繼而蔓延向萬丈高空。
吞噬元力可吞天地萬物之靈。
很快,吞噬元力就在高空之上觸碰到一道無形的能量波動,雄渾浩蕩,無可匹敵。
“不動用的劍魂的力量,我全力一劍,不知能夠破除這道封印?”
秦南眼神凌冽,無盡的戰意在胸膛間沸騰。
肉身、境界和心境的三重提升,讓他對自己的戰力有了一個更加全新的認知。
現在,他爆發出的全部力量,絕對能夠輕易碾殺化凡境巔峯修士。
甚至就連入聖境初期修士,他都有信心與之一戰!
“諸位,速速散開,看我一力破天!”
秦南一聲斷喝,掌中劍光閃動,正是滅生劍。
他持劍衝上萬丈高空,飛速來到高空之上。
“吞噬劍域!”
秦南一聲低喝,體內的吞噬元力徹底得到釋放。
周身氣勢節節攀升,一股席捲八方的凌冽劍勢宛若洪水一般,洶涌激盪。
劍光漫天飛舞,交織成巨大的劍網,玄天重域的力量也與劍氣完美融合,化爲一方波濤洶涌的劍氣領域。
吞天劍域之中,秦南就是絕對的王者!
秦南眯起雙眼,周身力量沸騰如水,戰意在匯聚,滅生劍也在瘋狂汲取吞噬元力的力量。
劍鋒錚鳴,劍尖吞吐雷霆電芒,雖未動,卻依然令周圍虛空震顫,盪開層層漣漪。
方圓百里之內,狂風驟起,呼嘯凌冽。
單憑這股劍勢,就已經令百里開外的化凡境之下的妖獸瑟瑟發抖。
剛纔那些私下譏諷秦南的妖獸,這一刻,全都乖乖閉上了嘴,一個個瞪大眼睛,凝視着秦南的偉岸身姿。
山崖之巔。
鍾離衣衫隨風颯動,他並未升起防護罩,身如磐石,隔空注視着秦南的一舉一動。
“劍道之勢幾近淬劍之境!看來,老夫果然沒有跟錯人!”
他暗自訝然,心中十分寬慰。
在他周圍。
劍齒虎、火麒麟也能抵抗住這股凌冽的滔天劍勢。
而入聖境之下的妖獸,則一個個渾身顫慄,不得不升起防護罩,一臉震驚的望向秦南,眼裏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狂傲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