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蛇咒宋優優青魘 >第248章 一封詭異的喜帖
    “你在幹什麼?”

    我嗖的就從被窩裏鑽了出來。

    青魘?!

    我剛想說什麼,又賭氣把話吞了回去。

    他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所以把我扔在後面自己離開了麼?

    現在又來幹什麼?

    他居高臨下地望着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說話還這麼難聽!

    “你放心我死不了,就算沒人救我,我也死不了。”

    我想說的兇一點,但莫名其妙就覺得很委屈,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我找藉口,“傷口太疼了。”

    他掀開我的被子。

    “你要幹嘛?!”

    我捂住被子。

    他緊鎖眉頭,“幫你上藥。”

    我這纔看見,他手裏拿着一隻小瓷瓶。

    “這比你用的藥好多了。”

    他手指靈活,拆開了我的繃帶。

    猙獰的傷口露在外面,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讓他看。

    但他卻覺得沒什麼,用指腹蹭了藥膏,細細地給我塗上。

    那藥膏塗上以後涼嗖嗖的,好像一點都不疼了。

    看來青魘手裏,還真有不少好東西。

    “你說有重要的事,是去幹嘛了?”我試探着問。

    “去找一樣東西。”他眼皮都不擡。

    他的動作很輕柔,摸過的地方,傷口涼嗖嗖的很舒服。

    我大着膽子問:“是去找一個女人嗎?”

    “哎呦!”

    他的動作加重了些,我忍不住疼的喊出了聲。

    “你想弄死我啊?!”我更委屈了。

    之前把我扔下不算,現在又給我弄這麼疼。

    “不該你問的事,就少問。”

    他擡起視線,涼涼地掃了我一眼。

    然後那個瓷瓶就扔到了我眼前,“看來你是好的差不多了,自己上藥吧。”

    “我……”

    我是想懟他兩句的,但一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二來他走的也實在太快。

    我攥着瓷瓶,有點沒出息的想哭。

    我特別想問,我對他到底算什麼。

    但我根本沒有那個膽子去問。

    大概,是我害怕聽到他的回答。

    我低頭,一滴眼淚砸在被子上。

    不行不行,我使勁擦乾了眼淚。

    他本來就不是我的,我幹嘛傷春悲秋呢?

    他長得再好看,曾經再怎麼爲了我奮不顧身,又怎麼樣?

    屬於我的,自然是我的,不屬於我的,我求也求不來。

    話雖這麼說。

    道理我都能想得明白,可我心裏就是不痛快。

    早知道有今天,還不如當時死在他手裏算了。

    我賭氣的想。

    就在我賭氣賭個沒完的時候,瞌睡漸漸浮了上來。

    我睡了個昏天黑地。

    這個暑假的前三分之一,我幾乎都是在睡眠中度過的。

    幸好,在我養傷的時候,我也沒再遇到什麼事。

    天天在家吃了睡睡了喫,感覺自己都快要長胖了。

    這段時間我沒跟成雅見面,我怕她問我的傷口,到時候就圓不回來了。

    這天我跟往常一樣,癱在沙發裏刷手機喫水果。

    我爸拿着一樣東西回來了。

    “哎,你還記不記得錢狀?”

    他一邊換鞋一邊問我媽。

    我媽想了想,“是你說過的那個,小時候跟你玩挺好的遠房親戚?”

    “對,就是他,他總算要結婚了。”

    聽見我爸這麼說,我媽一臉的驚訝,“可算是要結婚了,哪家的姑娘看上他的呀?”

    我怎麼聽都覺得我媽這話說的彆扭,搞的就好像是人家都看不上他似的。

    “你不知道,的確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媽跟我說,那個錢狀,是小我爸好幾歲的一個遠房親戚,我得管他叫叔叔。

    這個錢狀,從小就不受女孩歡迎。

    “長得矮,倒是挺粗壯,那脖子看上去就跟沒有似的。”

    “長相麼,也就一般,不過他那性格,不咋樣。”

    “他跟誰好像都沒話說似的,悶的要命,你想啊,一句話都不會說的人,哪能有人看得上他?”

    “再加上家裏窮,後來又沒文化,這不就沒人要,成了老光棍了麼。”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有這麼個叔叔。

    不過從我媽的描述上聽起來,這人好像是夠慘的。

    “人家請咱們一家三口去喝喜酒,到了那兒你可別這麼說啊,別給人家丟份兒。”我爸叮囑。

    我媽說:“知道了,給我看看喜帖,還專門寄了過來,挺有心的。”

    我媽接過喜帖,嘟噥一句,“這字是他寫的嗎,挺漂亮啊。”

    我放下手機,嚷着我也要看,我媽就把喜帖遞給了我。

    我打開一看,那字還真讓我自愧不如。

    娟秀,工整,怎麼看都不像是我媽形容的那個錢狀能寫出來的。

    “沒準是新娘子寫的呢。”我爸說。

    我摸着喜帖,細細地看着那幾行字。

    這喜帖做的挺劣質的,是近些年都不會有人用的那種。

    封面摸上去都有點潮溼了,一看就是不知道壓了多少年的貨。

    而且,這喜帖聞上去,似乎總有股怪味。

    這味道溼漉漉的,冰冷,潮溼,還帶着一股詭異的腐臭。

    就好像是……被埋葬在墳墓裏,不知道伴着死人過了多久的樣子。

    這個想法讓我有點起雞皮疙瘩。

    我想把喜帖放回去,手一抹,上面的字就花了。

    墨還沒幹透麼?

    不對。

    這抹開的地方,怎麼有些腥氣?

    墨水是不該有這個味道的呀。

    我又用手指去抹了下,然後我看向自己的手指,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手指上擦下來的東西,是鮮紅色的。

    再一聞,那可不就是有股血腥氣的麼!

    什麼人會用血寫喜帖?!

    我心臟砰砰跳了起來,就在這時,那在我眼前的字跡,動了起來。

    有一個一個深色的血珠子,從字裏行間滲透了出來。

    它們瞬間打溼了喜帖,凝聚成一灘,砸到了我的拖鞋上。

    我一個激靈,手一抖,就扔掉了那張喜帖。

    “怎麼了優優?”我媽見我不對勁,好奇地問我。

    “別扔了呀,人家大老遠寄來的。”

    我爸撿起喜帖,皺了皺鼻子,“你們有沒有聞到一股什麼味兒?”

    我沒敢吭聲。

    喜帖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但現在的我看它,已經有種越來越詭異的感覺了。

    我有種十分不好的強烈預感。

    “咱們……能不能不去啊?”

    我心驚膽戰的,向我爸提出了這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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