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總是說現在人都用電腦,誰要字寫得那麼好看
可她每每看到他隨手做的一些工作筆記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讚歎,“天,你這些字練了多少年啊怎麼會寫得這樣好看好喜歡,好喜歡。”
江釗笑了笑,看到紙張上方頂端的“離婚協議書”便笑得越來苦澀了,她其實聽得到,她其實也覺得離婚是一種出路,她其實就是以後都不想再面對他們的婚姻,哪怕她愛他可以在千均一發的時候放棄自己的命。
或許她需要的不僅僅是逃避,更多的是時間。
衛生間的水聲潺潺而來,讓他瞬間清醒,快速的趿上拖鞋,奔到衛生間的時候,推門而入,她正裸着身體在洗着澡,噴頭的水放得很小,洗得很小心,估計是怕碰到背後。
“我來幫你”
她沒有一絲不好意思,只是背對着他,淡然的說,“哦,好,也不知道後面傷好了些沒有,是不是不能沾水。”
“一點點,我把後腰的給你衝了,上面的,等會擰毛巾擦一下,這樣就不會碰到傷口了。”
“嗯,倒是感覺不到傷口痛了。”
“因爲都這麼長時間了,也差不多好了,只是畢竟傷得嚴重,不要過度的用力,否則有傷的地方還是會疼。”
若換了從前,在這樣的時候江釗一定會忍不住把正洗着澡的女人推倒在牆上大幹一番事業,可這時候,他不帶着一丁點欲0望替她沖洗,她也眉目淡淡的任着他的手在她後背的皮膚上輕輕搓洗。
心裏那份悸動,兩人都深深的隱藏在心底。
江釗有些猶豫,目光落在她後腰,瘦得可以看見脊柱骨,有些心疼的指尖放在那裏,慢慢的撫了撫,“雲朵,離婚的事,不告訴家裏人,行嗎”
“好。”
見朵兒應下後,又笑了笑,“嗯,你知道的,我很要面子的。”
“那不大擺百八十桌慶祝了嗎”
江釗眼睛亮了亮,“呵,擺啊,等我空了,就開個分手宴,怎麼樣”
朵兒撲哧一笑,“當然了,這樣才能證明你有錢,最好是流水宴,管他是誰都可以來喫,喫個三天三夜,怎麼樣”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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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麗得知新的毒品在一處農家樂,其他的東西她已經不太記得住,但是她需要的東西,她記得很清楚。
夜已經靜得只能聽見一些此起彼伏的蟲鳴的聲音,這種靜讓人害怕。
周麗伏在鐵柵欄後面的草叢裏,已入五月天,蚊蟲囂張,但她一點也不覺得疼癢,任那些東西咬着自己。
一直記得那人的囑咐,“千萬別讓人工人發現了,畢竟這種地方交易毒品,肯定要舉報,但是也只有這種地方不容易被人發現。等你發現大家都睡了,就拉開柵欄左邊的鐵門,進去等着,學兩聲鳥叫,就有人把東西給你。那裏有狗,不用怕,是鎖了的,傷不到你。”
周麗再一次相信了,所以她聽到有狗叫的聲音,也根本不怕。
可接下來的噩夢成了她心底永遠的魔。
狼狗的兇猛和瘋狂都讓周麗突然從毒癮的邊緣拉了回來,手臂被突然扯住,好象鋼釘突然釘進她的手臂了,痛不欲生
她跑不動,只聽到不止一條野獸,兇猛的扯崩着鐵鏈,瘋狂的朝她奔來,吠聲宏徹有力令人心驚膽顫
身子已經軟得跑不動,腿又被扯住,“救命啊救命啊”
她本就瘦得一把柴,可是那狼狗卻像是孔武有力的大漢,扯住她的手臂和腿,甩着頭,連着她整個人都被甩了起來,悽慘大喊,“救命” 她已經聽不清自己的聲音是害怕還是絕望。
只知道這一刻她才深刻的體會到了痛,是真的痛。
她已經很久不知道什麼是痛了。
她能聽見一塊肉從手臂上撕了下來,小腿上大腿上也被撕下一塊肉。
本來痛感已經消失了,她感覺自己要死了,就在這時,臉上突然一痛,她神識瞬間恢復
臉
她的臉
“啊啊”她突然伸出空着的手去打咬住她的臉的狼狗的頭,毛毛的觸感,她似乎打到了它的牙齒。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反擊,之前都是怕,可是她的臉
狼狗被惹得一怒,用力咬住,甩頭一扯,“哧”
“啊”感受到左臉上生生扯下的一塊肉,周麗終於覺得自己無力承受,眼前的事物全黑了
燈亮了起來,農家樂所有的燈光都陸續亮了起來因爲狗叫聲和救命的聲音太過激烈。
當老闆衝出來看到三條狼正在撕扯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的時候,大驚“快出人命了”
狼狗對於這種葷腥欲罷不能,主人拿着棍子衝上去大喝大吼動用武力,又讓人扔上活雞丟過去才把狼狗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工作人員趕緊把周麗拖出柵欄。
“老闆,人還有氣兒”
“快,送醫院,立即讓打針,t,這是要出人命了這t晚上的跑到狗苑裏來,是腦子搭錯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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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夜,準時到來。
莊亦辰對於這個結果很不滿意,電話裏也抑制不住他的怒意,“混帳居然讓人送醫院了,還搶救過來了”
“老闆,農家樂現在也怕惹上官司,所以一直出錢在救治,而且這事情鬧得動靜挺大,當時目擊者很多,還有人報了電視臺,爲了這事還專門做了一期節目,關於養狗的安全隱患,您看,這事情這事情要不要停一停”
“停但等她出院就給我弄乾淨。”現在江釗也要領着朵兒出院了,他不能把這個麻煩扔給江釗,必須處理掉。
“好。”
“莊亦辰,幫我一個忙”女人的聲音從樓上傳下來。
“哦。”莊亦辰掛了電話,朝着樓上的衣帽間走去。
小婭的衣帽間很大,比主臥還要大,主臥的衣櫃裏放着的衣服都是平時穿的,樓上的衣帽間都是她自己做的衣服,或者是些買來的很貴的禮服。
此時正對着鏡子拉着衣服的胸口,噘着嘴。
“怎麼了”莊亦辰已經進了房間,看到面前一片華澤的背正對着他,妖異的紅裙,襯得她雪膚如玉,可是看着裙子的款式,抹胸,細腰,齊裸的長擺,不由得皺了皺眉,他不會以爲他們這是要去哪裏參加晚宴,因爲他從來沒有帶她去參加過任何宴會,“你晚上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