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媽媽性格。
當年若不是康以雲消失了,媽媽一定會拿刀去砍人,她不是20歲,不是每個年齡段經歷了愛情,都會爲其去死。
也不是次次都有勇氣爲其去死。
她越來越現實,可是一切都是這樣輪迴着。
小婭擡起手,舉到半空,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些斑駁的傷口連腫都沒有腫。
她想看清自己的掌紋。可她看不清,掌紋已經被傷口阻擋。
她想,是不是自己的掌紋跟朵兒和夏淺的不一樣,命運纔會如此多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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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亦辰不曾離開辛蔓半步,即便小婭離開,他也沒去看。
他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李涌處理,大事經他商量決定後再處理。
傭人不停的換班,伺候着辛蔓。
莊亦辰看着辛蔓已經睡着,他在房間裏走了好幾圈,是有些焦躁的步伐,看着辛蔓睡得一動不動的樣子,拿了支菸出來,煩悶的點上,用力的大吸幾口,“醫生沒說這傷什麼時候好麼”
傭人的眉頭皺了一下,恭敬道,“先生,醫生在的時候,您都在,我當時可能不在。”
莊亦辰發火吼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還問不得你了”
傭人哆嗦着,“先生,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當時真的不在,真的。”
房間裏不一陣便煙霧瀰漫。
辛蔓被煙嗆醒,猛一通咳嗽,莊亦辰又猛吸了一口煙纔將菸頭扔進菸灰缸,並沒有摁滅,扶起辛蔓拍着她的後背,“小蔓,對不起,我以爲你睡着了,才抽的煙。”
辛蔓咳得拉到了傷口,不一陣手臂背上又開始滲血,莊亦辰嘲着傭人吼道,甚是焦急,“快點倒杯水給小蔓,我去那邊房間拿止咳的糖漿。”
“好好。”傭人手忙腳亂拿杯子給辛蔓倒水。
莊亦辰把辛蔓放平,“我馬上過來,每次咳嗽,我都喝那個。”
辛蔓眼裏一陣安慰,她覺得這輩子莊亦辰也沒對她這樣好過,即便從前兩人在一起,他也沒有這樣呵護過她,難道真的是因爲她受傷了,才能換來
那她情願永遠都不要好起來。
莊亦辰出了書房,終於進了臥室,燈打開,窗簾還關着。
他扶着額頭,看着滿室的狼藉,身側的拳頭緊得發顫。
照片,相框,單,衣服,沒一樣好的,衣櫃的門還打開着。
他身軀一晃,靠在牆上,猛烈的吐了幾口氣後,去頭櫃拿了一支糖漿轉身出了臥室。
這時候傭人正扶着辛蔓在喂她水喝。
莊亦辰二話沒說,衝過去拎起傭人就是一拳,“誰他媽讓你碰她的”
傭人一驚,看着莊亦辰眼白裏全是血絲,異常可怖,當即嚇得顫了起來,“先生,生生,辛小姐有傷,坐不起來”
“你不會叫我嗎”莊亦辰又是一拳,他站起來,將地上三十來歲的男人拉起來,然後甩出去,甩在茶几上,“我的女人,你也敢碰你當你是什麼東西”
莊亦辰聲音裏的暴怒,目光裏的殘忍,拳頭揮下的狠辣,讓所有聞訊趕來的人都是一驚,只道是方纔先生去給辛小姐找糖漿,回來看見下人扶起辛小姐喂水,便大怒
誰都知道莊亦辰有些潔癖,但這也太過份了些。
以前的太太也不可能和下人不發生一點點肢體接觸。
這簡直就是過份的佔有。
莊亦辰的別墅,像一個八卦的製造基地。
天天有着比娛樂報紙還要精彩的評論。
李涌拉開莊亦辰的時候,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傭人,被人架了出去,讓醫生檢查。
莊亦辰似乎還不解氣,推開李涌,又拎出一個男人,給他一拳,“你跑來這裏幹什麼沒看到小蔓咳嗽嗎找醫生不知道嗎”
傭人們紛紛嚇退,都一窩蜂似的跑去找醫生。
李涌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妙,趁傭人下樓的時候,快速打開剛纔傭人說的先生去了臥室給辛小姐拿糖漿。中提到的臥室。
拉開一瞬間,馬上拉上房門。
李涌知道,完蛋了,這下子一屋子人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果然,辛蔓背後又滲血了,莊亦辰便順手操起什麼東西就砸向進來的人,辛蔓一咳嗽,誰過來誰便狠狠的挨一頓揍。
不到夜裏十二點,就差醫生和李涌還有一些女人沒捱揍了。
莊亦辰放了狠話,如果醫生不能馬上止住辛蔓的血,讓她好起來,照樣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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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後,辛蔓好了起來,能下,能上樓下樓,莊亦辰提出要帶她出去逛逛。
李涌忙道,“少爺,辛小姐才愈,不太適合吧”
莊亦辰卻摟着辛蔓溫柔道,“小蔓在這屋子裏怕也是捂壞了,明天吧,明天我帶你去a會所,你一定好久沒去了,我記得你喜歡那裏調的雞尾酒。”
李涌擔心得很,想要阻止,可是這家裏,感覺到處都是眼線,若今天一出去,會不會太急了些
a會所,海城的高檔會所,只接納資產上億的富豪,所謂的保鏢都不能入內。
若李涌跟着,也只能在副區域,主區全是富商雲集,政壇高官。
李涌明顯發現莊亦辰的情緒已經不能控制,這幾天下來的暴跳如雷恐怕已經不是想把莊亦風送進監獄了。
莊亦辰想要幹什麼,李涌一般都能心領神會。
“少爺,辛小姐的傷口現在都還有些疼,不能喝酒,不如過段時間”
莊亦辰根本不理李涌,他眸子裏暗涌浮動,低頭摸了摸辛蔓的額頭,“小蔓,你想出去走走嗎”
“亦辰,我好想出去走走,在家裏呆着,我都要瘋了。”辛蔓自然而然的把莊亦辰的別墅稱爲“家裏”,而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莊亦辰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憎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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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媽媽終於從老表姐的家裏回來,將重新辦好的戶口本,身份證,銀行卡都包在手帕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