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常洛爲薊鎮軍戶轉農分田忙碌的時候,海西這邊也沒消停着。
海西葉赫部有了大明大興安嶺伯李如松的明確支持和默許厚,葉赫就開始了對海西四部的兼併。
這一場接着一場的兼併戰爭打的也是氣勢如虹,無可匹敵。
而最先被葉赫部兼併的海西四部之一就是哈達部!
之所以會選擇哈達部開刀,就是因爲它是海西四部之中最弱小的一部。
而且,哈達部還不跟海西四部一條心,整天的和建州女真眉來眼去的。據小道消息說,努爾哈赤爲了籠絡哈達部,都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哈達部首領孟格布祿之子吳爾古代。
這簡直就是在公然的挑釁海西四部的底線!
一旦,哈達部跟努爾哈赤結了親,那豈不是說努爾哈赤以後就很可能以哈達部爲跳板,直接吞併海西四部?
所以,在葉赫部發動了與哈達部之間的戰爭時,烏拉部和輝發部都選擇了袖手旁觀,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哈達部被葉赫部所並。
好像,似乎都沒想過自己的命運,會不會也像哈達部一樣,被葉赫所並?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葉赫部已經完成了對哈達部的兼併。
而葉赫部之所以能完成的如此順利,除了要感謝李如松的支持之外,還要感謝一下努爾哈赤~~~
現在,努爾哈赤上了朝鮮戰場,在遼東也再也沒有能夠幫助哈達部的人了,所以,葉赫部也不含糊,直接抓住機會就一口把哈達部給吃了下去。
等到到了朝鮮戰場後的努爾哈赤接到哈達部的求救信以後,已經是過去三個月了,黃花菜都涼透了。
“哥哥,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金臺吉神情振奮,他在兼併哈達部的時候,衝鋒在前,給葉赫部接下來的戰鬥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所以,在兼併哈達部以後,金臺吉就飄了。
他覺得他已經成長成爲了一位合格的女真勇士了。
所以,他現在眼睛正炯炯有神的看着納林布祿,他想請戰,爲葉赫部再建功勳。
納林布祿看着自己這個年輕的弟弟,他的眼睛都是羨慕。
曾幾何時,他也像金臺吉這樣年輕,這樣有朝氣。
可是,自從他的接下了葉赫部的重擔以後,他就沒法再想原來那樣少年意氣了。
納林布祿說道:“金臺吉不要着急。機會多的是。”
金臺吉說道:“哥哥,現在我們有伯爺的支持,正是我們大展身手的好時機。不能猶豫呀,大哥。”
納林布祿笑了。
金臺吉這小子還有這般見識,這着實讓納林布祿開心不已。
納林布祿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是,現在我們葉赫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我們從察哈爾那邊得到的女人和孩子,還沒有完成的安置好。征服哈達部新得到的人口也還沒有吸收。如果,趁着現在內部不穩的狀態就繼續擴張,可能就會引起烏拉部和輝發部的警惕。到時候,這兩個部落聯合起來,我們葉赫部在海西就難做了。”
雖然,納林布祿這樣說着,但是,金臺吉卻不以爲然。
金臺吉說道:“哥哥,這些都是小問題,只要伯爺支持我們。烏拉和輝發,他們也不敢造次。”
“烏拉和輝發,我們是要拿下。但是,在拿下的同時,我們要師出有名。否者,在道義上我們是站不住的。”
金臺吉不解,爲什麼還要師出有名呢?
難道不是誰的拳頭大誰說的算嗎?
納林布祿看着金臺吉迷茫的眼神,他知道金臺吉爲什麼迷惑了。
但是,這一次納林布祿並沒有選擇再給金臺吉解釋了,他想讓金臺吉自己領悟這其中道理。
納林布祿說道:“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爭取早點給我們葉赫那拉家族開枝散葉,我可聽說你選了好幾位察哈爾部的美人到了你的帳中,你可不能把她們都閒着呀。”
金臺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沒想到他的哥哥居然這麼調侃他。
金臺吉以倔強的神情迴應着納林布祿的調笑。
金臺吉說道:“等着吧,我半年不要就讓她們都生出小崽子來。”
金臺吉這話說的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讓納林布祿一時間也接不上了。
納林布祿只能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金臺吉,然後默默的說道:“你加油。”
金臺吉被哥哥這樣鼓勵一下,他也有點不知所措了。
等他一個人走出了納林布祿的大帳後,他還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哪裏說錯了?爲什麼哥哥這樣看着我?”
金臺吉真是糾結了起來,他一想到哥哥最後望着他頭頂的眼神,他就格外的不舒服,雖然,當時,他哥哥說的還是鼓勵和關心的話。
但是,金臺吉懂那裏面更多的是一種“可憐”。
“算了不想這些了。”
金臺吉甩了甩腦袋,正要大步的回去自己的帳篷時,東哥走過來了。
東哥看到金臺吉的樣子,她遠遠的叫了一聲:“小叔叔。”
金臺吉聽到東哥那樣美妙的聲音,他轉身看着如精靈般純淨美麗的東哥,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金臺吉笑着和東哥打了招呼,然後就過去了。
東哥問道:“小叔叔剛剛怎麼了?”
金臺吉不好意思的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東哥看金臺吉竟然有話瞞着她,東哥輕哼了一聲,“不說算了。”
然後做勢就要離開。
金臺吉看到東哥要走,他連忙說道:“剛剛我去了大哥那裏請戰,大哥沒有同意。然後,他還說了我一通,所以我不開心了。”
東哥問道:“大伯伯說你什麼了?”
金臺吉撓了撓頭,他也說不上來,到底納林布祿說了他什麼。
最後,在東哥的引導下,他把剛剛納林布祿說他的話全給東哥複述了一邊。
東哥聽完以後,她也嘆息一聲,然後可憐的看着金臺吉。
“小叔叔,這事你要多多努力了。”
說完,東哥就像是一陣歡快的風一樣在金臺吉身邊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