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亂明者皇太子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大明水師
    就在蕭如薰糾結如何建立直隸水師的時候,朝廷的另一條調令已經從內閣發出了。

    大明北方雖然沒什麼可用的水師軍艦,但是,這並不代表南方沒有水師的。

    朝廷依據邢玠的請求調江西水師入朝。

    沒錯就是江西,一個根本就不靠海的省份居然有水軍。

    其實,江西是真有的水師的,只不過規模並不大,而且還是內陸的長江水師。

    讓他們出長江到海上作戰,可想而知大明對海洋的重視低到什麼程度。

    大明海疆幾乎無船可守!

    這對於一個海岸線綿延上萬裏的國家來說簡直就是不可相信的。

    但是,它卻真實的發生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歷史奇觀!

    從江西調來的水軍人數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正式的水手也就二百多人,而且還是由一位七十多歲的副總兵帶領着。

    當朱常洛看到這份奏報以後,他當時氣憤的直接就將這份奏摺重重的擲於地上。

    還個舉動還把送奏摺的中書舍人給嚇了一跳。

    一時間整個慈慶宮中的宮人們都嚇的跪在地上,等待着朱常洛的雷霆之怒!

    朱常洛看着殿內跪了一片的宮人,他忍住怒氣,定了定神。

    “孤失態了,你們起來吧。”

    然後他又對着那位中書舍人說道:“去把內閣的三位先生叫來。”

    此時這位中書舍人聽到朱常洛的旨意後來,他才如蒙大釋,連忙回道:“臣遵旨。”

    中書舍人匆匆的就退出了殿外,朝着內閣而去。

    這位中書舍人也沒想到他竟然對會一位十五六歲的人產生恐懼。

    由此可見,自監國以來朱常洛身上的積威在潛移默化之間,已經到了可以讓人忽視他的年齡而產生畏懼的地步了。

    內閣三大佬看到臉色慌張的中書舍人回來,說了朱常洛的召見以後,他們三人也不由得一陣緊張。

    這種情況,他們三個還是第一次遇到。

    申時行帶頭起來,然後問道:“怎麼如此慌張?”

    中書舍人回道:“元輔,殿下震怒了。”

    說到震怒二字時,這位中書舍人顯然還有些餘悸未消,可見,朱常洛這次動怒而生出了威勢已經有了震懾人心的力量。

    申時行等人心中一沉,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次輔王錫爵又問:“殿下因何事震怒?”

    中書舍人把頭一低然後回道:“下官不知。”

    申時行看着又要發問的王錫爵,他制止道:“走吧,別讓殿下久等了。”

    這時,內閣三人才立刻意識到,此刻的重點並不是問這個問題,而是要立刻到慈慶宮去解決問題。

    等到申時行三人到了慈慶宮後,朱常洛已經把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

    在申時行等見禮以後,朱常洛微笑道:“給三位先生賜座。”

    但是,這次申時行等並沒有直接接受,而且回了一句:“臣不敢。”

    朱常洛看着申時行等的反應,他有點驚訝。

    朱常洛說道:“三位先生今個怎麼了?難道也要讓孤站着說話嗎?”

    申時行等立刻再次回道:“臣不敢。”

    然後,三人才小心翼翼的坐下,等待着朱常洛開口。

    畢竟,來的時候他們三個也察言觀色了一下,在殿內伺候的宮人有些人的臉上明顯還有驚容未消。

    可見,這次太子殿下是真的動怒了。

    朱常洛頓了一下,然後打破了寧靜。

    朱常洛說道:“朝鮮之戰,三位先生如何看待?”

    聽到朱常洛這樣一問,申時行等三人眼皮一跳。

    感覺這個問題好像並不簡單,因爲自年初到如今,朝鮮之戰已經過去半年了。

    大明與倭寇在平壤與漢城之間已經形成了對峙。

    雖然,日耗軍資無算,總體來說還是可以的。

    申時行一時也摸不準朱常洛的意思,於是他就回道:“臣以爲朝鮮之戰應該速決了。長久拖延下去,對朝廷不利。”

    朱常洛對這個答案不滿意,但也沒表露出來。

    他接着問王錫爵,“王先生以爲呢?”

    王錫爵聽到朱常洛的點名後,他暗吸一口氣,然後說道:“臣附議元輔的意思。”

    朱常洛又看了一眼王家屏,王家屏也立刻回道:“臣也附議。”

    朱常洛聽完之後,嘆息一聲。

    “孤也知道三位先生的意思也是爲了朝廷好。可是,今天孤想說的不是這個問題。現在邢玠在朝鮮戰爭上遇到麻煩了。”

    聽到朱常洛說邢玠在朝鮮戰爭上遇到麻煩了,三人同時驚訝的擡頭看着朱常洛。

    顯然,三人沒理解邢玠的麻煩到底是什麼麻煩?

    三人只能靜靜地聽着朱常洛繼續往下說。

    朱常洛說道:“前段時候邢玠給朝廷的奏報中說,倭寇在海上還在源源不斷的運送倭兵來朝。對此,朝廷也很重視。於是,在孤的提議下,孤在天津衛設立了直隸水師,打算就近解決邢玠海上力量不足的問題。可是,現在又出了新問題,朝鮮水師竟然不聽邢玠之令私自出戰,導致了朝鮮水師在漆川梁幾近全軍覆沒,朝鮮水師總管元均也被倭將藤堂高虎伏擊身死。”

    “現在,邢玠依然陷入到了完全的被動之中。若想,解決這個問題要對朝鮮增兵,但如今朝廷幾無兵可增。西南的楊應龍趁機作亂,牽制了我大明大部兵力。還有南方的緬甸小邦自嘉靖朝時就一直不太安分,兩廣,滇越一直都在重兵把守。陸兵,大明現在是調不出開了。於是,孤就準了邢玠的請求,讓他調江西水師。”

    “但是,你們知道孤看到了什麼了嗎?孤看到邢玠要調的江西水軍只有僅僅二百人,大船不過三條!而且,還是由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將軍帶領。難道,我大明就真的無人可用了嗎?非要用七十多歲的老人上戰場嗎?”

    這時,申時行等才理解了朱常洛的震怒。

    沒想到堂堂大明居然沒有一支像樣的水師!

    現在,朝鮮戰爭已經火燒眉毛了,但是,朝廷能派出的水師卻只有三條船,二百多人和一個七十多歲老將。

    這樣的情況擱誰誰能受得了?

    所以,到了現在申時行他們也就不難理解朱常洛的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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