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遇到土匪了啊!
陳振龍立刻疾聲大呼:“我是朝廷的正五品錦衣衛千戶!你們不能抓我!”
但是,戚金纔不管這個,竟然有人敢冒充太子殿下的手下。
不管是誰,都不能輕易放過了!
否則,這以後真出了什麼問題,他可沒法跟皇太子交代的。
戚金不爲所動,還是一聲:“拿下。”
這就是如狼似虎的直隸水師水兵就把陳振龍等人拿下了。
陳振龍被五花大綁的押到戚金面前。
戚金盛氣凌人的問道:“你是誰?爲何要冒充太子殿下的手下?還有你船上掛的西山皇莊旗幟是哪裏來的?”
陳振龍嗚嗚大叫,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已經被人用爛布塞住了嘴巴。
戚金看他着急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水兵們在陳振龍船上搜出的千戶令牌,他也有點心虛了。但是,這時候說什麼都不能慫了。不然,這軍威就立不起來了。
“把他嘴巴鬆開。”
戚金命人把陳振龍嘴上的爛布拔掉。
被拔掉爛布的陳振龍大口的喘息着,他立刻說道:“我是西山皇莊的人,我是朝廷恩封的五品錦衣衛千戶!”
戚金手裏摸着陳振龍的千戶令牌,這個塊令牌不像作假,確實是朝廷的物件。
但是,這人非說他是西山皇莊的人,這一點戚金是不能相信的,因爲他在西山皇莊根本沒見過這個人。
而且,這個人說的話還有漏洞,他說他是西山皇莊的,但爲什麼他不知道皇長子殿下早就成了皇太子。
顯然,這裏面是有問題的。
戚金看着陳振龍,他說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讓本將知道你是冒充的,本將就把你丟進海里喂鯊魚。”
“聽好了,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戚金看着陳振龍問道。
陳振龍驚懼不已,他真擔心自己會被眼前這個凶神惡煞的**給丟進海里。
陳振龍道:“我叫陳振龍!是福建海商。朝廷恩封的五品錦衣衛千戶。”
戚金接着第二個問題問道:“你是福建海商爲什麼要說自己是西山皇莊的人?”
陳振龍道:“我受皇長子殿下委託出海東洲,尋找新種子。”
這時候檢查過陳振龍船隻的人也小聲的在戚金耳邊說道:“將軍,船內確實很有多奇怪的種子。”
戚金聽完以後,又問道:“你怎麼證明你是西山皇莊的人?”
陳振龍道:“我有皇長子殿下賞賜的腰牌!我是西山皇莊的一級管理員。”
戚金聽到這話頓時就坐不住了,急道:“腰牌在哪?”
戚金在西山皇莊也就是三級管理而已,但是眼前這個人竟然說自己是一級管理。
這如果是真的,他的罪過就大了。
陳振龍急道:“在我懷裏。”
戚金不在鎮定,他立刻起身到陳振龍身邊,在他懷裏摸了幾下,然後把一塊特殊的令牌摸了出來。
這是西山皇莊獨有的鋼玉琉璃,是用質地異常堅固的玻璃製成的腰牌,防僞程度極高,一般人根本就模仿不來。
戚金看到這塊腰牌以後,他的態度頓時就軟化了很多。
陳振龍道:“我兒子能給我證明。我兒子就在西山皇莊,他叫陳經綸!”
臥槽!
陳經綸這個名字在戚金耳邊一炸,頓時感覺腦袋嗡嗡的!
戚金連忙說道:“鬆綁鬆綁,快給陳大人鬆綁!”
戚金這時候也不管真的假的了,這個陳振龍除了皇太子的信息有誤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對的,而且,他還能把陳經綸搬出來說是自己的兒子,就憑這一點,戚金就不能輕易處置了他。
畢竟,陳經綸可是朝廷敕封的神農伯,有人敢冒充伯爺的爹,這罪過可不是一般的小。
戚金看着驚魂未定,餘悸未消的陳振龍,戚金說道:“陳大人是什麼時候受太子殿下的囑託出海的?”
陳振龍已經好幾次聽到戚金他們說“太子殿下”這個稱呼了。
如果,猜測不錯的話,皇長子殿下已經被皇上冊爲太子了。
想到這裏陳振龍心中振奮,陳振龍說道:“我是兩年多前受殿下委託出海的。殿下讓我沿着北方海域去找東洲,殿下說在大明海域的極東之處有鄭和曾到達過的東洲之地,那裏物資豐饒,文明混沌。於是,就派我去東洲尋找大明未有之寶物!”
戚金聽到這話他都震驚住了,沒想到大明極東還有大洲!這大洲之上還有大明未有的寶物!這該是一個什麼地方啊?
戚金喜道:“那你找到了嗎?”
說到這裏,陳振龍自豪無比,他也沒想到自己歷經千險終於到了朱常洛所說的東洲,而這裏也確實如殿下所說的那般,物資豐饒,文明混沌。
那裏的人都還沒有完全開化,他們還都穿着用羽毛做成的衣服。不過,在野蠻的同時,他們也非常的好客,所以,在這兩年多的東洲之旅中,陳振龍也獲得了不少以前從未見識過的新奇植物!
而這些植物種子就是朱常洛給他下的任務!要他不惜代價把東洲的種子帶回到大明來。
所以,他的船在東洲並沒有像西夷人一樣掠奪東洲土人們的財富,他的任務主要就是爲了蒐羅大明沒有的糧食和其他植物種子。
現在,他的任務完成了,所以他就又順着北方的海岸線回來了。
只是這次運氣不太好,剛剛從極寒的北方水域下來時就遇到了倭寇的圍追堵截,好不容易在大明水師的幫助下,脫離了倭寇的追擊,竟然又掉進了虎口。
現在,看着戚金對他這麼客氣,他心裏也不免有點忐忑,同時他也在慶幸,慶幸皇長子殿下現在已經成了皇太子。不然,這幫**還不知道要幹什麼事來。
陳振龍小心的回道:“幸不辱命,在下還是找到了一些種子帶了回來。”
戚金一聽,大喜道:“好!陳大人乾的好!殿下如果知道陳大人完成使命歸來,他一定也會非常高興的。”
看着戚金這莫名其妙的變化,陳振龍有點迷茫了。
這是怎麼回事?
陳振龍小心的問道:“將軍,你們直隸水師是哪個直隸的?”
戚金自豪道:“當然是北直隸了。我們直隸水師是太子親軍!太子殿下就是我們直隸水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