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琴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直直望着蘇夭,不明她的心思,所以半響沒能接上話。
蘇夭的聲音,卻再次響起:“你的清白,還是手筋腳筋,亦或者她的命”最後一個字落下,蘇婉琴身邊的丫環。
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面無人色。
蘇婉琴,手心也開始冒出汗珠。想到她失敗的計劃,再聯想蘇夭剛剛的一襲話,她知道蘇夭怕是已經猜到是她。
身子不自覺顫抖,在蘇夭的注視下,差點如丫環一般直接跪倒在地。
“蘇夭,你這話什麼意思”爲了掩飾自己的惶恐與不安,她不自覺提高了聲音。
蘇夭卻只是掃了她一眼,沒有接話,直接對着旁邊的子佩道:“子佩,去把香兒那丫頭帶上來。”
香兒,正是那個被蘇婉琴收賣,背叛了蘇夭的丫環。
聞言,蘇婉琴主僕,本就難看的臉色,又蒼白了幾分,頓時居然顯出幾分楚楚可憐。
“還有,讓府中奴僕全部到前院集合。”
“是,小姐。”子佩面無表情的領命。走過蘇婉琴的身邊時,沉寂的雙眸中,暴發出一抹噬人的冷光。
蘇婉琴在那一瞬,感覺通體發涼,額間也開始冒出汗珠。她已經大概猜到蘇夭想做什麼了,所以現在她無法再保持平靜,只想逃離。
雙眸微閃着,偷掃向蘇夭,卻發現她的一雙墨眸,已然恢復平靜,如往日一般,淡然如水,無波無瀾。
剛剛所見,如同夢幻,像是她的錯覺。
可是,蘇婉琴卻知道,那絕不是錯絕。因爲,蘇夭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讓她猶如身處九幽一般,冷的徹骨。
房間,就此沉寂下來,氣氛變的極度壓抑。
片刻後,子佩與子衿擡着一丫環行了進來。
沒錯,就是擡。
因爲,那人兒已經奄奄一息。
所以,根本無法再自行行走。
蘇夭聞聲望去,秀眉瞬間微蹙,如果沒記錯她從那日遇難後,一直處於昏迷中,根本沒時間對這丫頭用刑。
可現在,擔架上的香兒,卻是衣裳破碎,全身上下佈滿了血肉模糊的鞭痕,整個已成血人。
是誰動的刑
目的爲何
然,不容她多想,本來奄奄一息的香兒,卻突然立起,跪倒在地,爬向蘇夭:“小姐鐃命,香兒再也不敢了”主動替她解了心中之惑。
看來,這看似恐怖的傷痕,其實只是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
“都是二小姐,是她逼迫香兒的,她還承諾香兒,事成之後,就讓大公子納香兒爲妾,香兒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纔會聽信她的讒言”
“”
這翻話,如投入湖中的石子,瞬間激起千層浪。
蘇婉琴主僕的面色立即由白轉青,再由青轉白,煞是精彩。一顆心,頓時像是落入了油鍋,反覆煎熬。
就連面上,也無法再保持鎮定。
“你少在那血口噴人,本小姐什麼時候逼迫過你,承諾過你”蘇婉琴立即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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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身子,卻在這一刻,不自覺顫抖。
蘇夭如畫的秀眉微皺,將眼神從香兒身上移開,掃了一眼蘇婉琴,兩者的聲音吵的她腦仁疼,忍不住冷呵出聲:“都給我閉嘴。”
那瞬間散發的凌厲氣勢,讓所有人呼吸一窒,直接息了聲。
“子衿,調查結果如何”待一切安靜下來,蘇夭將視線移向子佩身邊,着一身暗紅錦衣,容顏絕世的妖孽子衿。
他有一張幾近完美的俊臉,五官更是精緻無比,長眉如畫,一雙美眸妖冶動人,不經意流轉間,便能醉人心魂。
此時,他性感的薄脣輕啓,一道略帶妖嬈,又透着幾分慵懶的聲音隨之響起:“回主子,一切正如香兒所說,人證物證,皆已查實。這是,二小姐詳細買兇經過的文書記錄,這是二小姐”
蘇夭早已猜到了這個答案,所以從始至終,雙眸都異常沉靜。
可是,蘇婉琴就沒那麼淡定了,她突然竄起,想奪過子衿手中的罪證,卻被子衿輕鬆躲開。
“什麼罪證,你少在那胡言亂語。姐姐,既然你身子不適,婉琴就不打擾了。”蘇婉琴這一撲落空後,心中升起濃烈的恐懼。
這次,是真怕了,也顧不上什麼婚書,只想逃離。
見此,不用蘇夭吩咐,子佩已閃身到門口,閃着幽冷寒光的長劍,直接橫在門口,攔住了蘇婉琴的去路。
然後,不等蘇婉琴反抗,蘇夭直接冷聲道:“將她們全部帶去前院。”
子佩恭敬應是,死寂的眸子轉向蘇婉琴。
蘇婉琴瞬間慌了,不顧形象的大喊道:“蘇夭,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我可是你的妹妹,你不能動我,不然你一定會被千夫所指,萬人唾棄”
聲音,帶着難掩的惶恐,漸漸遠去。
房間,頓時安靜下來。
“子衿,你說人心,爲何要這麼複雜”蘇夭望向窗外,突然問道。然,不等子衿回答,又說一句沒來由的話:“子衿,你會背叛我嗎”
聞言,子衿妖孽般的面容上,薄脣微勾,一雙妖冶的美眸,直直盯着蘇夭沉靜的雙眸,反問道:“我說不會,小姐會信我嗎”
蘇夭與之對視,沉靜的雙眸,猛然一縮,卻沒有接話。
因爲,答案很明顯。她,不相信任何人。
子衿見此,美眸微暗,面上卻再次揚起一抹妖醉人的笑:“所以,我不會跟小姐承諾什麼;但我會用時間來證明我對小姐的一片忠心。”
蘇夭,聞言微愣。子衿不愧是跟她最久之人,對她的心思也算是有所瞭解。
這個回答,雖讓她有些意外,但卻也是最讓她滿意的答案。
因爲,有些東西,確實只有時間能證明。
比如人心
比如感情
想到此,蘇夭收起所有情緒,沉靜的雙眸,掃向子衿,淡淡問道:“會更衣嗎”
子衿聞言,一雙妖治的美眸,在這一刻泛起一抹璀璨的瀲灩之光,直直望向蘇夭,性感薄脣隨之上揚起一抹醉人的弧度。
對上這眼神,蘇夭沉靜的雙眸隨之一蕩,她突然想起,在這個時代,男女可是有大防的。
她一大家閨秀,主動開口讓一男子更衣,着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