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夭的傷勢已好的差不多了,她發現自己的傷藥與蘇母的藥,都所剩下無幾。加上這段時間只能養在府中,也有些悶的慌。
所以,打算上街買點藥,順便透透氣。
這不,馬車纔剛停下,耳邊便傳來一陣熱鬧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城西的張府,不知得罪了誰,一夜之間血流成河,滿門被屠,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不錯,發生這麼大的事,隔壁的張府居然連一點動靜都未聽見,只到大火染紅了漆黑的夜空,才被發現,真是詭異。”
“你們說,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能讓人幹出這般滅絕人性之色啊”
“誰知道了,不過,聽說這張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欺壓弱小的事可沒少幹,雖沒有罪大惡極,便也算是惡有惡報吧”
“”
十多天了,沒想到玄州城,大街小巷依然還在議論這事。
仔細一聽,蘇夭臉色大變,墨眸中快速閃過一抹暗光,快步走上前,輕聲問道:“你們說的這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議論聲被打斷,路人掃了她一眼,有些不悅的淡淡回了一句:“十五天前。”
聞言,蘇夭袖中的手忍不住顫了顫,壓下心中的不安,接着問道:“那這麼多天,案情可有眉目進展如何”
“說來奇怪,具說現場被一把火燒的精光,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過去這麼多天了,連殺人動機也未查到一二。知府大人,也正在爲此案頭疼不已。”
“其實這真的很奇怪,按理,這麼大的案子,不應該這麼難查。”
“沒錯,可是,事實就是如此,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慄。”
“”
說到此,其它幾人也忍不住接過話,你一言我一語,再次無視蘇夭,小聲議論起來。
蘇夭退了出來,臉色變的有幾分蒼白。怕其它人看出異樣,立即垂下頭,她本打算直接回蘇府,可是思緒一轉,還是向藥鋪行去。
買完藥,坐在搖晃的馬車中回蘇府時,思緒開始發散。
她有一種預感,不應該是直覺,這事絕對跟她脫不幹系。想想那日經歷的事情,她的臉色不由得又白了幾分。
但願,是她想多了。
可是,內心那強烈的不安卻一直在提醒着她,絕不是她想多。
就這樣一路胡思亂想,馬車很快就回到了蘇府。蘇夭踏進蘇府,直接對管家吩咐道:“子衿一回府,便立即讓他來見我。”
“是,小姐。”管家恭敬回道。並沒有對這命令生起任何疑惑。
蘇夭直接向房間行去,她得去看看房間有沒有留下什麼可疑的證據。
要知道,她被暗殺一事,伊夫人絕對算是主謀之一,會不會根據此事聯想到她。
還有蘇婉琴,她是死是活
若沒有死,她肯定會知道這件事與她有關,
畢竟,當晚她可是主要謀害人之一。
若死了,蘇逸文與二夫人,又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一想此,她雙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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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蘇夭不知道的是,伊夫人在聽說後,也曾懷疑過她。可是,最後又被否絕。因爲,她認爲這麼大的案子,不是一個商女能辦到的。
而且,還有伊子瑜在,就算她沒想歪,他估計也會讓她想歪。
至於蘇家二房,蘇逸文與二夫人,在聽到這件事的第二日,就急衝衝的離開了玄州,徹底失去蹤跡。
這讓很多人疑惑,也充滿了猜測,但卻無一證實。也讓這案件,錯過了最佳的查證真相的契機。
當然,若他們兩人沒走,也有可能直接身首異處,變成永遠不能開口的死人。
如此,真相便有可能永遠被掩埋。
真不知,熟好熟壞。
不過,這一切,蘇夭都還無從得知。她思緒不停轉着,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最後臉色卻變的更加的蒼白嚇人。
因爲,她發現無論怎麼想,這次事,似乎都是一個死路。
直到房間門再次被打開,子衿的身影踏入房間,她都未能從那種惶恐與不安中解脫出來。
“小姐,你找我”子衿看到蘇夭的樣子,再結合之前聽管家說蘇夭出過門,他便立即猜到蘇夭突然急着見他的原因。
熟悉的聲音終於將蘇夭驚醒,她轉過頭,一雙墨眸,直直盯着子衿,裏面的光芒非常的複雜,幾次張口,卻又欲言又此。
子衿直視着她,看着她蒼白的臉色,美眸微閃,上前一步,摔先開口道:“小姐,你是不是想問張家被滅門一事”
蘇夭聞言一愣,回過神時,下意識的掃向四周,在沒發現什麼人影時,才擡起頭,直視着子衿,輕聲道:“是,我想知道,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如果我說,我只殺了蘇琴張於林與那幾個乞丐,小姐信嗎”子衿依舊直視着蘇夭,眼神沒有絲毫的閃躲。
是的,他親手殺的確實只這幾人
這樣說,似乎也沒有任何不妥。
蘇夭墨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子衿,見他不閃不避,內心卻升起了幾縷疑惑。難道,是她想錯了
這只是恰巧碰上的意外
滅張家滿門的人,真的另有其人
可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事情絕沒有想像的這般簡單。
“真不是你所爲”蘇夭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
“小姐,不信我”子衿長眉微挑,美眸發出一抹妖冶的光芒,直直盯着蘇夭反問道。
“不是不信你,只是事關重大,若真與我有關,你得告訴我,好讓我提前有個心裏準備,也能早做安排。”蘇夭皺眉,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理志問答。
“小姐放心,這件事,永遠不可能與小姐有關。”聽到蘇夭一襲話,子衿脣角微揚,勾出一抹妖冶的弧度。
反之,聽到子衿一襲話,蘇夭皺眉,這話看似回答了她的問題,實則不然。
可是,直視着子衿雙眸,她總覺得無法將心中真正所想直接說出來。
哪怕那極有可能是真相
畢竟,一切都是因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