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她。”
李曄並不驚訝,也對,在薄沐如此確定的點名道姓要找蒙達的情況下,他們之間自然不可能毫無交集。
“那麼,請問三小姐,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薄沐倉促地掃了李曄一眼。
現在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不早點解決,趕在天亮前回府,到時候一切努力都白費了。
察覺到她的目光,李曄沒有動彈,蒙達則皺了皺眉,雖然依舊微笑着,但開口,話語卻沒那麼客氣,
“三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有何貴幹,但是,今日我是看在李曄的面子上,纔會見你,所以,若要李曄離去,三小姐也請吧,恕不遠送。”
說得薄沐有些尷尬,但確實在理,猶豫了一下,便開口道,“對不起,方纔是我失敬了,是這樣的”
薄沐說完後,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的李曄,只見他面帶微笑,看着自己,薄沐不禁垂下頭,暗自懊惱:
這下完了,自己有了一個被他掌握的把柄日後若看見他,還真不知該怎麼相處。
“我明白三小姐的意思了,三小姐因爲無計可施,所以請我助你一臂之力,將你從囹圄中解救出來”
雖然這話怎麼聽怎麼彆扭,但薄沐還是冷着臉,點了點頭。
“看在李曄的面子上,我就答應了。”
“真的”薄沐的臉龐浮起一抹欣喜。
蒙達點了點頭,“放心吧,明日一早,我定會拜訪貴府。”
在那之後,李曄和薄沐便走出了驛站。
再次步入那條漆黑的小巷,薄沐心裏有了數,也就不必再亦步亦趨跟着李曄,於是一個人邁開>
薄沐不知道她打的什麼算盤,但清楚她只不過是前來一探虛實罷了,畢竟是老狐狸,總是這麼惹人厭煩。
最後,薄沐乾脆裝死,一動不動,也不理她。只要自己不與她正面交鋒,就不信她還有什麼辦法。
可是
就在這時,劉卉的侍女突然湊在劉卉耳邊說了些什麼,劉卉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
在西廂別院外,一個侍從對劉卉稟報道:“大夫人,方纔在酒樓發現了那幾人的屍體,聽掌櫃的說,昨夜他們喝醉了酒,與夜街的地痞引起衝突,鬥毆至死。”
“什麼”劉卉皺緊眉頭,良久,才揮揮手,“本夫人知道了,下去吧。”
“是。”侍從行抱拳禮,轉身離去。
劉卉回到主院,一進廳室,便叫來了薄舞。
“娘,那個小賤人怎麼樣了”
“她背對着我而眠,看不清她的身體狀況,只聽衆人皆議論她病入膏肓,怕是捱不過今日。”
“可是,昨夜我派去跟蹤她的幾個侍從全都不見了,這不正是證明了她的可疑麼娘親,如果我們將這個證據拿出來,一定會讓爹爹”
“住口你真是愚蠢”劉卉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知不知道,那幾個侍從,你行事也太過魯莽了你難道忘了,那三丫頭如今是什麼魂力你只派幾個魂力中等的侍從跟着她,不是自尋死路麼現在好了,人家連口供都找好了,屍體所在的酒樓老闆,一口咬定那些人是偷跑出去喝酒,與他人鬥毆至死。若被你爹知道了,就是跳進黃河我們也洗不清爲今之計,只能將那幾人棄之,另想辦法。”
被劉卉罵了,薄舞心中儘管不爽,道了一句“是”,還是忍住了,只將一切都怪到薄沐頭上,暗暗攥拳,發誓一定不會繞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