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半路上卻感遇到了急急忙忙趕來的村長何大志,他黑着臉看着他們兩個嚴厲的訓斥道:
“你們兩個惹是生非的傢伙,一天到晚就在村裏招貓逗狗,一刻都不得消停!”
“那蘇家丫頭本就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們幹嘛還去招惹她?”
村長原以爲蘇家丫頭會喫虧,趕着來看可是沒想到,卻是看見這兩個土霸王一副喫癟,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熊樣,心裏也有些納悶。
“村長他們兩個才進院子就絆了一跤,兩人便摔成這副德性了!”
“蘇家丫頭這次運氣不錯,沒有被他們欺負。”
“今天活該他們兩個倒黴!”
一旁的村民七嘴八舌的把他們看到的情景告訴了村長,說完大家自然又是一陣鬨堂大笑。
大虎和二牛兩個人從來沒有喫過這樣的憋屈,所以兩個人現在心裏是又恨又氣,但是手又疼的不行,眼淚流的更是兇猛起來。
何大志見着兩人這副狼狽的模樣,就揮揮手對着村民們說:
“散了,散了,都去做自己的事情,別湊在這裏看熱鬧了。”
“我把這兩個活元寶送回家去,讓他娘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們!”
“老何頭也真是的!放着兩個大孫子不管,淨給村裏添麻煩!”
村長想着何家的那一攤子爛事,就覺得糟心,他們家可是村裏麻煩事最多的。
他們家唯一一個和自己談得來的何老三又是個沒福氣的,早早的撒手人寰,留了何甜甜那麼一個丫頭。
平日有心幫襯着點,可是畢竟自己是外人,不好多說別人家的事情,眼下便只有再去好好的敲打敲打蘇李氏讓她不要太過分。
何大智領着大虎,二牛進了蘇家老宅大聲叫着:
“家裏管事的呢,還不快出來!”
“別老是縱着自己家的小子在外面胡混!”
在裏屋牀上躺着的蘇李氏聽見居然有人在找她家的麻煩,掙扎着從牀上爬了起來,扶着牆走了出來。
剛想罵回去,看見居然是村長領着她家的大虎二牛在那裏就活生生的把那句髒話給吞了下去,舔着臉一臉討好的走了過去說:
“今天是刮的哪陣風,讓村長您老人家到咱們家來,不知道可有什麼事情?”
蘇李氏平時雖然在村裏囂張跋扈慣了,但是見着村長也是要矮上一頭的,畢竟他可是村裏說一不二的人,那可是惹不得的。
村長見着眼前這個邋遢的婦人,實在是不想和他多說,往後退了一步,面色嚴肅的說:
“蘇李氏,既然在家就好好的管管你的兒子,別讓他們整天到處胡混!”
“今日他們居然又想去欺負那蘇家的丫頭,活該,把自己摔成了這副模樣。”
“以後你們若是再上門去欺負她,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蘇李氏看着兩個狼狽不堪的兒子,心裏的火是噌噌的往上冒,她就知道那個小賤人今日邪性的很,兩個兒子一定會喫虧的。
“村長大人,你也不看看今日可是大虎和二牛受人欺負了!”
“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偏幫那個小賤人!”
何大志這時覺得這個骯髒邋遢的婦人。實在是會胡攪蠻纏,明明是自己的兒子不對,還要將錯都怪在了那個無辜的小丫頭的身上,頓時黑了臉大聲訓斥道:
“你身爲蘇綰綰的二伯母,怎得一口一個賤人的叫着,還有沒有一點做長輩的樣子?”
“你們老何家的家風就是這樣的嗎?下次我見着何老頭要好好的和他掰扯掰扯!”
蘇李氏一聽村長說要找何老頭,心下便害怕了起來。
雖然她在村裏向來是囂張跋扈,但是何老二打人向來手黑,若是告到何老頭那裏去免不了,到時候又要被何老二打上一頓。
當即立馬換上一副諂媚的笑臉,對着村長阿諛奉承起來:
“是是是,您說的都對!”
“等會子我便把這兩個小兔崽子好好的打上一頓,你老人家消消氣,莫要和孩子們一般見識!”
何大志聽了以後覺得語塞,這個婦人胡攪蠻纏的本事實在是厲害,自己也懶得同她說免得掉了自己的身份。
“今後你們好自爲之!”
說完這句何大志便甩了袖子,黑着臉離開了。
蘇李氏見着他走出了大門,便立刻上前對着他的背影,啐了一聲。
“呸!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真拿自己當回事情,說不定就是看中了蘇綰綰那個小賤人,想留着做小姘頭!”
正罵着她忽然想起兩個兒子怎麼只顧着哭不說話,便生氣的在大虎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啞巴了!”
“怎麼被那賤丫頭給欺負了?”
“剛纔村長在這裏的時候,你們幹嘛不告她的狀!”
大虎和二牛非常痛苦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搖搖頭,這時蘇李氏才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也不敢耽擱當即拖着兩人去了村裏的胡大夫那裏。
胡大夫一診治才知道他們兩人是被人把下巴給卸了,手腕也是脫臼了。
情況也不是太嚴重,動手幫他們矯正到位了,收了蘇李氏六個銅板,這讓她心疼的在那裏哇哇大叫。
“你不過就動了動手怎麼敢收我六個銅板?”
大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個胡攪蠻纏的夫人,他實在是不愛搭理。
“你要是嫌貴,我在幫他們卸了就是了!”
一句話就嚇得蘇李氏不敢動,只敢在心裏偷偷的罵着胡大夫黑心。
在胡大夫這裏吃了虧蘇李氏自然是不甘心的,想要把今天損失的找補回來。
“娘,都怪那個小賤人!”
“她一定是學了什麼妖法,我還沒看清她的動作就把我的下巴給卸了!”
大虎現在能夠說話了,便託着下巴和蘇李氏告起狀來。
“咱不能白白的喫這個,虧得找那個賤丫頭算賬!”
蘇李氏在這一刻又燃起了熊熊的鬥志,忘記了才捱過的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