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心裏多少有點兒不好受。
厲赦收回視線,冷漠地看向宋熠:“怎麼,我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你?”
“你和淺淺有性別之分,就算是朋友,也應該知道輕重纔是。倘若淺淺的老公看到這一幕,他又會怎麼想?”宋熠擰眉。
而且厲赦怎麼看都不像是爲了溫時淺好的模樣。
厲赦被宋熠的話氣笑,他這是爲了溫時淺好?
他走到門口仔細的打量着宋熠:“你是不是喜歡淺淺?”
“啊?”宋熠狐疑地看着他。
在厲赦的注視下,宋熠搖頭:“我沒有喜歡淺淺,我當她是朋友,在她的眼裏,我也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會管那麼多的閒事嗎?”厲赦嗤之以鼻。
在他看來宋熠就是喜歡溫時淺,只不過他不好意思承認而已。
宋熠沉默地盯着他。
他和溫時淺的關係不是普通朋友能解釋清楚,可這些他不能和厲赦說。
就算能說,那厲赦也不是他和溫時淺什麼人,他和溫時淺也不過是普通朋友罷了。
這時,唐知知開心地走過來:“赦哥哥,宋先生,你們在聊什麼呢?淺淺還好嗎?她到現在都還沒有醒來,真讓人擔心。”
宋熠讓開位置讓唐知知進來。
不過他對唐知知沒有一點兒好感。
如果不是因爲她,溫時淺也不會溺水。
唐知知走進來後,便發現宋熠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好,她示弱道:“宋先生,難道你還在生我氣嗎?我真不是故意想要讓淺淺溺水的!”
“怎麼會,既然安導都說沒有什麼,那我也不好在繼續追究。”
宋熠的言外之意是不是唐知知陷害的溫時淺已經不要緊了。
唐知知怕厲赦誤會,緊忙看着她:“赦哥哥,你能理解的對不對?我沒有要害淺淺的心!”
“嗯。”
厲赦那冷淡的模樣讓宋熠看的非常的嫌棄。
“既然沒什麼事你們就先出去吧,淺淺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宋熠趕人。
厲赦不想走,可唐知知卻挽着他的手說:“那好吧,宋先生你好好照顧淺淺。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在告訴我們。”
直到他們出去後,宋熠纔將門給關上。
關上門後,宋熠鬆了一口氣。
而這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溫時淺正睜開雙眼。
“淺淺,你還好嗎?”宋熠擔憂地走過去。
溫時淺笑着搖頭:“我沒事,剛纔是厲赦和唐知知嗎?”
“對……”
溫時淺見他一副有話要說,又不知道要不要徹底說出口的模樣,忍不住笑道:“你有話就直接說,我不會介意。”
“我發現是唐知知將救援的線丟在海里……”宋熠低聲道。
溫時淺愣住了,她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卻沒想到是這件事。
不過唐知知總算出手了?
這是不是說明在她的心裏還是有厲赦的?
“淺淺,但是這件事導演決定息事寧人,說什麼我們現在在厲總的船上,不能惹怒了他。”宋熠有點兒不服氣。
他覺得就算厲赦那麼不講道理,但也不能讓溫時淺受委屈。
溫時淺贊同的點頭:“應該聽導演的,畢竟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要是我真出了什麼事情,那還好說一點,但我現在不是沒事嗎?”
溫時淺摸了摸鼻子,心虛道:“也不是我太懂事了,而是我們這一次不是有任務嗎?把事情搞定了再說。”
“好吧!”
儘管宋熠現在心裏很不舒服,但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在計較下去。
“剛纔你們說的就是這些嗎?”溫時淺一臉認真地問道。
宋熠點點頭:“嗯,也沒有說其他。”
“好,我知道了。我在休息一下,如果導演那有需要我的話,你再來叫我。”
一聽到溫時淺想要休息,宋熠毫不猶豫地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宋熠一走,溫時淺本來是想要給季甜甜打電話,卻發現沒信號。
最後她想了想還是算了。
唐知知會想要來傷害自己,就已經證明在她的心裏是在乎厲赦。以後她只需要往這個方向去努力即可。
一想到很快就能離婚,溫時淺恨不得原地打滾。
遊輪上的書房裏。
唐知知哭的梨花帶淚:“對不起赦哥哥,都怪我無知,差一點兒讓淺淺再也活不下去。你能不能原諒我?”
那救援線本來就很細,再加上又是透明的,如果不是瞭解這東西的人,恐怕真的不知道那是救命用的。
厲赦並沒有責怪唐知知的意思。
可看到她一直哭,莫名的讓他有點兒煩躁。
“知知,我沒有責怪你。而且你要說對不起也不是對我說,而是對溫時淺說。”厲赦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着耐心一點。
唐知知抽噎着點頭:“我知道,等她醒來以後我就會和她說。”
“好了,你不要哭了,我們出海不就是爲了拍照嗎?”厲赦耐心地安撫她。
之所以會答應唐知知出海,就是她說小時候他們約定過長大後要乘坐遊輪前往一個無人島拍照。
唐知知擦了擦眼淚:“嗯嗯!是我太小氣了,赦哥哥,我不哭了。我現在就去化妝和換衣服,我們能拍照嗎?”
“好。”厲赦沒有拒絕。
唐知知開心地回到自己房間換衣服。
雖然這一次沒能讓溫時淺去死,但也算是給溫時淺一點點的教訓。
如果她識趣的話,就知道要快點兒和厲赦離婚。
可若是溫時淺不識趣……那就不要怪她了!
傍晚。
溫時淺感覺身體好一點後,就和宋熠一起拍照。
剛好她看到了厲赦和唐知知在拍寫真,她很是驚訝。
“看來他們兩人很快就會結婚了!”溫時淺激動道。
只要他們想結婚,那她距離自由還遠嗎?
宋熠看了一眼,柔聲道:“像他們這種組合在一起,若是不糾正自己的做法,以後也是害了下一代。”
“嗯?宋熠,你說什麼呢?”溫時淺沒明白他的意思。
宋熠張了張嘴:“她想殺你。”
溫時淺:“……”
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件事。
她想了想,如果不將這件事說清楚的話,宋熠可能會時時刻刻記得這件事,甚至還會阻攔她的計劃。
“宋熠,其實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很有可能她就是什麼都不懂。”
“你爲什麼要幫她說話?她傷害了你。”
“……”
溫時淺一言難盡的看着宋熠,他怎麼那麼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