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薄秀媛眉心越擰越緊。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總得做點什麼吧,不然乾等着,眼睜睜看着小七對我們下手?”
薄正元黑着臉,沉思了片刻。
“眼下,我覺得最大的突破口,反而是薄靳川和薄靳凱。”
薄錦軒和薄秀媛兩人,皆是一臉不解。
“爲什麼是他們?他們在小七那兒,也說不上話啊!”
薄正元哼笑,眼裏閃着精光。
“我本來也沒想讓他們,跟小七說情,這些年,老大倒是對小七忠心耿耿,人看着也老實敦厚,可我就不信,他對那個位置,沒有一絲一毫的覬覦!還有薄靳凱那小子,私下裏小動作就沒斷過,野心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但凡能挑撥一個,就對我們有利!”
薄秀媛仍有疑慮,“可是薄靳凱今天壓根就沒表態啊。”
“你懂什麼!”
薄正元不耐煩,“他那是坐山觀虎鬥,想叼現成的肉喫!咱們要是和小七斗的兩敗俱傷,那他就是最有可能,成爲下一任家主的人!”
薄秀媛恍然,神情不忿,“這小子,心思倒是深!”
很快,薄正元就安排好,讓薄秀媛今晚去見薄靳川,自己去見薄靳凱。
……
一場族會,弄得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晚上下班,薄靳川剛到家不久,薄秀媛就來了。
“姑姑,請坐吧。”
見了面,薄靳川禮數做足,沒有因爲族會上的事,而針鋒相對。
薄秀媛落了座,主動開門見山。
“靳川,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今天族會上的事情,你也都看到了,我這心裏不踏實,實在是想跟你打聽打聽,小七打算怎麼處置我,還希望你能告知一二,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薄靳川知道她是爲了什麼,當下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小七沒有跟我說。”
薄秀媛自然不信,“平日裏,你和小七的關係最好,他的想法,你怎麼會不知道?”
薄秀媛嘆了口氣,“那看來,小七對你,也沒有那麼親近,倒是難爲你這麼擁護他,這輩子甘願在他手下辦事,爲他鞍前馬後,其實你的能力,也不遜色於他……”
說到這兒,她話鋒一轉,“靳川,這裏沒別人,你不妨跟姑姑交交心,這麼多年,對家主那個位置,你就沒心動過?”
薄靳川額角一跳,沒吭聲。
薄秀媛試探,“你是長房的長子,那個家主的位置,其實本該是你的,就算不是,那也該是你兒子非凡的!你就真的甘心,屈居於人下,一輩子就窩在現在這個位置了?”
薄靳川在她說完後,面不改色,緩緩開口。
“姑姑,那個位置,並不是甘不甘心,就能坐上的,小七有能有才,有別人都無法擁有的天賦和實力,他坐在那個位置,理所當然,我自問我若是坐上去,沒辦法跟小七一樣,帶着薄氏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所以,我覺得這樣挺好的。”
音落,他淡淡起身,漠然地下了逐客令。
“很晚了,您請回吧,今後這種話,也請您不要再說與我聽。”
薄秀媛面色有些僵。
碰了一鼻子灰,她咬了咬牙,只好繃着臉離開。
待到她走後,韓夢和薄非凡母子倆從樓上下來。
韓夢看出丈夫有些生氣,上前安撫。
“好了,轟走了就行,彆氣壞身子。”
薄靳川神情有些疲憊,“好好的一個家,非要爾虞我詐,讓大家都不舒坦,他們怎麼就不明白,憑小七的能耐,家主之位本就非他莫屬!哪裏是他們這羣蛇鼠之輩,可以撼動的!”
薄非凡深有同感,“這些年,小叔對他們,其實已經夠忍讓了,是他們貪心,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小叔。”
薄靳川點點頭,突然擡頭,叮囑自家兒子。
“非凡,你記住了,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站在你小叔這邊,只有這樣,咱們一家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你小叔雖然人看起來冷冷的,但對親人,也沒有那麼冷酷無情,若是真心實意的坦誠相待,他不會不顧念情分的。”
薄非凡認真地記下,“爸,放心吧,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