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女子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姣好的臉蛋上面無表情,冷豔無比,看起來又酷又颯。
明明是那麼纖瘦的身姿,卻裹挾着凌冽的殺氣。
她不吭一聲,突然衝進另一邊草叢。
草叢震盪,從裏面傳來劇烈的打鬥聲,但很短暫。
不出半分鐘,那女人又出來了,手裏還拎着一個人的衣領。
那是個矮小的男人,想來就是剛剛躲在暗處,偷襲顧寧願的人。
砰——
矮個子男人,被冷豔女子狠狠丟到了空地上,後背在地上發出又悶又重的撞擊聲。
他已是鼻青臉腫,嘴裏都是血,牙都被打掉了兩顆,只能發出無意識地痛苦呻吟。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發出聲音。
還不等在場的人反應,那女人看到不看衆人,從口袋裏摸出一把水果刀,在手裏快速轉了一下。
下一秒,鋒利的水果刀,就朝着矮個子男人的喉嚨刺去。
顧寧願瞳孔一緊,明白了她的意圖,剛想要阻止,就見對方手起刀落,已經結果了男人。
鮮紅色的血像噴泉,從男人的喉嚨出噴出來,他瞪着雙眼,很快就斷了氣,死不瞑目。
顧寧願眼睛也睜得滾圓,看着這場面,幾乎忘記了呼吸。
她不是沒有見過人死去的場面。
身爲醫生,她也曾在手術檯上,曾在病牀邊,目睹那些已經迴天乏力的病人,心裏有悲傷,有無奈,有對生命之脆弱的感嘆。
但是像這樣目睹人被掠奪性命的畫面,還是頭一次!
對方顯然不在意,別人怎麼看怎麼想。
確認地上的男人死透了,她甩了甩水果刀上的血,眼皮都沒動一下,轉頭就加入了戰局。
她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強悍,這一下子,就像是虎入羊羣,對方一個接一個地喪了命。
最後,僅剩的三個壯漢,被她的瘋狂嚇傻了,哪裏還敢再上前。
他們忍住尿褲子的衝動,哆哆嗦嗦地往後退,轉頭拔腿就跑,比兔子還快。
幾分鐘後,混亂的現場,就只剩下顧寧願他們幾人,和滿地的屍體。
嘯風也被這女人的身手驚到了,疑惑這人到底是誰。
但眼下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他轉頭朝顧寧願跑去,先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隨後關心道,“小姐,您怎麼樣??”
“你是誰?是我姑父讓你來保護我的?”當下,她問。
那女人這時也看向她,本來是想要上前問候,自報家門的。
結果好巧不巧,從遠處傳來了車子的呼嘯聲。
是傅清宴帶人趕來救場了。
女人被打擾,不悅地蹙了蹙眉,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了草叢後面,不見了蹤影。
“餵你……”顧寧願想叫住她,卻見草叢裏已經恢復了平靜,只得作罷。
剎車聲響起,幾輛車子急促地停了下來。
傅清宴迅速下車,臉色很是嚴肅,還帶着幾分焦急。
他帶來了不少人馬,看到這狼藉的一幕,都有些驚訝。
“這是怎麼回事?”傅清宴眉心緊擰,上前詢問。
話音剛落他就發現,顧寧願手心裏的傷口正淌着血,肩膀也有不淺的傷口,頓時被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你受傷了!嚴不嚴重?”
顧寧願一手捂着肩膀,腿還有些軟,但不想讓他擔心,搖搖頭,“我沒事,就是看着嚇人,沒大問題。”
傅清宴仔細查看了下,眉心越皺越緊,“都傷成這樣了,哪裏是沒大問題?”
隨後,他問嘯風,“都解決了麼?”
嘯風臉色沉沉地回答,“沒有,還有幾個被趕跑了。”
“趕跑了?被誰趕跑的?還有地上這些人,是你們處理的?”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人不少,再加上還跑了幾個,人數衆多,按理說不是嘯風這些人能敵得過的。
嘯風眸色有些暗,“一個陌生女人,不認識。”
聞言,顧寧願有些詫異,“那不是咱們自己人麼?我看她剛纔好像還要跟我說話的樣子。”
嘯風很肯定地搖頭,“絕對不是傅爺的人,我從來沒見過她,而且傅爺若是有什麼安排,會提前告訴我的。”
這話一出,傅清宴和顧寧願都是一頭霧水。
不過很快,傅清宴就說,“這件事先放一放,此地不能久留,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還得包紮傷口,這邊我讓他們留下來處理。”
顧寧願沒意見,隨後跟他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