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他的目光淡淡看向紀雲蘭,面上無波無瀾,可眼神卻充滿了威壓感。
紀雲蘭汗如雨下,自然不會輕易認下這個罪名,當即反咬一口。
“不是的!什麼埋伏炸藥,什麼炸山,不是我們做的!傅家這是在誣陷我們!也有可能……也有可能是傅家想要落井下石,自己自導自演,藉此陷害我們紀家!傅清宴,顧寧願,你們以爲你們設計的天衣無縫,就像把這口大鍋安在我們紀家頭上嗎?我告訴你們,休想!我們紀家沒做過的事情,死都不會認的!”
傅清宴絲毫不急躁,就這麼靜靜看着她如同潑婦一樣叫喊,等到她說完了,才慢悠悠開口。
“真沒想到,紀家居然會選你這麼一個瘋女人,當紀家家主,依我看,紀家百年的基業,都毀在你手上了,真是可惜啊。”
紀雲蘭目光警惕,心懸到了嗓子眼兒,卻還嘴硬。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你別以爲你隨隨便便幾句話,就可以詐我,我纔不怕!我們紀家沒做虧心事,任憑你說什麼,都沒用!”
“呵,好一個沒做虧心事!”傅清宴揚聲笑了兩下,嘲諷意味十足。
“紀家做沒做,我不知道,紀家的族老有沒有摻和進來,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很肯定的是,你,紀雲蘭,說這話是會遭天打雷劈的。”
藥川這時也笑呵呵地開了腔,“哎,誰能想到,紀家的家主,居然是個滿口謊話的騙子,敢做不敢當的小人吶。”
經過這麼一出,周圍的人又在議論紛紛,很多都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真的假的?紀家居然敢玩這麼大?”
“害,可沒準啊,畢竟紀家的手段,向來不是什麼光彩的,之前不就竟出陰招麼。”
“紀家這是沒人了麼?爲什麼會讓紀雲蘭當上家主之位?她除了是嫡系唯一的繼承人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本事吧?”
“那可不,紀家自從到了紀雲蘭手裏,就被人百般詬病,名聲也是一落千丈,也就和一些鼠輩能搭上關係,你看看那些古武家族的名門望族,有哪個願意和紀家爲伍?她呀,也就是會咋呼。”
紀雲蘭聽到這些閒言碎語,臉色漲得通紅。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根本下不來臺。
“你們……你們空口無憑,難不成以爲想怎麼誣陷,就怎麼誣陷?我們紀家可不是那麼容易欺負的!傅清宴,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山體被炸燬,是我們紀家所爲?”
紀家是古武工會的勢力,鬧出這樣的罪名,也是丟了古武工會的顏面,因此林冥不能坐視不理。
當下,他揚聲道,“你們傅家可有證據?”
傅清宴就等着他發話呢,二話不說,直接丟了一個包裹出去。
“這裏麪包着的,是一些炸燬的土壤,裏面肯定還殘留着硝煙反應,你們若是不信,大可以拿這包土壤去調查一下,看看裏面的炸藥出自哪裏,一查便知,是不是紀家所爲了。”
因爲熱武器在自由洲是明令禁止的,所以所有和熱武器有關的東西,都是有進出明目的,絕不會允許私人去買賣。
如此一來,若是真有什麼東西流通到了私人手裏,那來路就相當好查了,順着暗線查下去,就能知道源頭是誰。
紀雲蘭不想他們居然拿出這些土壤,面色頓時煞白如紙。
事到如今,她就算是再怎麼狡辯,也沒有辦法。
旁邊,羅煌見狀,眉心皺了皺,突然義正辭嚴地開了口。
“林老,這件事的確是紀家所爲,當初紀雲蘭巧言令色,用一些莫須有的話,想勸我聯手,我也曾有疑慮,不過她說的繪聲繪色,說什麼傅家叛變,對古武工會不敬,甚至想要夥同洲主府,把古武工會清剿乾淨,我一時氣憤,這才答應了和她聯手,想要阻止傅家。”
“羅煌!你——你在說什麼!”
紀雲蘭整個人都傻了,不想他這時候居然站出來指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