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來的卻是內心那種淡淡的失落。
本地人又能怎麼樣?
從小到大自己還不是就在那個鴿籠一樣的狹仄房間裏,生活了二十多年。
在她的認知裏從來沒有想到,骨子裏流淌着的是龍國的血。
更不知道自己的祖國已經強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這時候她倒是突然萌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有機會還是要到他們所說的內地,到祖國的各處去看一看。
也許真正的瞭解和見識了祖國的大好河山以後,她纔會明白。
一直蝸居這裏的自己,和很多有着同樣想法的港島人。
那份自以爲是的傲慢從何而來?
“你個八婆。叼你老母咩……”
正在林靜婉坐在那裏看着秦沐陽他們推杯換盞喝得火熱,而自己卻又在胡思亂想之際。
突然門外傳來了吵罵聲。
“砰——”
“哎呦。”
緊接着包廂門就被在外面給推開了。
幾個紋龍刺鳳的古惑仔模樣的傢伙,耀武揚威的走進來。
還把試圖阻攔他們的迎賓小姐,給一把推倒在地。
“怎麼回事?”
秦沐陽看到這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傢伙那副德行,就知道這是社團裏的那些個底層混混。
看到老闆的眼神看過來,林靜婉就算心裏有點害怕那些古惑仔。
不過也還是咬牙站起身,把那個迎賓小姐給扶了起來。
“對不起,先生,小姐們。這些人從門口一進來就要訂這個房間。
我一路從一樓追上來,告訴他們這個包廂有客人了,請他們換個包廂。
可是他們就是不同意。還……”
“撲街仔,這些給你們得補償,今天我們老大生日,這個房間讓給我們吧?”
一個紅頭髮穿着花襯衣的傢伙用手一指那個迎賓,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卷港幣甩在桌子上盛氣凌人道。
“你食飽無屎痾啊?”
段攻看到林靜婉一點也沒有力度,只是和那個迎賓小姐去交涉。
而看到那些個花花綠綠的古惑仔,卻是眼神躲閃不敢去問。不由罵道。
看到段攻站起身來,趙鐵柱和敖虎等五個人也都站了起來。
他們一直在看秦沐陽的反應。
可是秦沐陽卻好像是個看熱鬧的人一般。所以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段攻一開口就是凜冽的殺意,不由得讓他們意識到該怎麼做了。
於是同時站起身,對那六個氣焰極其囂張的古惑仔冷眼望去。
只要老闆一聲令下,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把這些傢伙放倒。
作爲曾經的軍人,一直以服從命令爲天職。
所以現在沒有老闆的命令他們只能是蓄勢待發。
“大陸仔,冚家鏟呢。”
那個爲首的紅毛聽到段攻也在用本地話罵他們。剛想盤盤道,想問問他是混哪裏的?
可是驟然看到趙鐵柱等五個人同時站了起來,一看他們的穿着就是內地過來的。頓時開口罵道。
“你找死丫!”
段攻可沒心思和他們拌嘴。
一個箭步衝到那個紅毛面前,出手如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提。頓時雙腳離地。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
一時有點懵逼。
可是段攻根本就沒有給他們再開口的機會,直接用力一甩。
被他抓在手裏的紅毛則是被他像丟垃圾一樣的丟出了窗外。
直到“噗通”落水的聲音傳出來,那幾個同夥才醒悟過來。
知道紅毛竟然被人家直接丟到了海里去餵魚了。
不過這些傢伙也不是善茬。
紛紛從身上拿出甩棍、匕首,目露兇光,殺氣騰騰的向段攻圍了過來。
“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教官,你打個樣就行了,剩下的就把他們交給我們吧。”
趙鐵柱一看明白了,也知道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了。
向另外幾個兄弟一使眼色。
就要包抄過去。
“殺雞焉用牛刀,你們還是別動手了,好像我們欺負人似的。我一個人就全都包圓了。”
敖虎哈哈大笑道。稍微活動一下四肢,晃動着碩大的身軀,只聽見渾身的骨骼噼裏啪啦作響。
看得那些個古惑仔面面相覷。
可是還未等他們回過神來,敖虎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碾壓過去。
隨着嘭嘭嘭的聲音響起,
瞬間那六個凶神惡煞的傢伙手裏的甩棍和匕首就落了一地。
然後就是“嗖嗖嗖”和“噗通、噗通”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敖虎竟然一隻手抓一個,學着段攻把那些傢伙都從窗戶扔了下去。
讓他們到海里邊去徜徉和反省去了。
“哈哈,不錯,現學現賣學的還是蠻快嗎。來我們繼續喝酒。”
自始至終秦沐陽都面帶微笑的坐在那裏,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話。
這些個土雞瓦狗,不要說自己還帶了這麼多保鏢。
就算是自己一個人要解決也不過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只不過自己現在礙於身份,不方便出手而已。否則他還真想過過手癮呢。
“應該的,應該的……”
聽到老闆稱讚,體壯如熊的敖虎竟然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嘴裏一個勁的謙虛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倒進了喉嚨。
而其他如滿江、杜殺和凌飛等人則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風頭都被敖虎一個人出盡了。搞的自己這些人就像是吃閒飯似的。
不過剛纔讓他們一直佩服的“教官”段攻,則是給他們現身說法的做了一個示範。
看來以後真要有人冒犯老闆的話,不需要聽老闆吩咐,直接就可以出手了。
這些鐵血戰士在軍隊服役時間都超過了五年,已經形成了形成了極強的紀律作風。
可是到了地方以後,儘管每個人都是一身本領,可是在國內的法制社會,卻沒有人去以身試法和涉險。
也正因爲如此,這才寧願委曲求全的做個保安,也不會利用在軍隊學到的殺敵技能去做壞事。
在軍隊學習的殺敵技能,斷不會用到普通老百姓身上。
就算做保安時有時遇到蠻不講理的業主,他們也不敢輕易出手,只能忍耐。
否則以他們的身手,只要出手,非死即殘。後果也是他們所無法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