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從對方的口音聽得出。
對方絕不是本地的古惑仔。
也不是國內的那些省份過來的大圈仔。
口音有點拗口,倒是有點像東南亞一代或者說金三角的雜牌口音。
“老闆,對方應該是安南人。”
因爲秦沐陽和對方通話時用的是免提模式,所以說段攻就聽了出來。
當時段攻在金三角的時候,和周邊的那些國家流民都打過交道。口音也都瞭解。
“安南人?”
秦沐陽一聽不由地一皺眉頭。這些安南人由於常年發生戰亂,每個人都會用槍。
並且做事情心狠手辣,從不計後果。
如果是他們的話,確實還是要小心纔行。
不過秦沐陽這些保鏢卻是沒有槍支,不管是港島還是國內都是禁槍的。
最多也就是甩棍、匕首這些冷兵器。
相對於對方而言這可就有點處於劣勢了。
同時秦沐陽也知道,那天警務處長強哥過來參加一下喬遷賀喜,然後就心事重重的走了。
當自己送他的時候,強哥怕秦沐陽多想,於是特意解釋了一下。
說是鄭氏珠寶行發生搶劫大案。搶匪當場開槍殺死兩個想要報警店員。
案情重大,不好在這裏久留。
秦沐陽現在一聯想,有可能和綁架洛紫衣的是一夥人。估計是搶到珠寶玉石不好脫手。
所以想到綁架拿到現金好跑路。
再一聯想正好是在葵涌貨櫃碼頭,跑路也是方便得很。
作爲投資人本來就是系統性思維。
邏輯性極強。
秦沐陽這樣一分析的話,幾條線一交叉連接,基本可以確定這是一羣安南的流竄犯作案。
於是大家坐下來簡單分析一下對方的實力,秦沐陽的意見是讓段攻帶人去救洛紫衣。
自己在家裏等阮傾鎬過來,直接拿下。
段攻知道老闆的實力,尤其在冷兵器上比自己強多了。可是對方有槍卻是不得不防。
況且對方既然敢來,儘管知道會投鼠忌器,不過肯定也會做萬全之策。
如果要是段攻單刀赴會的話,可能就會在身上綁炸藥,不行就同歸於盡。
既然自己能夠想到,那麼對方自然也可夠想到這一層。
想到這裏段攻不禁內心駭然。
還真是一羣悍匪呀。
相對於營救洛紫衣,那怎麼能和老闆相比呢?自己老闆可是萬金之軀呀,不能有一點閃失。
最後決定段攻和敖虎留下來,以防萬一。
然後讓趙鐵柱帶領滿江等人趕去葵涌貨櫃碼頭,到那裏主要是盯着不要動手。
等到這面解決戰鬥以後,再去葵涌貨櫃碼頭匯合,共同營救出洛紫衣。
必要的情況下再考慮報警處理。
段攻再次檢查了大家的穿戴:
紅外線夜視儀的凱夫拉頭盔,防彈衣、戰術喉麥,防刺服和防割手套,還有盾牌等裝備。
包括每個人所攜帶的甩棍和軍用匕首、軍用弓弩、噴射催淚器、強光手電等一些裝備。
隨着趙鐵柱等人充滿凜冽殺氣的怒吼。
一個個迅猛矯健的身影彈射出去,彪悍無比。
儘管趙鐵柱等人沒有配槍,不過秦沐陽卻是給他們按照三角洲特種部隊標準,給他們裝備了除了槍以外所有的裝備。
在防護方面做的是相當的到位。
他可不希望跟隨自己任何人出現意外。
從葵涌貨櫃碼頭到港島一號車程不過一小時的時間,阮傾鎬作爲長期在外流竄的悍匪。
就算自己沒有專車,不過這些怎麼能夠難得住他呢?這幾天他們就已經偷了幾輛車藏在了貨櫃碼頭。
反正那些星羅棋佈的廢舊集裝箱,一時半會也沒有人來清理。
就算是在裏面藏一個連的士兵,估計都很難讓人發現。
更何況不過是幾輛偷來的二手車而已。
不管是踩點還是遇到突發狀況的逃跑,沒有交通工具怎麼能行呢?
這時在半路上趙鐵柱他們開的車,竟然和阮傾鎬偷來的套牌車擦身而過。
不過雙方互不相識。
也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秦沐陽租用的衛星通過GPS定位,能夠精確到目標是十米範圍。
所以趙鐵柱他們根據座標直撲過去。
“柱哥,我們過去也不用等老闆那邊出了結果動手,看準時機我們就可以出手。”
“是啊,柱哥,老闆對我們太好了,這每天只吃閒飯,讓我們可是感覺太過意不去了?”
“這次咱們看情況直接把洛小姐救回來,也能在老闆面前露個臉不不是,要是通知警察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車上的滿江、杜殺和凌飛紛紛發表意見,這次來港島唯一的一次衝突還是讓敖虎一個人就給解決了。
幾個古惑仔都被敖虎扔到了海里。
而其他的弟兄們根本就沒有機會一顯身手,早就憋的嗷嗷叫了。
平時只能是把自己的精力用在器械訓練上,不過總是感覺有點吃閒飯的感覺。
所以這時候一看終於機會來了,一定要在秦沐陽面前露個臉才過得去。
“按理說我們應該服從老闆的命令,讓我們過去主要是監視,擔心出現變故他們把人質轉移。”
正在開車的趙鐵柱當然能夠明白戰友們的想法,不要說他們,就連自己也是常常感覺有點無功受祿。
不過作爲這些人的頭,趙鐵柱相對要更加的沉穩,於是接着道:
“我們能夠把洛小姐給先救出來,這肯定是好事,也可以讓老闆沒有了後顧之憂。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萬一我們這面出點失誤讓洛小姐受到傷害,那可就百死莫贖了。”
其實趙鐵柱也很糾結。
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他覺得正常都應該留下來保護老闆纔是頭等大事。萬一過去和老闆談判的不是一個人。
就怕是光靠段攻和敖虎力量還是有點單薄了。可是老闆卻是擔心夜長夢多。
等到有機會能夠救出洛紫衣後,要儘快回援老闆那裏纔行,想到這裏,不禁加大油門。
“轟——”
路虎攬勝咆哮着向前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