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直播:開局指點女主播,嚇壞水友 >第二十九章 陳年舊事
    不過,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麼?

    當餘白悄然而走的後,從黑貓跑出來那間臥室中,走出來一個人,他的年紀和餘白相仿,長相秀氣,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穿着隨性卻不邋遢。

    只見他來到慌忙聯繫一衆著名報刊媒體的範有爲身旁,站了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老師我覺得,您不應該這樣,不應該替餘白做決定,更不能將他親手寫的這份稿件去做修改,因爲這是對一個作者最起碼的尊重,更是對汪叔的尊重,因爲誰都不可能看透沒有發生的結果和結局。”

    “嗯?”

    熱情洋溢的範有爲因爲這番話,像是木偶被剪斷了所有線條,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隨後仰起頭,看着面前這位自己的學生浦梨子。

    “你剛纔說什麼?”

    浦梨子原本在餘白來之前就已經過來,他來的目的和餘白一樣,方式卻不同,他打算利用自己手中的筆,寫出一篇篇時下文壇的怪像,可還沒開始和範有爲交流,餘白就過來的。本來他無意迴避,卻因爲黑貓鑽進臥室,這纔跟着跑過去抓它,正是這麼一來一去,讓浦梨子聽到了餘白兩人的言談。

    儘管他沒有看那篇稿子,可光是從兩人的對話中,光是中此刻自己老師對這份稿件的重視程度,他就明白,餘白的所做一定要比他更加的具有攻擊性。

    加上他在側面,看到了範有爲不曾看到的餘白,也就是他最後離開時的失落,所以才下定決心走出來說了這番話。

    所以當範有爲擡頭問及的時候,浦梨子連猶豫都沒有就開口接着說道,“老師我想說,不管餘白這篇稿子是針對什麼,但我們都不能剝奪他寫這篇文章的初衷。餘白剛纔可以因爲您是前輩,因爲敬重您,所以纔不說不爭不論,但不代表他就想按照您的意思去做,我們應該尊重他的初衷,這也是您教導我的,不是嗎?”

    這期間範有爲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浦梨子看,直到他說完,這才低下頭,看看手中的電話本,看看旁邊的稿子,範有爲心煩意亂的將他們都扔到了桌上。

    “你也看看這篇稿子吧。”

    浦梨子早就這麼想,只是一直沒機會,所以聽及後,忙不地坐過去,看了起來。

    “文學已死,有事燒紙。”僅僅是這麼橫豎四方的八個字,便讓浦梨子渾身一緊,因爲他明確能感受到這八個字所蘊含的東西。

    隨即就懷着激動的心情迫不及待的看了下去。

    “正如您所看到的,是的,文學已死,這就是我想說的。有事燒紙只是調侃而已,好讓大家知道,這並不是一件看上去那麼嚴肅的事情,雖然其本身是一件悲哀的話題。

    看到這篇文章的你,可能認識我,可能沒聽說過,先自我陳述下,鄙人餘白,拿過新概念作文一等獎,出了三本書,上過暢銷榜,被無數雜誌約稿訪談,最近也開了兩場籤售會,簽名到手麻。

    好吧,其實我就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人,也許沒有資格在諸位面前談天說地,但我要說的,卻都字字滴血。

    文學已死!

    他死在了一羣自以爲是的人手裏。

    這些人是媒體,是記者,是不懂文學的商人。

    文學已死!

    他死在了一批自恃清高的人手裏。

    這些人是作家,是文學雜誌撰稿人,更是某某報紙的專欄寫作者。

    是的,文學死了,硬生生被這些人左右夾擊,無處逢生。

    所以,我在最後一本書裏說,我走了,因爲我無法在一潭死水的湖裏暢遊,我需要另一片天地。”

    看到這裏,不知爲什麼,浦梨子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就好像找到了知己,找到了一種同類。

    他深深的知道,讓他如此激動的原因在於,餘白用了比他更爲直白,更爲直接的方式,駁斥了眼下最讓他不堪忍受的東西。

    可稿子看到這裏,似乎才只是開始,連續密集的爆點,讓浦梨子不願多做停留,往下繼續看着。

    “多年以前,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時候我讀了第一本書《三字經》,看了第一本由小說改變的電視劇《西遊記》,當時我就想,能寫出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的人,一定很偉大,因爲這些作品被如此多的人閱讀者,喜愛着。

    反觀眼下,還有這樣被人喜愛的作品嗎?還有這樣被人閱讀的作品嗎?

    看到這,你一定會告訴我有,而且還不少。

    的確如此,本人的書就算是一份。

    但我想說的是,真正能給人啓示,隨着時代發展,不被束之高閣,不被棄之一隅的書,沒有了。

    更有人曾告訴過我,再讀書,就去讀死人的書吧。

    因爲死人寫的書,才叫經典。

    可能是一句玩笑話,但更多的是一種無奈。

    對時下不理現狀,盲目鑽研文學技巧的作者的諷刺,更是對趨炎附勢只顧討巧市場的嘲諷。

    我也算是其中一個,所以文學死了,以我們毫未察覺的方式去了。”

    浦梨子此刻情緒複雜,他現在有個強烈的念頭,就是追出去將餘白叫回來,因爲這樣的文章不應該被人修改,更不應該修飾其作者的初衷。

    可是理智告訴他,應當看完。

    “就像我最爲熟悉的好朋友,汪潭生!

    沒錯,看到這個名字,或許大家要納悶,這不是一個出版淫hui小說,被關進牢房的人嗎。

    但我想說的是,幾天前,他還是一個和我說話談笑的老大哥,並且在爲我的書籍銷售而奔波。

    奇怪的地方來了,我的書賣的很好,出乎意料的好,從我的收入來看,我這位老大哥應該不至於淪落到出版會讓他喫官司的淫hui書籍,況且他還是一個幾十年的出版社主編,這種常識性問題怎麼可能會犯。

    可事實就是這樣,爲出版界辦實事的人走了。

    攪混水的人卻留了下來,這個人就是滬南前塵出版社的主編曹前塵。

    說他是主編倒不如說他是商人,因爲他用了僅僅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將整個長衫市的百分之九十的民營出版社全部吞併。

    這麼說,可能大家更奇怪了,這個商人怎麼就攪渾了文壇這一汪已經渾濁的水。

    具體經過已難分清,因爲汪老哥並不像追究,我在這裏也只不過是良心上過意不去,覺得應該要說兩句話,下面是我猜測只想……”

    又花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浦梨子總算把全文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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