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建川聽說了消息,連忙跑了過來,只是看了一眼驚惶未定的舒晨,一句問話都沒有,轉身去了明飛蘭的病房。
舒晨捂着脖子喘着粗氣,一顆心還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聽說了這回事的人都好奇地站在走廊處往這邊端詳,全是喫瓜羣衆。
舒浪平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舒晨,連忙叫護工幫忙將人扶起來。
她脖子上的勒痕看起來觸目驚心,臉上煞白,一看就知道被嚇得不輕。
舒晨被人擡着往新的病房走去,而身後的舒浪平始終沒跟上去,餘光看見老管家已經出發辦事了,他心底稍安了幾分。
病房內,舒晨趴在牀上躺着,護工小心翼翼地給她後背的傷口塗藥。
本就有鞭傷,再被明飛蘭扣了幾下,更是潰爛得不行了。
“舒小姐,傷口實在有些嚴重,等會兒讓醫生給你看看吧。”護工小姐姐看着也心驚,更別提脖頸上的勒痕了。
“行,時間也不早了,塗完藥你也下去歇息吧。”舒晨說話的聲音都輕了幾分,精神頭也很是不足。
護工應了聲,一擡眸就看到舒浪平走了進來,連忙遮擋住舒晨光潔的後背,輕聲道:“老太爺來了。”
舒晨掀起眼皮子往門邊看了眼,不自在地掙扎着要坐起來,卻被舒浪平皺眉叫着躺下。
“你身子不好就別起身了。”舒浪平在椅子上坐下,眼神在她蒼白的臉上掃了一眼,終究是抵不過心底的心疼。
舒晨一愣,她知道舒浪平是爲了她好,到底沒再說些違心的話,只輕點着頭,柔聲道:“爺爺,你也要注意身體。”
舒浪平揮了揮手,踱步離開了病房。
一室安靜,她也有心思琢磨昨晚的事情了。
原本喬語珊這個名字只是在舒晨耳朵裏過了一遍,卻因爲今晚的事情,這三個字再次被提了起來,舒晨也覺得有些好奇起來了。
喬語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即使死了都讓明飛蘭這麼記恨?
舒晨拿起手機一看,發現視頻通話早已被掛斷了,也沒深想,眼睛一閉就睡了過去。
…
第二天一早,老管家帶着護工收拾好東西,準備動身回老宅。
舒晨和老管家在醫院門口等司機開車過來,她一眼就瞥見身高腿長的盛禛言站在馬路邊上。
她眼神一轉,朝着盛禛言,道:“管家爺爺,天冷了,要不去醫院食堂買點烤紅薯,喫着暖暖身子?”
老管家有些心不在焉,等舒晨又說了一次,他這纔回過神來,轉身回了醫院內。
舒晨朝着盛禛言招了招手,大長腿大步邁向她,眼裏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一人。
人一到跟前,舒晨軟軟地倒在盛禛言懷裏,嘟囔道:“好疼呀,盛禛言。”
他將人摟緊,下巴在她發頂上摩挲了幾下,出口的聲音都啞了。
“怪我來遲了,沒早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