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清嶽都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爲了拿到這些名單,清嶽給在堂屋的江裳端了一碗未剝殼的蓮子,安安靜靜的在一旁給江裳剝。一邊聽他們講話。
他們的談話內容也不是很重要,又或許是知道清嶽在這裏,所以刻意避開了重要的地方,畢竟江裳知道清嶽曾經是皇上身邊的人。
今天來的不止一個人,所以第二個客人來的時候,清嶽又來了。清嶽剝完蓮子殼以後的蓮子,就放到江裳附近的碗裏。沒過一會兒,江裳也拿起一個開始剝,剝完還看了看清嶽,眼中有些許疑惑和責怪的意味,然後一口喫掉了他手中的蓮子,他還是看了一眼清嶽。客人也沒再說話,因爲江裳沒話說。
等江裳喫完,他又拿起了碗中清嶽給他剝的,吃了起來,吩咐清嶽給客人也送幾粒。
再過一會,清嶽覺得無趣了,便走了。她回了房間,寫下兩個名字。藏在鞋子裏的側邊,出門找到了那個叫做香菇燒餅的地方。老闆根本看不出是皇上的眼線,清嶽第一次到那裏的時候,老闆還很熱情的招呼她,看來老闆有可能是真愛賣燒餅這個職業,做眼線只是他的副業。
“嘿嘿,小姑娘,想要買什麼燒餅?”老闆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問候清嶽。
清嶽做了一個小指彎鉤的動作,老闆便懂了,老闆招呼清嶽到後面看燒餅,實則已經交換了信息。就着這個空擋,清嶽問老闆,如果自己不交會怎麼樣?此話一出,老闆一愣,用手指了指身後的一箇中年小哥。小哥正在擦着什麼鐵器,用餘光殺人的方式傳達給了清嶽答案。
“就只有他一個人麼?”清嶽隨口問道。
此時,身後的小哥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後面,作出用鐵器抹脖子的動作,說道:“你覺得我一個人不夠麼?”
回到江府,江裳堵在門口,靠着門,質問清嶽:“去哪了?”
清嶽故作鎮定:“我出去逛逛,我都沒出過街。”
“去香菇燒餅了?”江裳說的很輕巧。
清嶽今天是一次比一次讓自己大開眼界,今天經歷的都是什麼事兒!
“那個地方我早就知道了,你以後不用去了。”江裳道。
“那那個殺手怎麼辦?他會來找我的。”清嶽擔心的問。
“我會去解決,你以後都不用去了,進屋吧。”說罷,江裳牽着清嶽的手進了家門。
到了堂屋,江裳指着一盤新的蓮子,說:“你不是喜歡剝嗎?再給我剝點。”
其實清嶽也不喜歡剝,所以聽了這話愣了一會兒,想着要不要回絕。
“那一盤我已經喫完了。”江裳瞪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清嶽。
啊?他居然喜歡喫這個?
清嶽不好回絕,只得乖乖的安安靜靜的剝蓮子,清嶽感覺自己的脾氣在被這個時代一點一點的磨光。總有一天會爆發的吧?可能吧?
清嶽見江裳正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脾氣開始漸漸的不好了,放蓮子的方式也逐漸變得粗魯。忽然,一粒蓮子飛了出去,被江裳有預見的穩穩接住。
此刻,江裳看清嶽的眼神彷彿在說:“你這是在做何?”然後他內心嘆氣的還是乖乖把手中那粒未完全剝好的蓮子給它剝完。
全部剝好以後,清嶽等着江裳的讚賞,自信的疏鬆了手腳。江裳也不負她所望對她進行了讚賞,對她豎起了大拇指,說:“辛苦了,………寶貝。”
清嶽被後面兩個字嚇得一激靈,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