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身處皇宮的女人 >第五十七章 君雪晚
    江裳和夙漣留在了南海。

    清嶽獨自踏上了旅程。

    蕪清嶽從家裏帶上錢財和衣物,戴上斗笠,開始了一段一個人的旅行。在客棧裏,她從行李裏拿出胭脂將斗笠下面的嘴脣抹出了界也毫不在意,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再重新用胭脂補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不禁勾起了笑。

    看着自己帶出來的幾件衣物,她只帶了幾件簡單舒適的衣服,她不知道去哪,只想漫無目地的到處走走,誰也不認識她,看看這世間的繁華。

    晚上,她去了酒館看美人跳舞、聽着最貴的曲目,享受着最貴的招待,美人纖細的腰肢在舞池裏搖曳着,美麗的臉龐在燈光下若隱若現,衣袖在空中划起一道晚霞般的濃重色彩,在美人恰到好處的力道中,彷彿白雲一般的衣袖在美女的身軀周圍自由的飛舞着。宴畢,清嶽已經喝的醉醺醺的,還有小奴給自己的酒盞裏添酒,小奴添上,清嶽就喝,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在自己的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晚上,有小奴叫醒她,迷迷糊糊中清嶽聽到小奴在問着自己什麼,清嶽只知一個勁的點頭。

    當陽光照在清嶽睡的席子上時,已經正當中午。外面陽光燦爛,酒館裏人聲嘈雜,但更多的還是樂師彈奏的曲子先飛入清嶽的耳朵裏。清嶽攜着一瓶酒,她發誓這是她喝酒最多的一次,如果讓江裳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他的一頓數落。清嶽帶着酒飛到屋頂,從屋頂望去,其他閣樓上的天台也正有二男二女在一起聚會,旁邊還豎着一面旗子,上面寫着:請勿打擾。

    清嶽所在的閣樓也有露臺,只不過那裏已經有人了,自己只能找一處隱蔽的屋頂。但即使這樣,也避不開人羣。

    清嶽想找一處安靜的地方棲身。忽然見不遠處有一個倒掛在房樑上的人影,那是一個小男孩,他正雙腿卡在房樑上,將自己的身體倒掛,看着清嶽。

    清嶽愣了一秒,見那個小男孩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眼神就不是善茬。果然,這個扎着馬尾的小男孩就對清嶽做了一個鬼臉。清嶽眉頭緊鎖,不想和小孩計較,轉身回了屋。清嶽背上了行囊重新出發,逛了逛路邊的攤子,賣貨的小姑娘和小哥看着很和善,她們賣的是稀有物品。據說是從妖怪身上掉下來的,被她們撿漏了。不過她們能撿漏這麼多,她們多多少少和妖怪們的緣分是不淺的。清嶽挑了一個貓咪掛飾,這個掛飾看着平平無奇,據老闆說這個掛飾最大的作用就是辟邪,因爲這是一隻黑貓。有多避邪?清嶽心想。清嶽找到了一個無人的曠野大大方方躺到了草坪上,和暖的微風吹拂過臉頰,草地上的小動物被清嶽全都趕走,再也沒有什麼可以來打擾她了。她拿出別在腰間的貓咪掛飾,被陽光照射的那一刻,貓咪掛飾發出滾燙的溫度,清嶽順手丟出了老遠。不是吧?陽光也避?清嶽再次拿起掛飾,她忽然感覺裏面有什麼在動,她開啓法陣,將掛飾裏的生靈放出來,果然是一隻黑貓!

    小黑貓看着好像憋久了,清嶽的手摸上了它毛茸茸的頭,它也只知道呲牙也不跑。等清嶽一下一下的撫摸着她的頭,它才漸漸放下了防備穩定了下來。

    “喵~”清嶽想逗着它說話,誰知它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就是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清嶽抱着它去到附近的飯店,給它買了食物,它喫得很專注,毛茸茸的頭就差埋進食物裏了。清嶽自言自語的說:“以後就叫你桃子吧!好嗎?”清嶽湊近黑貓的腦袋,以爲它沒聽到,其實只是小黑貓太餓了而已。

    等桃子喫完了,又用爪子給自己洗了臉,喝了水,喫飽喝足後,以後就是清嶽的小跟班了。掛飾上的封印已經被清嶽去除了,所以桃子也可以住在掛飾裏跟着清嶽到處跑。

    走過了五湖四海,清嶽坐在轎子上,被衆靈擡着,高調的從空中使過。

    桃子現在還不會說話,只會對清嶽喵喵的叫着,清嶽都不知道它在對自己說什麼。據說有一個仙翁名叫哀岸齊,他有讓動物化成人形的本領,於是清嶽就踏上了尋找哀岸齊的路上。

    清嶽坐在空中的轎子裏,忽然被一羣人擋住了去路。

    “來者何人?!”一個伙伕打扮的男子問到。

    不僅地面上,空中的人也在擋着清嶽的去路。

    “如果不想惹麻煩就趕緊滾開!”那人囂張的對清嶽喊話。

    他旁邊的一個人慌慌張張拉住他,他的囂張氣焰才得以下去。估計是看清嶽這一身行頭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貨。清嶽在轎子裏沒有出去,她探出頭,看見外面有兩夥人在爭着什麼。清嶽沒有動身,底下那人沒等清嶽回答,便也加入了爭奪中。

    看着這些人的裝扮,個個身披紅綢緞,不遠處還有一擡打扮精美的紅轎子。清嶽知道了,這是大喜之日遇到搶親的了。

    另一夥人個個手裏傢伙齊全,就準備把新娘子搶走。但……似乎新娘子不想跟他們走。

    轎子前面站着一個模樣還算是英俊的少年,他似乎在低頭勸裏面的新娘子跟着自己走。

    半響過後,轎子裏的新娘沒有任何動靜,少年神情落寞卻又固執的杵在轎子的前面,直到被新娘這邊的人趕走。少年終於認命似的拿着手裏的長槍趔趄的走下了山坡,等送親的人走到了山坡底下,他還戀戀不捨的望向新娘的方向。

    清嶽一直跟着新娘的轎子,想知道她會被送往什麼地方。爲了不讓送親的人生疑,清嶽都是隔了很遠纔跟上腳步,到了目的地以後,已經是黃昏了。

    清嶽捨棄了轎子,獨自跟了上去。

    那是一個祭臺一樣的地方,祭臺上早已有了人在那裏等候。大祭司在臺上說了誓言,然後命身邊的人將新娘帶上祭臺。

    送親中的其中一名媒婆掀開轎子的那一刻,裏面的畫面令她大驚失色,當場癱軟在地。

    媒婆哭聲震天,拍地大喊到:“新娘子自盡了!!!”

    其他人聽了紛紛去轎子裏觀察新娘的情況,只見新娘滿臉的血痕,是七竅流血的慘樣。

    大祭司戰戰兢兢走上前觀察了新娘的慘狀,忖度道:“已經死了很久了……,大概是出門的時候就已經服了藥。”

    媒婆大哭到:“我說那小子來搶親,她怎麼沒回應!原來是,原來是……這可怎麼辦呀!!”

    送親的一行人一個個都像個泄了氣的沙包,坐在地上愣神,也等着自己的死期。

    大祭司也面如死灰,想着怎麼向上頭交代。就在祭司思考之際,清嶽走上前,衆人已經不顧清嶽來自何處,都在盤算着自己接下來的命該怎麼過。

    清嶽掀開簾子,看了看裏面的新娘,新娘的蓋頭被掀在了一邊,祭司攔住了清嶽:“你是誰?你是哪裏來的?不要妄動別人的東西。”

    媒婆還在地上哭喊,是不是瞥了眼清嶽,眼睛一轉,不知心裏在盤算着什麼。

    新娘面容清麗貌美,雖然臉上佈滿了血痕,但也蓋不住她寧靜祥和的表情,還有身上那不屈的氣質。

    “你們本來要把新娘送到哪裏去?”清嶽問。

    “這不關你的事。”祭司神態高傲地回到。

    “我們呀,本來要把新娘送給魔界的大王,讓她去做王妃享一輩子的福!”媒婆見清嶽感興趣,摸爬滾打爬起來和清嶽解釋到。

    “什麼魔界的大王?”清嶽繼續問到。

    “就是魔界之主,唯一的大王啊!他可是統領着所有的魔界的人,和人間的王一樣的。”媒婆神采飛揚的描述到。

    “可是現在新娘死了,魔界的大王也能得到她。”清嶽說到。

    “這不一樣的!哎喲!她現在過去就成了鬼,鬼是不能當王妃的!”媒婆拍着大腿說到,後悔和清嶽聊這麼多。

    看來媒婆挺懂啊,清嶽心想。

    那邊,祭司已經和人商量好了,他們把清嶽趕到了一邊,在祭臺上向魔界發出了信號。清嶽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信號,但很快,人們從悲傷中緩過神來,交頭接耳的點頭,然後又將新娘的屍體擡了回去。

    當晚,清嶽果然看到那天的小夥子來到了新娘家的門口。他頭戴白綾,跪在新娘家的門口,悲痛欲絕的他在跪了一個上午以後,不顧下人的驅趕,他的出現和眼前的府邸格格不入,府邸沒有絲毫死了人的氣息,應該是新娘的死訊被人隱瞞了,但不知怎的被他知道了。

    到了下午,小夥還在跪着,他終於失聲痛哭了出來,眼淚啪嗒啪嗒滴在石頭上。

    府宅的老爺和夫人最終還是將他帶了進去,取下了他頭上的白綾。

    清嶽問周圍的街坊鄰居才知道,新娘名叫君雪晚,小夥子是和她相伴了很久的如意郎君,名叫陳客曲,但是有一天,新娘被在人間遊歷的魔王看中了,想讓君雪晚做魔王的王妃,否則就要君雪晚的家人全家的壽命。

    清嶽已經沒了心思去尋找哀岸齊,她想知道這件事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清嶽找到了薛明子,來到薛明子家,薛明子借給她劈天劍,她去了魔界。

    ------題外話------

    我又來啦~誒,我又走啦~誒~我又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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