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大唐後被偷聽了心聲 >第31章:埋伏
    ???

    船艙裏面太悶了,李恪起身,穿好靴子走到外面。

    正午時分,春光燦爛,野鴨子時不時啼叫,野鳥忽而飛翔過水麪,平靜的湖面隨着大船遊過,掀起陣陣波瀾,船頭有程咬金,他拿着魚竿,正在垂釣,頭上戴着草帽,也不知道哪裏搞來的,就像是那些時常釣魚的老翁一樣。

    船尾是一羣士兵嘈雜的聲音,有人在搖骰子,有人成羣結隊說昏話,聊家常,一片悠閒,他們不像是去平州查案平匪,更像是去春遊。

    隨着李恪走過去,程咬金忽然擺手,一句話也沒說,氣勢凝重。

    李恪腳步一頓,下一秒鐘魚竿一拉,只見一頭有4斤重的大青魚咬上了魚餌,程咬金爽快大笑,道,“今日運氣不錯,釣了這麼大的魚,難不成是因爲殿下靠近,所以這運氣也好了?”

    一扭頭那雙牛眼灼灼有神,黝黑的臉滿是笑容。

    李恪嘴角一抽,也不知道程咬金拍馬屁的功夫是和誰學的,重點是他一個大將軍竟然拍小小的蜀王殿下的馬屁,想想又覺得好笑,他走到程咬金旁邊,道,“自然是將軍垂釣功夫了,又選好了位置,所以才能釣到大青魚。”

    話音剛落,大船忽然停住,李恪身影微動。

    將大青魚隨手丟到桶裏面,程咬金皺着眉頭往前方看,那邊是船艙,不一會兒功夫裏面走出來一個人年輕小夥,看起來才20多歲,他皮膚黝黑,眼睛亮得如同夜空中的星辰,遍佈星光。

    這是船長。

    一位年輕卻經驗豐富的船長,他面容凝重,“殿下,前面一段路比較窄,我們要不要找人先過去探一探?”

    他們此去平州明目張膽,如果有人在路上埋伏,必然會選擇前方的河段。

    兩面夾山,只留下狹窄的五米河道,水流湍急,若有兩岸有人夾擊,此地是最好的。

    保險起見,最好派人過去,而且最平靜的地段往往會成爲暴風雨前的寧靜,丹鳳眼直視前方,他問程咬金,“將軍怎麼看?”

    行軍打仗的老將軍,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他壓低嗓子,“去看看。”

    別沒到平州路上就被人埋伏致死。

    船長得令之後,讓旁邊幾個士兵先去探路。

    撲通撲通,士兵跳入水中,濺起一片水花,消失在河面。

    這些人熟知水性,在下面如魚得水,能夠憋上幾分鐘的氣勁,秦秋雨看得炯炯有神,笑道,“一個個都挺厲害的呀,要不然我也試試啊。”

    他還真的躍躍欲試。

    李恪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懟他,“我怕你下去後就上不來。”

    船頭士兵哈哈哈樂着,氣氛一片輕鬆。

    然而時間慢慢過去,而前面探路的人卻始終沒回來,李恪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手指插在欄杆上面,春風拂過頭髮向後拂動衣袂飄飄,有着神仙之姿,但是此刻李恪眉頭緊皺,沒有神仙的逍遙自在。

    秦秋雨也察覺到不對勁了,都已經過去一盞茶的功夫了,即便是他們游泳再慢也應該回來了呀,秦秋雨下意識看李恪,粗糙有勁的手已經放在那把黑色的大刀上面了,一旦情況不對勁,便挺身而出保護殿下。

    “怎麼回事?”

    程咬金問道,“怎麼還沒回來?”

    “難道真的有埋伏?”

    就在此時前面忽然有一個人影撲出水面,一共去了四個人,只他一個人回來,他游泳的速度特別快,眨眼工夫已經一米遠了,一看就是使了全身的力,那是在逃命!

    李恪還沒說話,只聽見羽箭穿空而過,唰的一聲刺在了士兵的脖子上面。

    清澈的湖水,轉眼間變得血紅血紅的,刺得他們衆人心中一驚。

    “敵襲!保護殿下!”

    瞳孔微縮,程咬金下意識將李恪往後一拉,人擋在李恪的前方,他本就人高馬大,身體完全覆蓋了李恪。

    如果敵人從前面過來必然要過他這一關,傷不到李恪。

    其他的士兵也都將李恪圍了起來,讓他處於中心地帶,除非他們死了,否則李恪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這是他們的任務保護殿下。

    瞬間如臨大敵,一個個緊緊捏着武器,然而就在他們以爲前方有敵人襲擊時,遠處平靜的湖面卻一點動靜也沒。

    鳳眼微眯,李恪眺望綠油油的遠山,叢林之中,什麼也看不見,但那深不見底之中,卻有着隱形的敵人在。

    “調頭。”他果斷說道。

    在寬闊的水域上還能一戰,他們這邊有程咬金,能夠以一抵幾十,他也可以以一敵十,除非對面是絕頂的武功高手,否則絕對逃不了好,但既然對方設下埋伏,派出的必然是最厲害的人馬,秦秋雨心中計算着,湖面越平靜,他們反而越緊張。

    “殿下,待會兒情況不對,你就跳水,咱們保命要緊,”秦秋雨說道。

    隨着大船轉頭,他們也死死盯着後方,沒有放鬆警惕。

    狹窄的地方,只能腹背受敵,讓他們成爲板上刀肉,但是平坦的水面就不一樣了。

    船長操縱船頭掉頭就走,沒有絲毫的留戀。

    原本走水路能夠節省一半的路程,但現在他們只能選擇從陸地走。

    而在遠處的叢山之中,有一堆人,他們埋伏在灌木從裏面,和樹葉融爲一體,但前面兩個人卻堂而皇之的站着。

    左邊那個人人高馬大,有八尺之高,那頭像是球一般,嘴脣如同臘腸,厚又黑的眉毛宛如毛筆在上面一劃而過,他手中拿着弓箭,便是他一箭射到了百米處,射在了士兵的脖子上面。

    旁邊一人卻是穿着一身白衫,手上拿着摺扇,劍眉星目,只是平時溫和的雙目之中都是腦怒,“我不是說了嗎?別衝動!那些不過是探子罷了,把他們殺了打草驚蛇,你看船掉頭了吧!”

    他們在這裏已經埋伏半天了,就等着長安城的大船過來!官府的船太好認了,尤其是上面還有一堆士兵,即便是站在幾百米以外也能夠識破他們的身份,更何況對方並沒有隱藏的意思在。

    所以這一次的埋伏是最好的埋伏,結果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衣男子氣得摺扇敲打在小大夥伴的後背!

    氣抖冷!真是個憨貨!

    被指責的大漢嘴脣一陣蠕動,似乎想反駁,又被白衣男子狠狠瞪了一眼,他委屈巴巴的道,“那幾個人賊頭賊腦的,而且是從船上下來的,我一時沒忍住就把箭射出去了。”

    這也不怪他,只怪對方陰險狡詐,先派人過來探路,而他看見敵人身上血液沸騰,自然不願意把他們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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