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貧道只是個演員 >第 48 章 “護妻”
    衆口大呼:“不過分!”

    秀場秩序被打亂,大家本來就沒好氣,現在又聽謝之控訴謝明媚的所作所爲,一時羣情激奮。

    “滾下去!”“時尚是藝術,不許你們破壞!”“支持謝老師!”“滾!我們報警!”

    大部分看秀的來賓都是有身份人,被保安們突如其來的包圍,他們一開始會有些無措,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意圖反抗。

    謝明媚不過是個市井小民,一下子就慫了,忙擺着手辯解:“我沒有!不是這樣的!”

    舞臺上的顏色忽然發生了變幻,原本閃耀着水墨特效的大屏幕,這時赫然顯示出了一副文字截圖。

    那是一條新聞界面。

    震驚,她當年居然對大明星謝之做出這種事……

    還是古早的震驚體標題,但內容的確令人震驚。

    該條新聞的小編用文字加照片的方式,列舉了謝明媚侵吞謝之家財產的一系列舉動,甚至還放了謝之大學打工的照片。

    教授之子,書香門第,居然淪落到洗碗發傳單,令人唏噓。

    當初這條新聞就上過頭條,多年過去,今天再次以這種形式呈現在所有人面前。

    臺下觀衆紛紛開罵“不是人啊”,“把財產吐出來”。

    謝之望着屏幕,沉默不語。

    誰在操控,他一無所知。

    後臺,田甜不停地對陳依娜道謝:“陳小姐你來的太及時了!”

    “要不是我來得晚,根本就不會出這種事!”陳依娜哼了一聲,不停地搜索着謝明媚的黑料,“北星不是要搞謝之嗎?我偏護着他!欺負竹二先生的朋友,就是欺負我朋友!”

    剛纔田甜被兩個保安堵在化妝間出不去,現在陳依娜帶了幾個保鏢過來,順利幫她解了圍。

    陳依娜一邊操縱會場大屏,一邊不屑的看了眼角落裏的藍以澤,“我可不像某位老男人,只會打嘴炮。”

    藍以澤可不愛聽了,“小丫頭片子懂什麼,我還不是怕打起來弄髒了費爾南的衣服!現在到處都是人,難不成要我現在脫給你看?”

    田甜趕緊說:“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一陣線,消消氣哈,我到前臺看看去。”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這倆人雖然劍拔弩張,好在誰都沒再開腔。

    田甜放下心來,直奔秀場。

    此刻,因爲放了石錘猛料,謝明媚的氣焰已經消失無蹤,她身子往一旁側着,有想溜的意思。可方蘭緊緊拽住她,正在質問謝之:“那謝老師能解釋一下,您爲什麼願意出來參加活動了?您的性格前後判若兩人,又怎麼說?”

    田甜揉了揉眼,她本來以爲謝之一定被欺負慘了。

    卻沒想到,此時此刻何錚擋在了謝之的面前。

    當年謝之和謝明媚鬧糾紛的時候,何錚應該還沒回國,根本對此一無所知。

    但即便不明狀況,他還是牢牢地護着謝之,就好像一面堅實的牆壁,而謝之並不牴觸。

    ……他們真的和好了?

    田甜突然想哭。

    難道是她一直以來的印象是錯的?

    “錚心感謝”纔是真的?

    眼下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田甜一路小跑着來到臺上,替謝之接下了方蘭的話。她從謝之手裏拿過話筒,冷笑着說:“方姐,當初還在非光的時候,你曠工,超額申請報銷費用,都是謝老師幫你瞞着的,你怎麼不記人一點好呢?”

    方蘭沒料到田甜會出現。

    “關耳”總監派她來的時候,信誓旦旦保證過能控住場,不會有人來打擾,讓她放心指控。

    田甜不是應該被關在化妝間了嗎?

    方蘭保持冷靜:“田助理,請你注意言辭,你這不是在污衊謝老師包庇我嗎?”

    謝之緩緩開了口:“她沒有污衊,我的確做過這些事。”

    田甜發現自己急糊塗了,連忙緩口氣,擺正思路繼續說:“我不是在讚揚謝老師這種舉動,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不是這樣,你早就混不下去了。當初謝老師解約,你比誰都走得快,現在又跑來這裏陷害謝老師,你還是人嗎!”

    實錘的確不好洗,方蘭改變戰術,繼續把話題往謝之身上帶,“我也是爲了謝老師好,你作爲他的私人助理,難道就沒發現不對嗎?”

    一旁的何錚也開始豎起耳朵,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你既然問了,那我大聲告訴你,也幫謝老師告訴大家。”田甜轉向臺下,“謝老師很喜歡謝知微這個角色,是謝知微的爲人影響了謝老師的心態,他很好,他努力成爲自己希望的樣子!如果改變自己就是神經病,那我們每個人,永遠做嬰兒好不好啊!”

    最後一句鏗鏘有力,臺下驀然響起一片掌聲,費爾南李帶頭拍手。

    謝之這時拿過話筒,平靜地說道:“我有個叫竹二的朋友,教會我很多東西。還有個叫謝知微的角色,帶給我許多體會。我是變了,不一定是變得更好,但我喜歡現在的自己。謝明媚女士也是,方蘭女士也是,都是過往。從今以後,謝之是全新的謝之……希望大家,能夠接受我。”

    他說完,臺下還不及有任何反應,何錚就手持話筒先一步應了:“會的。”

    而後臺下掌聲排山倒海,像是爲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祝賀。

    鄭修在角落裏不可置信。

    他都把謝之置於死地了,爲什麼謝之還能破了這個死局?

    他終於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來,取槍對準謝之就射。

    雖然全都被謝之圓過去了,但……不管了!

    就算謝之沒有被奪舍,那殺了他,對“竹二”不也算重創麼?

    可是他剛擡起手,還沒扣動扳機。

    臺上的謝之忽然擡起眼瞼,眼神如星,似有若無地朝他這裏看來。

    隔着臺下攢動的人頭,這一眼竟像是能透過皮囊直達心底。

    鄭修愣了一下,緊接着忽然驚叫一聲。

    戴着面罩的竹二,不知何時出現在眼前。

    下一刻,竹二眼神凜然,猛地抓住了他持槍的手。

    鄭修像是被蛇咬了似的,一下子扔了槍。但竹二依然沒有鬆開他,那修長的手指像是跟他的手腕長在了一起。

    想起在廢棄藥廠裏,竹二的恐怖行徑,鄭修肝膽欲碎,立刻喊起來:“快來人!快來人啊!”

    幾個保安跑過來,卻不認識他。“喂,坐下!說你呢!”

    鄭修對着竹二胡亂拳打腳踢,又急又怕:“我是關耳!你們快把這個人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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