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何錚眼神黯淡一瞬,“別說娛樂圈了,他們在哪裏都能爲所欲爲。”
謝之沉默不語,他的確已經見識過那些指鹿爲馬顛倒是非的能力。
何錚拍了拍牀,“坐過來,跟你商量個事。”
謝之以爲他要和自己商量對策,豈料剛一坐過去,何錚就把小船往他懷裏一放,“不用發微博。何錚心情不太好,你安慰一下,比什麼都管用。”
“……怎麼安慰?”
“他喜歡你啊。”何錚揚了揚下巴,“你親他一下。”
謝之立馬拒絕:“我不想親,不能因爲他喜歡我,我就得配合他。”
何錚皺眉,“你怎麼這麼多事。”
謝之無言地站起來。
何錚擡頭望着他:“不親是吧?”
“嗯。”
謝之剛準備走開,忽然牀上像是有一座山撲了上來,隨即,嘴上被人狠狠穩住。
突如其來。
謝之睜大眼睛,何錚正在咫尺之間望着他,眼神挑釁。
這都第三次了,謝之終於能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去推。何錚好像預料到他會這麼做,賭氣似的狠狠一咬,順勢躺回牀上。
“……”謝之摸着自己刺痛的下脣,來不及去照鏡子,瞠目結舌地望着何錚。
何錚正抱着小船,認真地親着。
幾秒之後,他才擡起頭,得意地告訴謝之:“這樣你們算是間接地接了個吻,我是不是很聰明?”
“……聰明。”
謝之嘴上這麼說,心裏卻爲何錚感到慶幸。
慶幸他不是玉京道宗的弟子,否則早被師兄弟們修理廢了。
同一時間,s市,北星大樓。
霓虹在落地窗外閃爍,光影浮動。會議室裏一片沉寂,如果不是時而響起有條不紊的說話聲,裏面坐的三個人幾乎和雕塑沒有兩樣。
男人淡淡地說:“你懷疑是藍以澤?”
鄭修點頭:“有人親眼看見,藍以澤的英菲尼迪後面跟了輛奇瑞,我調了監控確認,那個奇瑞就是謝之的。”
男人眼睛微微眯起,“英傑,做好準備。”
一直端坐的閔英傑終於開了口:“好的何先生。”
鄭修問:“何先生,現在何公子的風評跌到谷底,要不要連謝之一起……”
男人沉吟,“先不要動他,isun們需要孤立無援,如果有人作伴,她們的絕望不會那麼深刻。”
閔英傑不失時機地接道:“而且會打草驚蛇,反正很快就要找到謝之了,又何必多此一舉?”
“英傑說得對。”男人看向鄭修,“立刻把藍以澤的詳細地址找出來。”
凌晨時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吵醒了屋裏正在睡覺的兩個人。
何錚皺着眉,雙手捂起小船的一端,“不怕啊何錚,繼續睡。”
謝之則是去開門,藍以澤站在門外,一臉焦急地說:“我這裏有點急事需要你幫忙?”
謝之渾身一震,後退一步,“如果是傍晚……那個不行。”
他真的被rua出陰影了。
藍以澤揉了揉頭髮,硬着頭皮說:“不是那個,我有個朋友出了點麻煩。”
二十分鐘後,謝之跟着藍以澤來到海灘上他身邊還跟着一臉不善,緊抱小船的何錚。
何錚一路上都在絮絮叨叨,什麼“小三”,什麼“沒品”,什麼“香水味”,對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藍以澤沒工夫跟他鬧騰,步伐匆匆,急了才瞪着眼說句“閉嘴削你啊”。
謝之埋頭往前走。只要兩個人不動手,怎麼吵都可以。
忽然,藍以澤指着前方說:“看見沒?”
謝之:“……”
何錚:“……”
那海灘上,正趴着一個龐然大物。雖然體積大得驚人,但由於全身黑白二色,在半明半暗的天空下還真是不易察覺。它脫離了海水,一動不動,隨時有死亡的危險。
一時間只有海浪聲,過了很久,何錚也伸手指着那裏,問藍以澤:“你的朋友,是虎鯨?”
謝之也緩緩開了口:“你……虎鯨?”
虎鯨圓墩墩,胖乎乎,什麼“萌”、“可愛”之類的詞語,全都可以用在它身上。怎麼也想不到,藍以澤居然是一隻虎鯨妖。
“啊。”藍以澤胡亂應了一聲,匆匆走到虎鯨面前。人鯨的體積差距較大,就好像藍以澤面前停了一輛長了魚鰭的加長林肯。
虎鯨似乎有所察覺,尾鰭微微一甩,無力地耷拉下去,可憐巴巴的。
然而藍以澤毫無憐憫,怒氣衝衝的,對準鯨魚屁股踢了一腳,“說了多少次別亂跑,瞧把你能耐的,現在擱淺了,舒服了?怎麼不渴死你這個倒黴玩意兒?”
作者有話要說:承諾過的更新,熬夜也得趕出來端午節來啦,大家都喫什麼糉子呀感謝在2020062118:31:242020062502:02:29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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