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這裏還有男人會進來換衣服?許婉婉心裏納悶。
但是現在她還是比較關心自己全身溼漉漉的不適感。
她在褪下自己上衣的時候聽到裏頭的浴室有一道細微的水聲,正打算脫半身裙的手一頓。
方纔自己在門口的時候還問了那個服務員說裏面有沒有人。
那服務員猶豫着道,好像沒有。
她心裏還有些疑惑,好像沒有是有還是沒有?
但是穿着這身衣服站在吹着冷風的宴會上怎麼都有些不得體,她還是決定進來換衣服,現在聽到聲響確定這房間裏的確是有人的。
許婉婉正打算將脫下的上衣再穿上,浴室裏的人卻已經走出來。
莫澤垣眯着眼看着眼前一臉驚慌失措,羞恥地用雙手環着自己雪白的胸前的女人。
她真是越來越豐盈了,比起之前肉眼可見的瘦弱,現在的許婉婉多了幾分肉感。
許婉婉對着莫澤垣大叫道:“你怎麼在這裏?!”
那語氣真像是深怕他把她給吃了一樣。
莫澤垣的腰間繫着一條潔白的浴巾,裸露在外的上半身肩寬腰窄,他的眸色暗了暗。
“我能掉下游泳池不也有你的功勞。”
許婉婉趕緊背對着莫澤垣手忙腳亂地穿上衣,但是她的上衣溼成一坨,在這樣的時刻,怎麼整理都整理不好。
莫澤垣在她的身後利落穿衣,淡淡道:“何必遮遮掩掩,你全身上下我又不是沒見過。”
許婉婉聽到這句話從腳底升起一股窘迫和羞辱,還有惱火,她不打算穿上自己的上衣了,直接將旁邊的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
轉頭對着莫澤垣道:“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莫澤垣輕瞟許婉婉一眼,不知她是氣得還是羞得,滿臉通紅,說這話的時候眼裏含着幾分屈辱。
他手上扣襯衣袖釦的手沒有停,頭髮上幾滴水滴落在他的俊廷的鼻樑上,緩緩滑落。
“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建立除了前夫前妻之外的關係。”
“什麼?”許婉婉沒聽清。
“比如,僅限於肉體上的關係。”
許婉婉看着眼前這個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簡直就是把她的自尊踩在地上碾壓。
“不必了,我已經見過比你更好更厲害的了。”
莫澤垣已經穿戴整齊,看着許婉婉裹在浴巾下微微顫抖的身體,輕嗤一聲道:“誰?是葉一鳴?還是秦明?或者那個已經卷款潛逃的徐默?”
許婉婉緊緊攥着拳頭,她渾身顫抖倒不是怕的而是氣的,這男人一開口全是尖酸刺耳的話,每一句聽起來都像是在她的心裏劃了一刀。
“莫澤垣,你就不怕你有一天會後悔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嗎?”
莫澤垣拉開門的手一頓,聽到這話不知道爲何心跳會漏跳一拍。
“我倒是沒有想過,不過你該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把遺囑拿到我的面前來,六千萬我已經幫你墊付了,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莫澤垣離開房間後,許婉婉一邊換上乾淨的衣服,嘴裏一邊將他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當着面說不過他,背地裏還不得出口氣。
許婉婉換上了一套乾淨潔白的裙子,拉開門首先看到的是司澄那張帶着怒意的美豔的臉。
“許婉婉,你剛剛跟阿垣在房間裏做什麼?”
司澄怒氣衝衝問道。
許婉婉壓根不想理她,堵了她一句,“你管我跟他在裏面做什麼。”
“你難道忘記了,你已經跟阿垣離婚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恬不知恥勾搭前夫,真是不要臉。”
許婉婉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哪怕拿再多的最佳女主角獎,但是還和以前一點長進都沒有。
她不怒反笑,“我對你的阿垣沒有興趣。”
司澄可不相信,若是真的沒興趣怎麼會來到莫澤垣換衣服的房間,簡直就是恬不知恥,她抓住許婉婉的手,制止她就這樣離開這裏。
“你嘴裏這麼說,心裏可不這麼想,若是攀上莫氏,以你現在在公司的身份,完全可以拿到更多的項目。”
許婉婉對於司澄沒有分寸的觸碰她的肩頭,眼裏浮現出淡淡的戾氣,她伸手將司澄的手打掉,“你想太多了,我不需要靠他,這個項目是我靠自己的能力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