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你們受苦了,來喫點東西吧。”江燁完全沒有避嫌,直接背過身,從真實之眼中拿出乾糧還有飲用水,放在孩子們的面前。
本以爲會哄搶,結果卻是大一些的孩子把乾糧分好,優先遞給較爲年幼的孩子。
本已經被破防的江燁,看着眼前的情景,只得再次黯然傷神。
“多好的孩子啊,果然...少年時期,未被成人社會污染的孩童,靈魂最純淨。”
幾分鐘後,小白和喵美帶着一些柴火進來了。
江燁掏出打火石,生起一團火。
周圍的孩子走過來,圍在壁爐旁取暖。
江燁看着外面的陽光逐漸暗淡,大腦飛速旋轉,思考着如何着這羣孩子離開這裏。
與此同時,正在休整的守城軍隊,看到了城中飄起的煙,以爲是敵情,便命令一小隊人來檢查。
等摸近的時候,張大壯看到了在外面踱步的江燁,便收起了武器,提醒衆人沒有危險。
“小兄弟,你怎麼還沒有撤離啊?”張大壯上前詢問。
“你來的正好,孤兒院有近兩百個孩子還在這裏沒有撤離,我需要你們來幫我。”江燁看見了張大壯,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
“什麼?有近兩百個孩子沒撤離?孤兒院院長是幹什麼喫的?”張大壯憤怒道。
“你先彆氣,院長已經死了。”江燁用一個眼神,告訴了張大壯院長屍體的位置。
“司馬右,去和將軍彙報一下這裏的情況,我在這裏等着。”張大壯對着一旁的士兵命令道。
“戰事怎麼樣?”江燁問道。
“暫時擊退了敵人,不過根據探子稟報,他們在城外五公里處又重新集結了大量的部隊,看樣子是準備在日落後發起總攻。”
“到那個時候,我們...幾乎沒有勝算。”張大壯嘆息道,坐在一旁的石頭上。
“一點贏的希望都沒有嗎?”江燁拿出一塊饅頭,遞給張大壯。
張大壯一口咬下,絕望道:“我們只剩下三千不到,而對面這次至少有五萬軍壓過來。”
“那你們還要繼續守城嗎?”
“小兄弟,看你這話說的,看不起我們是吧?”
張大壯用着鄙視的眼神看向江燁,繼續說道:“從古至今,我們華夏士兵從來都沒有逃跑或者投降的,別說對面來了5萬,就算來了10萬,我們也戰。”
“現在,我們可能輸了,不過我一點都不擔心。”
“我張大壯倒下了,還會有李大壯,王大壯補上來。”
聽到這裏,江燁心中感慨萬千...
張大壯也跟着感慨,隨後再次道謝江燁治好了自己的手...
就在二人感慨的時候,從遠處跑來一小隊人馬。
領頭的正是剛纔被派去稟告的司馬右。
“將軍有什麼指示?”張大壯起身前去詢問。
“要保證將這些孩子送到安全處,將軍給我們抽調了100人,還給我們五輛戰車當做載具,不希望我們出任何岔子。”
“沒問...”
下一秒,元素炸彈的爆炸聲再次響起。
“快,把孩子們拉上車,敵人攻過來了。”張大壯拔出武器。
在衆人的領導和安排下,小孩子優先上車,位置滿後,一些年紀大的孩子跟着車走。
幾分鐘後,衆人一路小跑出發,跑得慢的孩子,被士兵們扛在肩膀上。
大家匆忙離開,不讓孩子們見到這駭人的一面。
...
待所有人離開後,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披着黑色斗篷從地下鑽出來。
她丟掉了手中阿杜英帝國士兵的頭顱,撿起了地上早已停止呼吸的嬰兒屍體,抱在懷裏,向城外走去。
寒風吹過,掀起斗篷,露出的不是腿,而是藤蔓。
女人邊走邊哭,抱着嬰兒的屍骨,最後消失在白色迷霧之中。
隨後,陰森的慘叫回蕩在周圍...
“還我的孩子,你們這羣惡鬼。”
...
落日城外。
將軍帶領着剩餘的戰士走向城頭。
大門被轟得支離破碎,將士們便舉起盾牌,以自己的身軀化作大門來抵擋。
士兵們高舉盾牌,以防禦姿態進行作戰,儘量拖延時間。
而敵軍主將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
“這幫人似乎在保護着什麼。”
一陣思考後,主將下達了指令。
“命令部隊,第五軍團架起雲梯,第二、三、軍團衝擊城門,第四軍團攻擊城牆,第一軍團隨我繞過城池,看看他們在保護什麼!”
“遵命!”
海頓·沃克短暫思考後,帶着第一軍團朝着城側面繞過去。
“將軍,我要見將軍。”一位斷臂士官喊道。
海頓停下腳步,看着斷臂士官。
“我就是,你有什麼事情嗎?”海頓不耐煩道。
此時正是進攻的最佳時機,他可不想因爲一個士兵而耽誤整個戰局,雖然已經勝券在握,但仍要穩紮穩打。
“將軍,城中有怪物,和傳說中的一模一樣,花妖魔女,把我的部下全殺了,我拼着命才逃了出來。”
海頓翻了個白眼,舉起劍,大聲喊道:“延誤軍機,謊報軍情,妖言惑衆,臨陣脫逃,現判你死刑,立刻執行。”
說罷,一劍刺穿士官的心臟。
“魔怔了吧,傳說中屠了半個國家的妖女,怎麼可能在現實中。”海頓嗤鼻一笑,不再考慮這個瘋子,繼續前進。
城樓上。
“不好,敵人準備繞過去,第一隊隨我攔住那幫人,絕對不能讓他們追上我們的孩子。”主將楊虎抄起長槍,帶着人馬向城西門移動。
前方戰場。
敵人如豺狼一般蜂擁而上,在城門與我方士兵展開激烈交戰。
華夏士兵高舉盾牌,拼死守住城門,力爭不放過一兵一卒。
西城門,雖然楊虎將軍反應迅速,快速殺出西城門,擋住敵軍道路,可還是放走了幾十個騎兵。
“這幾十個,張大壯應該能解決。”楊虎內心做着打算。
“所有人,列陣!”副官見到敵軍來襲,大聲呼出。
海頓·沃克見對方立出了防禦陣型...又在這狹小的路上,只得拍自己的大腿,順便咒罵着剛纔延誤軍機的士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