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道長可有婚配 >第三章 身子借我一用
    “別急啊!”

    眼看秦昱想要去嘗試觸碰那櫃子裏的“祕密”,唐之急得將他拉了回來。

    “慢一步他就可能沒命了,現在昌和城不安寧,到處都有邪祟在作祟,這纔是我找你來的真正目的,你難道忘了?”

    唐之攔在了櫃子前:“你想救他就聽我的。”

    秦昱雙手環胸站在他面前:“你說,趕緊的。”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說歸說,唐之擡起手,用驅魔錐在自己的指尖劃了一道口子,“你身子借我一用。”

    “什麼?”

    唐之將驅魔錐往秦昱手中一塞,雙手環上了他的脖子,下一刻,便癱軟在了秦昱的懷裏閉上了雙眼,秦昱一手握着驅魔錐,一手攬着唐之的腰,將他扶到了牀榻邊輕輕放下。

    “唉,要不是因爲靈力不夠,催動不了驅魔錐,也不會借用這昏官的身子,”秦昱輕輕撫了撫唐之沉睡的臉,嘆了口氣,“只能委屈委屈先在這兒躺會兒了。”

    秦昱將牀幔放下,遮住了唐之,並將門栓放下,做好萬全的準備之後,他來到櫃前,閉上雙眼利用體內的靈力催動驅魔錐,那椎尖的血漸漸地自下而上化作一道刺眼的金光,霎時讓櫃中的結界現了形。

    “哼。”

    他一聲冷哼,用驅魔錐在結界上畫出了一道符印,雖透出了結界內的景象,卻只能見到白茫茫的一片。

    只能進去了。

    秦昱看了眼牀榻上的唐之後,一頭扎進了結界之中。

    回過頭卻發現入口竟消失不見了,也罷,現下要緊的還是找到白正初和李元,若是真如他們所言,那李元恐怕就在這結界之中。

    “不過沒想到這小子的身子,竟如此契合,倒是有些意外,不知那姓白的如何,下次上他的身試試。”

    在秦昱體內的唐之邊嘀咕邊感知着周圍的動靜,若真是邪祟,還得看看秦昱這血肉之軀是否能抵擋得住。

    放眼望去,除了濃霧,瞧不見任何東西,連腳底的路都有些泛白。

    “月卿,你來了。”

    聞聲,他停下了腳步,不是白正初的聲音,更不可能是李元,知道自己從未謀面的生母之名的,只有父親和自己,還有大師兄雲竹以及那禁地的精怪和心魔邪祟,而眼下自己明明是借用了秦昱的身子,所以只可能是精怪與心魔邪祟,可方纔並未察覺到邪氣……

    突然,一團黑影從濃霧中漸行漸近,他握緊了手中的驅魔錐準備防禦。

    卻不想那黑影竟不再向前,也並未逃走。

    “這十八年間你都去哪兒了?”

    十八年?自己今年恰好十八。

    父親唐延曾經說過,母親月卿來自蓬萊,是受蓬萊國主之命,派來除魔衛道的,一路追着邪祟到了元明山。

    不過,母親卻在生下自己之後便去世了,去世的原因父親卻從未告知自己。

    去世前,禁地結界曾發生過一次大動盪,儘管之後母親加固了封印,也下山排查過,但直至父親被害離世前都不敢斷定,山下是否還有心魔邪祟存在,所以父親寧可隱去唐之女兒身的身份,也要讓她替母親完成她的使命。

    “你如何認爲我是月卿?”

    黑影繼續向他走來:“來這兒的,除了你,還會有誰?這結界是你下的,你說過若不是你,即便是靈力再強的人,也無法……”

    等看清面前這個男子的相貌之時,黑影怔在了原地,甚至下一刻,竟現出了原形,詫異地在他面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怎麼是個男人?月卿你……你……你是誰?”

    這黑影的真面目竟是個年輕男子,約摸弱冠,上身隨意搭着白色披帛,麥色的皮膚幾乎一覽無餘,俊俏的臉上,左右各有兩抹黛色自眼角延展開去,那本該是棕褐色的眼珠子,竟是紺青色的。

    這不是個人,儘管一開始便這麼認爲,卻也是唐之第一次瞧見幻作人形的精怪,暫且這麼稱呼他。

    “你與月卿是什麼關係?”

    唐之反問道。

    男子蹙着眉頭:“你身上有月卿的味道,你既然不是月卿,你到底是誰?”

    見互相問不出個結果,唐之握緊了手中的驅魔錐:“看來你是想等我將你打趴下了才肯說了。”

    而男子也並不怯弱,一揮手,那本修長的手指化作了藤枝,像是隨時準備開戰。

    唐之本想從腰間抽出符咒喚風,卻只摸到了空空如也的腰帶,纔想起自己還待在秦昱的身上,符咒全在那躺在屋裏的自己身上。

    “打打殺殺太過殘忍,不如,咱們比一比別的。”她收起了驅魔錐,嘴角一揚。

    半個時辰後,聽聞吵鬧聲一路尋來的白正初出現了,見秦昱正兩眼放光地看着面前那被披帛捆住手腳的男子,伸手輕輕挑起那男子的下巴。

    “願賭服輸,你現在就是我的人了。”

    白正初剛要開口,卻被這句話給生生地塞回了嗓子眼,他使勁地揉了揉眼,生怕是看錯了。

    “秦昱這小子什麼時候進來的?怎麼和一個男人如此……不堪……難道是幻象?”

    許是察覺到了,唐之往白正初的方向看了過去,但卻什麼也沒瞧見。

    “你先把我鬆開。”

    唐之回過頭來:“服了嗎?”

    “服了服了,跟從前一樣狡猾,總能讓你抓到空隙使上些小手段。”男子嘟囔着說道。

    唐之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脣:“那我便給你起個名吧。”

    “我有名字,叫阿藤,不是你起的嗎?這纔過去幾年你就給忘了?”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即便他瞧見的自己是秦昱的樣貌,以他對月卿的靈力的熟悉,自己即便化作任何模樣都藏不住,也就是說,同樣熟悉月卿的心魔邪祟,也都……

    “阿藤。”唐之認真地看着他,眉頭微蹙。

    “怎麼?記起來了?那你還記不記得你欠我什……”

    她轉身就走。

    “哎哎哎!別走啊!你給我解開!”阿藤跳着追上前去,“我不找你還了還不行嘛!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帶我出去吧,這地方連個活人都沒有,好不容易來了倆,一個是個醉鬼,一個是個書呆子,太無趣了……”

    白正初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明明秦昱朝自己看了,爲何又假裝沒看見?

    “帶我找到他們我就給你解開。”

    “那你先把我腳上的解了。”

    僵持不下,唐之先退一步,將阿藤腳上的披帛解了開來,大約是十八年前就知道月卿不是個好伺候的主,老老實實地就帶着她去找人了。

    不知走了多久,離開了那白茫茫一片的濃霧地帶,來到了一片林中,眼前這世外桃源讓唐之不禁驚訝地合不攏嘴。

    陽光透過樹葉穿過樹枝,交錯灑在她的臉上,那絲暖意令她不自覺地嘴角微微上揚,閉上眼,像是能讓自己忘記所有,靜靜地與這裏融爲一體。

    睜開眼,古嬋娟,蒼鬟素靨,盈盈瞰流水,時不時傳來一些鳥兒清脆的吟唱。

    她喜歡這兒,或者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

    “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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