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小道長可有婚配 >第三十八章 疼
    唐之艱難地起身,原來疼痛會讓人行動變緩寸步難行,她咬着牙擡起受傷的手臂,開始念起法訣,想要驅動自己體內的靈力施法鎮壓那惡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被惡靈附身的秦昱突然大笑了起來,“你這不死不活的樣子,何必苟活於世,竟還妄圖嫁給一個活人,若是他們知道你是個活死人,恐怕你更是想要求我現在就將你殺了,索性死個徹底更加痛快!哈哈哈哈哈哈……”

    “哼,”唐之冷笑一聲,一手捂着手臂上的傷,怒視着他,“沒有自己的身子,靠寄生在劍上,現在還寄生在別人身上,你又有何資格來說我!”

    話畢,她飛速衝上前去,想方設法地想將自己的血抹上秦昱的後頸,試圖制止他的暴行,卻屢次被打退。

    唐之忍着痛,拖着遍體鱗傷的身子一邊躲閃着他的強烈攻勢,一邊迂迴。

    若是有一日秦昱體內的戾氣越來越控制不住,強大到可以把所有的邪祟都吞噬掉,恐怕連秦昱都會被連同一道同化,便再也救不回來了。

    唐之藉着山澗的地勢躲藏了起來,想要趁機喘口氣並想想對策,如果自己的靈力不能把惡靈除去,就得阻止他離開這裏。

    眼下必須將他往離出口相反的方向帶,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最後一戰了。

    呵,還真是諷刺,到頭來,竟不能好好地度過餘下的這些年,雖不奢求能長命百歲,但也不想就在這個大好的年華停下啊……

    唐之深呼了口氣,一咬牙站了出來,攔在了秦昱面前,試圖用意念傳音:“秦昱,醒醒,別動怒,你看看我,快醒醒。”

    然而秦昱的樣子,絲毫沒有變化,唐之只好再次試圖將自己的血抹上他的後頸,幾番大戰之後,她終於成功了。

    但……卻是在自己身體被刺穿的那一刻。

    “怎麼回事……”剛準備鬆口氣的唐之,嘴角溢出了血。

    此番竟沒能上秦昱的身,難道是那惡靈對自己的傷害太大阻止了自己,還是因爲驅魔錐不在身邊?

    唐之咬着牙,用指甲一把將秦昱握着劍的手給劃傷了,到底還是人肉長的,疼得他收回了手,眼睜睜地看着唐之顫抖着雙手將劍從自己體內一點點地拔了出來。

    秦昱見到這一幕,頓時怒氣消散,而停留在手心的那邪劍上的惡靈,也被他吞噬了一部分。

    “哼,”唐之嘴角帶着一絲冷笑,對着手中的邪劍說道,“到了我手上,你還笑得出來?”

    哪知那劍竟與自己體內的靈力產生了共鳴,剎那間閃過一道白光,劍上的惡靈生生地被那靈力給滅了去,只留下慘叫聲在空中迴盪。

    唐之看着劍上的靈力漸漸蔓延至自己的身體各處,詫異地睜大了眼,腦子裏又閃現了一些有關於母親月卿的片段,難道這把劍是第二片靈力碎片?

    靈力被她吸收之後,光也漸漸地暗了下去,鬆了口氣的她精疲力盡地倒了下去,秦昱忙上前扶住了她。

    “唐之,唐之你醒醒,唐之!”

    秦昱探了探她的鼻息,見還活着,沒來得及多想,將她攔腰抱起,明明絲毫沒有頭緒,卻還是帶着她到處尋找出口。

    突然懷中的唐之笑了起來,並笑個不停,嚇得秦昱一哆嗦,險些把她扔出去。

    “你中邪了?”

    唐之閉着眼說道:“你又不知道出口,亂跑個什麼勁……讓我歇會兒,我帶你走。”

    唐之感受到靈力在慢慢恢復,身上的傷也正隨着一起慢慢癒合。

    秦昱只好將她輕放在了一處傾倒的樹幹上,讓她倚靠在自己腿上休息。

    “你難道不好奇麼……”唐之有些無力地說道,“我爲何都成這幅樣子了,還像個沒事人似的……”

    秦昱欲言又止,隨後道:“別說話,你的謎題太多太多,反正你已經過了門,日後有的是時間說給我聽。”

    唐之緩緩睜開了眼,瞥見他那被自己抓傷的手,有些過意不去:“我的傷很快便會癒合,你的卻不知要多久纔會癒合。”

    秦昱看着自己的手:“這些小傷,身上多得是,若你真的如此自責,便當好你的‘少夫人’,別露了馬腳讓我爹孃發覺。”

    “如果被發現了,你放心,我一人扛,即便我被趕出秦府,我也不會放着你身上的那股戾氣不管。”

    秦昱蹙起了眉:“你自身都難保,還管我?”

    唐之沉默了許久,還是把自己這“活死人”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

    “所以如果離開身子超過一個時辰,便會永遠都回不去,會變成真正的死人。”唐之淡淡地笑了笑,看着自己手心慢慢癒合的傷口,“起先我也不信,如今這種樣子,不信也得信。”

    所以那些邪祟纔會想盡一切辦法阻止自己將秦昱體內的戾氣除去,無論如何都想殺了她以絕後患,在它們眼中,礙事的不只是月卿,還有身爲她女兒的唐之。

    “可你也會痛。”

    唐之乾笑了下,無奈道:“興許這就是代價,等所有的碎片都齊了,往後恐怕會越來越痛,是福也是禍。”

    她撐着身子坐了起來,看着秦昱道:“你怎麼聽了這事……一點也不驚訝?”

    “我好歹也是刑部出身,這點事我還能察覺不到?”

    “你知道你不早點說,我藏得太辛苦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唐之起身來回走了走:“我好些了,走吧。”

    二人稍稍休整後便離開了那個洞天,唐之把劍留在了自己身邊,而與葉青交過手被施了障眼法好不容易找到路的阿藤,趕在白正初來之前一路尋到了兵器鋪。

    阿藤探頭往井裏仔細看去,一邊唸叨着:“完了完了,該不會掉下去淹死了吧?”

    “誰掉下去淹死了?”突然,他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嗚哇!”阿藤險些被從後院出來的秦昱、唐之給嚇得掉進井裏。

    秦昱一把將他拽了回來,阿藤站定後,看着這“落難夫妻”,問題一串一串的,但都被唐之給塞了回去。

    “走吧,萬一被人發現我們都不在府裏,定會亂了套。”

    而這時的秦府正如秦昱所料,已經亂作了一團,這對新婚夫婦竟把丫鬟單獨留在新房內,雙雙不知去向,換做是誰家都會急瘋了。

    不過三人趁着夜色匆匆回府,完全將福兒知道唐之和人爭鬥之事給忘在了腦後。

    偷摸着從後院回到府裏,發現全府上下燈火通明,阿藤見勢先溜了,秦昱和唐之是躲都躲不過秦氏夫婦這輪番責備。

    “你們怎麼傷成這樣了?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急死我了都!”

    秦母看着這兩個本該在新房卿卿我我恩恩愛愛的孩子,衣衫襤褸、渾身是傷地出現在自己面前,急得都快暈過去了。

    “娘,沒事,我與芷兒都有些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大家都散了,早些歇息吧。”

    說完秦昱便拉着唐之回了屋,秦母也有些頭暈,一邊唉聲嘆氣一邊還不忘讓家丁給他們二人燒熱水送去讓他們洗洗乾淨再歇息。

    阿藤將秦昱吩咐的事告訴了白正初,他命人封了城,還親自搜了兵器鋪,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另外還派了另一隊人馬,徹夜在城中搜查葉青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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