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店這邊,已經不斷的有各種各樣的豪車雲集而來,各種各樣價值不菲的豪車,甚至各種各樣珍稀的牌照,以及一些誇張各種實權部門通行證的豪車,無不在證明着,今晚的南州,這裏,纔是最璀璨的。
來者,個個非富即貴,有頭有臉。
葉家這一次,不僅僅只是來了葉家老三和葉龍河兩個人,還有其他的葉家人,也來到了南州。
葉家樹大根深,家大業大,族人自然也是越來越多,只是,能夠進入核心層,能夠掌控權力的族人,卻不可能有太多。
當然,其他葉家人,也是喫喝不愁,富貴無比,只是身份地位上,確實要相差不少。
時間,還早。
現在來到這裏的,還沒有重要到需要葉龍河和葉老三親自迎接,但是葉家不出人迎接也是不可能的,所以,自然有其他跟着來到南州的葉家人在迎接。
而這些個平日裏在各自領域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們,對此,倒也沒有什麼意見,畢竟,想要指望葉老三甚至葉龍河親自早早的等着迎接他們,那是有些不太可能,他們的層次還沒到這種地步。
而且,有葉家人迎接,已經是不錯的了。
倒是皆大歡喜的地步。
而徐家。
此時此刻,徐家主正在徐家老爺子的房間,看着病牀上已經慢慢好轉的徐老爺子,徐家主是打心眼裏的激動。
這一切,都是吳淚的功勞。
然而可惜,吳淚,卻已經離開了徐家,而且,若無意外,他們之間,恐怕永遠都不會有什麼友誼了。
“父親,葉家的晚宴要開始了,咱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徐少爺看着徐家主,小聲開口。
說句不好聽的,此刻徐家,人人自危,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敢招惹徐家主,甚至,巴不得現在都見不到徐家主。
徐家老爺子病好了,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可偏偏,不知道爲何,徐家主的脾氣卻變得越來越糟糕,甚至,可以說是可怕了。
在徐家人的印象中,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徐家主生氣,發火,可是,以往的那些個發怒和現在他們所經歷的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當是吳淚把徐家主氣着了。甚至到現在,都沒有人見到徐老爺子的面,這一點,纔是最不正常的。
徐老爺子明明病情好轉了,按說,徐家主也該讓衆人都來看看,探望探望,最起碼,也要把徐老爺子的病情通報一下吧,可偏偏,徐家主閉口不談徐老爺子的病情,而且,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徐老爺子病房的百步之內。
甚至,就連徐老爺子的一切衣食用度,都不讓他人插手,全都是徐家主親自安排,親自盯着的。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的詭異,顯得,極其的不正常。
不是沒有人質疑過徐家主這樣做的問題,可是,換來的是徐家主的發難,甚至,差點都要動用家法了,這才讓所有人,都不敢再說半句。
徐家主看着病牀上的徐老爺子,嘆了口氣,道:“你爺爺的病情,是好轉了,可是,本該好的更快的,那個暗害你爺爺的人,已經有了一些線索,但是,還不夠,還不夠啊。”
“兒子,如果以前你不理解,不懂爲什麼歷來改朝換代,都會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那麼現在,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家裏,你還覺得,一切太平嗎?”
“我不想,等我不在的時候,你,也會被別人給害死。”
徐家主的話,讓徐家少爺身體顫抖不已,這幾天,對他來說,同樣是一種煎熬。
對任何人都不信任,對任何人都感覺陌生,這就是徐家少爺現在的感覺。
他們這些紈絝子弟懂什麼?
平日裏打打鬧鬧,喝酒飆車,甚至傷人都是小事,可是,真碰到這種要命的事情,他們,懂什麼?
尤其是現在,何止是要命的事情,簡直就是,讓人心神崩潰,因爲黑手,竟然就在自己家中,甚至,有可能會是自己的至親好友。
這如何讓人接受得了。
“父親,查到現在,其實並沒有什麼實質的證據,有沒有可能,有沒有可能一切都是吳淚自己猜的,是他,故意報復徐家,所以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咱們家陷入,陷入這種內亂呢?”
到現在,徐少爺真的不信嗎?
他只是,不敢信,不願意信罷了,而且,他始終認爲,吳淚,有動機!
徐家主冷冷的看着自己這個兒子,心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可是,又能怎樣,始終還是自己的兒子,始終,這個家,這龐大的產業,要交到他的手上啊。
他,守得住嗎?
“愚蠢!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別人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嗎?還在抱着這種婦人之仁,你,簡直是愚蠢至極!”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可如果你真是這樣認爲,那麼,好,我會宣佈你失去繼承徐家的資格,以後,老老實實做一個富貴閒人,這樣,或許還能夠活的長遠一些,我不想你最後沒有死在外人手裏,反而,死在了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之中。”
徐家主是開玩笑的嗎?
或許是,可這,或許也纔是徐家主的真心話,能夠說出來,代表徐家主不是沒有想過。
他兒子,如果不能繼承家主的位置,那麼,趁早失去資格,纔是最好的辦法,否則,誰敢保證,別人的壞心思,不會用在他兒子的身上呢?
現在他活着,一切,他還能撐着,可他,死了呢?
而徐少爺,顯然不願意放棄自己唾手可得的一切,別人爲了財富和權力能夠無視法律,甚至人性,他徐少爺,放棄本該屬於自己的榮耀,當真捨得?
“不,父親,我不要,家主的位置,本就該是我的,我不會讓給別人的,我知道父親的意思,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的,我是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
不會嗎?
看着因爲自己一句話,着急的臉色大變的兒子,徐家主,深深嘆了口氣,有些失望。
“走吧,去參加晚宴,今天,吳大師很有可能會在場,到時候,無論他是什麼態度,咱們,必須保持咱們的尊重,知道了嗎?”
吳淚會在場嗎?
徐家主覺得,肯定會在。
以吳淚看到九龍朝天玉的狂熱,他不可能不在的。
而且,這是葉家的主場,吳淚和葉家的關係,他有什麼理由不去呢?
所以,吳淚肯定在。
而這一次,或許就是一個彌補自己錯誤的機會,至於會不會有效果,徐家主不清楚,但起碼,做了,總比什麼都不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