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降神計劃 >第57章 完全判若兩人
    “別說笑了,來,去找找小妹嘛,你好久沒來外頭走走了。”

    “妹妹是很彆扭的,她常常會躲我。”

    “你明明知道她很想找你玩又不敢。”

    妹妹不會討厭誰,如果有珍惜的東西在身邊就會越想保持距離,雖然她和伊芙一樣行動沒有受限,不代表沒有束縛,年幼的她被所長“疼”過也受傷過,是那種無放讓人棄置不顧的孩子,與其說堅強不如說那是逞強,無法放心。

    “對了,今天要留下來補昨天沒喫的晚餐?”

    “好啊,跟你們聚餐一向都很開心。”

    就不要再想那個像棺材一樣的東西了,席格這麼對自己說後似乎比較有力氣邁開腳步。

    “阿秀?”回頭,阿秀反而落後席格,突然杵在原地不動。

    與方纔判若兩人。

    昌秀打開書包,拿出某樣東西,鉛筆盒,然後只取刀片類的文具,席格還來不及看清他想做什麼,昌秀輕輕揮動手臂那些文具瞬即從手中消失。

    樹上一陣騷動,小小的東西掉了下來被昌秀接個正着,身上滿是塵土與樹葉。“阿秀!”

    “咦?是妹妹?”

    “不然還有誰?”席格沒想到昌秀這麼快,不解他爲何剛剛那瞬間散發着殺意。研究所雖小但沒那麼容易進來,除非有第二個像昌秀一樣的人。

    看到妹妹後昌秀又變回原本的樣子,搞不清是發生了什麼事。

    “小妹,有其他人在吧?”昌秀提高警覺,他知道第二個非法入侵不見得像他這樣。

    席格想起那個男人說的話。

    這裏肯定會越來越熱鬧。

    需要好好相處的對象到底是什麼?

    想到這裏,席格彷佛又在一次感受到那研究室的溫度,背脊一陣涼意。妹妹支支吾吾不敢開口,驗證了昌秀的猜測,那個東西終於從樹上跌下來……“疼啊……現在的小孩子帶這麼多違禁品,太可怕了。”那人白袍下手裏一把都是昌秀的文具。

    “你是誰?”

    “這裏都是小孩,除了保育員還會是什麼?”

    青年穿毛衣搭着尺寸過大的白袍,不像是穿衣服,反而用一些小東西把衣服固定在身上,長髮像是鍍了上銀般色調並不自然,橙色小圓眼鏡的臉孔相當冷靜且從容,青年露出微笑試着消去他們的緊張感。

    “我是希維爾,請多指教。”

    美味菜餚於前,質地飽滿的肉食與翠綠菜葉,不同的色彩在盤中交錯,被烹煮過後熱氣蒸騰的模樣令人勾起食物,在滿足胃袋前視覺已經充分地享受了。俗話說多點人一起喫飯嚥下的食物也會變得美味,餐桌就是這樣不可思議的地方。

    “唔哇──實在太好吃了!這手藝要嫁人絕對沒問題的。”

    “討、討厭!在說什麼啦……”下廚的人聽了這番話覺得不好意思,從花樣少女變成待嫁新娘這個話題時在太跳躍了,伊芙卻跟着初訪的客人一直在那互相客套停不下來。

    “你這人明明就是……算了!別都把芙的一番好意浪費掉就好!”

    “反正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小鳥胃,不過倒是你啊……該怎麼說,現在年輕人胃口都這麼好?”希維爾瞥見昌秀碗裏堆得像小山的白米飯不禁嘆道:“其實你餓得比我還久吧?可憐的孩子。”

    “纔不是──”

    昌秀的胃口也是異於常人,熱量是活力必備來源沒錯,不過體內卡路里能跟活動能力成正比似乎又有點不尋常。

    “會喫不是什麼壞事啊,有人可以喫得這麼盡興我也很開心,這樣做菜纔有意義,我想未來能成爲昌秀少爺妻子的女性一定很幸福。”

    “這、這……”

    因女孩子短短几句話雙頰泛紅潮的少年實在不多見,餐桌一角不知不覺地被粉色氣氛包圍。

    “席格已經喫飽了嗎?”妹妹幫忙給行動不便的席格餵食,發現他一直盯着旁邊那熱鬧的景象。

    “嗯,喫飽了。”被那粉色氣氛影響,連喫慣的食物味道好像也變得不太一樣。

    “不過啊,席格在喫飯時也不能脫掉那件衣服?不覺得很礙事嗎?”希維爾當初早問過這個問題,就算是二心子席格不管怎麼看都是小孩子,需要費心五花大綁一番的意義何在。

    “這是特製的,脫不掉。”當事人以最簡潔的字數回答。“至少上面沒標請勿拍打餵食,我覺得沒差。”

    懷疑的眼神掃過席格全身,那些話希維爾不盡然全信。“嗯……等你想說的時候再告訴我好了。”

    原則上只要目標是意識得到的存在精神型二心子的Second都能有效作用,“碰觸”之類不見得是絕對必要,但肉體本來就是大型感受器官,透過肢體接觸深入他人精神世界,遠比憑空撿拾情報碎片來得實在。不知道這件拘束衣是哪個巧匠所制,大費周章地爲一個比體質型還難搞的席格量身打造,讓席格允許保有最低限度的活動力和Second,而且還不會沒人性到上鎖不附鑰匙。

    像是把玩着拘束與自由間的曖昧領域,想必那位巧匠對賞玩籠中鳥一定別有心得,席格的感想僅此。

    “都是些瑣碎小事,想知道的話隨你。”

    “那真是感激不盡,不過真正的樂趣我會留到最後。”

    席格搞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就連全知的透視鏡上也是一片渾沌。

    和那位領着白棺到來的送葬者極爲相似。

    明明不想接近那樣的人卻撿了個對照版的回來,一想到這樣的矛盾席格不免有些不快。

    幾個小時前的小騷動依然在心底起舞。

    自稱希維爾的保育員,這個和環境不些不搭調的男人登場時多少有些滑稽。

    昌秀什麼也沒說,對初次見面的陌生男人伸出手。

    “握手啊?哎呀就是嘛,有話好說。”希維爾理所當然也伸出手來,不過他並不知道那不是握手這麼單純的事。

    昌秀必沒有接受希維爾示好,手掌俐落地滑到對方手腕,先壓制了這個主關節後翻轉。骨頭這種東西一直都是連動的,分佈全身、複雜又難照顧……身體的一部份。昌秀粗暴地將其反轉,自難免不了聽到兩種悲鳴,一是希維爾,二即缺乏鈣質的骨頭所發出的清脆聲響……“白.癡.才.會.相.信.你.在.那.胡.說.八.道!”

    “阿秀、阿秀!希維爾,不是壞人!真的!”

    妹妹試着阻止了卻不見昌秀有退步的打算。

    “我怎能放這麼可疑的傢伙不管,你們兩個在旁邊好好待着。”昌秀過去的溫柔表情消失,完全判若兩人。

    “別那麼用力啦!要是變成習慣性脫臼就不好……啊痛、痛痛!”

    看到希維爾仍遊刃有餘地開玩笑,席格多少了解昌秀焦躁的原因。

    “要是敢隱瞞什麼,就不是脫臼那麼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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