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降神計劃 >第79章 小雛鳥
    “呼──多謝提醒。”對方聳聳肩,仔細一聽“他”的聲音還頗年輕的。“我是說你覺得自己是“強者”的話,那你要怎麼解釋現在的處境呢?”

    “你只是想炫耀實力的差距嗎?”

    “對──當然是開玩笑的。”

    啪地一聲,輕脆響亮的聲音來自阿飛額頭。

    “什……!”

    不僅護額被扳開,額頭……竟然被那人彈了一下。

    “先聲明我可不是壞人,食物當學費,然後放過我吧。”轉身就跑,留下阿飛一個人在原地發楞。

    我們另一邊還有埋伏。

    “嗚……”

    “什麼什麼!這裏怎麼會有小狗?”

    眼前出現一隻純白“看似”看似楚楚可憐的小狗被藤蔓困住,正對陌生人投已無助的眼光。“別擔心!小狗狗我馬上來幫忙!”

    “雪花是……”瞬即解除化身。“狼啦!”藤蔓什麼的當然只是做做樣子罷了!雪花舉腳直直往對方的胯下踹過去,使勁全力!

    我們要將他就範時目睹了那讓人痛不欲生的最後一擊。

    “沒事吧?”當然是問雪花。

    “雪花,華麗地解決了。”她自豪地比了個大拇指。

    接下來。

    “奇怪?這個人我好像在那見過……”下襬顯得有些破爛的披風,有配劍的旅行者,取下蓋在他臉上的寬緣帽,竟是好久不見的熟悉臉孔。“塞格勒斯先生?”

    塞格勒斯,我的關係人,唯一的一個奧義便是從此人身上繼承,連同“神諭刃使”這個稱號,某方面來說稱得上是師父。在“劍聖任務”後變成流浪旅行者,糟糕的是他是個會迷路的AI,要找他真是非常不容易,會在這裏相遇想當然耳一定是剛好迷路。

    “所以說,明明想出聲叫你的時候沒想到那個忍者對我投了三支飛鏢。”

    “那魚你要怎麼解釋?”

    “反正都燒焦了,順便幫你們解決致癌物,烤東西的時候要看好火勢纔行啊!”

    如此正大光明替自己辯解,尤其剛剛被雪花攻擊“那裏”,自己光想像就渾身發毛,爲什麼還有人可以笑容燦爛、散發光芒萬丈的?有想過要給他冰敷不過應該不行吧?“那裏”會縮下去的。

    阿飛坐得離我們老遠,好像是受了什麼打擊?聽塞格勒斯先生說話的只有我和雪花,話說回來雪花是第一次見到他。

    “一陣子沒看到你好像過得不錯嘛──雖然前後樣子好像跟記憶中有點不太一樣。”

    “彼此彼此。”

    我們沒有長談過,塞格勒斯先生給我的感覺也不同,比起解任務時那種鬱悶,現在整個人感覺較先前大而化之。

    “和同伴到處旅行啊?真不錯。”

    “你還是一樣到哪裏都迷路嗎?”

    “迷路什麼的太失禮了吧?只是地圖跟大城市與我無緣罷了,這樣的旅行也別有一番風味啊。哈哈哈!”

    不知道爲何我有點同情這個人。

    “給你看一樣好東西。”他使了個眼神而後取下寬緣帽在手上把玩,正面、反面,三百六時度翻轉像我們展示着。“沒有、沒有、都沒有東西喔。”帽子正面對我們,塞格勒斯的手卻從反面拿出了一個……“啊!是小雛鳥。”雪花眼睛亮了一下。

    與其說是雛鳥我覺得反倒像是雛鳥布偶,一般鳥類應該不像這樣身材圓滾滾又是小豆眼的。手指輕輕觸碰了小雛鳥的頭,確實有生物的氣息。

    “嗲嗲──”

    “牠剛纔叫我什麼?”

    “別大驚小怪,牠的聲音本來就挺怪的,對吧?”

    “嘛嘛──”

    彷佛是徵求意見般,小雛鳥卻回他奇怪的聲音。爲什麼對我的聽起來像“爹”對塞格勒斯先生的聽起來像“媽”?

    雪花從塞格勒斯手上接過小雛鳥賞玩。“可是……牠好像有點髒髒的?”

    “我第一次發現牠時牠竟然把自己染黑會在妖鳥羣裏,可能是和同伴走失,獨自一個又怕寂寞吧?搞不好連自己是什麼都忘記了。”

    雪花比小雛鳥傳給我,小雛鳥一接過手就先戳了一下牠的額頭。“真是傻瓜,就算想變得別人的一份子不需要弄成這樣啊,做自己不是很好嗎?”感覺非常熟悉、似曾相識,失去了歸屬也該盡力保有最真實自己纔對。

    “嗲嗲。”圓滾滾的身體往後倒又站起來。

    “喔──看來遇到個經驗豐富的前輩呢,小傢伙真幸運。”塞格勒斯先生對小雛鳥如此說,似乎別有用意,但我不想附和他的話。“因爲旅行纔有所歷練的嗎?我對你冒險的契機感興趣了。”

    不知道是不是指決定玩“降神”的理由?真是個好奇心旺盛的AI耶。“……下次吧?”但一時語塞。沒想到雪花和阿飛竟然同時回頭。

    “雪花想聽耶。”

    “在下也很感興趣。”

    一般人不會想知道這種芝麻小事吧?

    “說了也只是給人笑話……”

    ““絕對不會”!”

    這次竟然是異口同聲?

    ……賽格勒斯給我記住!

    “好,要說當然可以不過別太認真就是了。”在可惜沒有理想的新家電時,原本想把這尾牙頭獎換掉或送人,其實大叔大嬸們對科技流行也蠻感興趣的,卻沒有這個做是有另外的原因。“有兩個人,一位是很照顧我的叔叔,一個是我的朋友。”

    叔叔當然就是指醫生。看他們靜靜的聽所以我也接下去說,有記憶以來相處時間最長的除了舒奈亞家外就是波見醫生,醫生偶爾會說些自己年少輕狂的過去──“在一羣損友圍繞的荒唐日子”,看上去像是在碎碎念卻難以忘懷。

    醫生唯一要求身爲二心子的我必須做的,只用一句話淡淡交代:“要趁現在把自己一切的回憶填滿你那充滿缺陷的腦袋。”雖然有些困難,我仍努力實行中。

    另一個人是在打工時認識的朋友。

    “我跟這個朋友約定好不能說出他的名字。”對我而言有特別意義的朋友,以二心子來說也是相當“罕見”的存在。

    特立獨行、豪邁、持愛的鐵鎚走暴力路線,不管是個性和行事作風都誇張的不像話。這個人名字裏有自己的夢想,同爲二心子他的知識與所見所聞比我來的更廣,狹縫生存論也是他的獨特見解……──就是有一大堆悲觀的傢伙在唱衰我們,有手有腳有腦袋竟然不去拓寬自己的眼界只知坐喫等死。不好好努力的傢伙絕不讓他活到明天!

    ……那人曾如此說過。有令人羨慕的特質與生活方式,別人絕對模仿不來,因爲我們知道彼此間存在着某種極端,所以我才選擇了這裏。

    “後面的那個,是做什麼的啊?”雪花問道。

    “我不知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以往向本人挑戰八十五次至今都沒猜出他職業。今年過完年後因爲那人去地中海出差所以有一陣子沒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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