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經傳開了，沒想到就正好雙方就碰了個照面。
“呃，確實……有這件事情。”何泉硬着頭皮笑道。
像他做券商這行的，誰都不能得罪，誰也不想得罪。
“哦？是哪個傢伙這麼不開眼？你是營業部經理，應該知道對方是誰吧？”胡鵬光冷聲道，他想要從何泉口中得到一些信息。
何泉正要開口說話，王安福脾氣比較暴躁，率先開口道：“你說的那個不開眼的人，就是我！”
他最受不了被人看扁，看到胡鵬光這麼橫，再想起自己被九辰集團割去的三千多萬，心裏就來氣。
這種狗莊，不得好死！
胡鵬光眉頭一挑，沒想到自己要找到的人就在眼前。
他先是打量了幾眼王安福，一個頭發花白，看起來稀鬆平常的老頭，再扭頭看向楚恆，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真是個奇葩組合！
“呵呵，原來是你們倆，真是無巧不成書，今天就正好讓我碰上了。”胡鵬光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就這倆人，一老一少翻出什麼風浪來？
王安福也樂了，道：“我知道你，胡鵬光是吧，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已經開始做空了，咱們真刀真槍在股市上幹一場！”
“就憑你？老頭，給自己留點錢買棺材本比較好吧！”胡鵬光冷笑道。
他身後的一行人聞言都笑了，全是譏嘲的笑聲。
“就是啊，別把自己老本都給賠進去！”
“還學人家做空，找死而已！”
“想做空我們九辰集團？混水公司恐怕也沒這個能耐！就憑你們？”
混水公司是一家專門做空的機構，至今已經成功做空多家上市企業，聲名赫赫。
但他們九辰集團並不怕所謂的混水公司，也就更不擔心眼前的老頭。
而且，他們覺得這事非常可笑！
這老頭真不自量力！
“你們！”王安福氣得渾身一抖，正要破口大罵。
“好了，王老哥，讓他們笑，儘管讓他們笑，我敢保證，他們下週就笑不出來了。”楚恆平靜道。
聽到楚恆的話，王安福這才稍微平復心情。
不過胡鵬光卻盯上了楚恆，眼前這個青年氣度沉穩，神色平靜，跟一般的年輕人不一樣。
“是嗎，年紀這麼輕，口氣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胡鵬光冷哼一聲，雙眼陰冷。
走廊的空氣瞬間凝固！
彷彿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你就看好了，王老哥，我們走。”楚恆平靜道。
話落，兩人徑直穿過人羣，胡鵬光身後的人，不知不覺被楚恆氣勢所迫，紛紛主動讓路。
“胡董，那我也告辭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我的助手，我還有個會議，回見。”何泉同樣告辭離開。
現在他是兩方也不想得罪，既然已經開始鬥爭，他就只等最後結果了！
看看誰纔是最後的贏家！
胡鵬光回過頭，看着楚恆和王安福離開的背影，臉色陰冷，對助理道：“今天開始，給我盯緊了，股市有任何異動，都要向我彙報！”
“是，董事長！”中年助理道。
“董事長，他們並非專業的做空機構，就憑這兩個散戶我們應該不用太重視吧，咱們集團現金流還有一百多億，足夠砸死他們！”中年助理道。
“呵呵，他們敢做空，那當然要讓他們血本無歸！”胡鵬光冷笑道。
……
楚恆和王安福離開營業部後，前往功德林會所喫飯。
“咱們是不是要開始借入九辰集團的流動股票了？”
楚恆微微一笑，“現在還不是時候。”
“哦？那咱們先幹啥？”王安福疑惑問道。
“王老哥，我已經給九辰集團做空準備了所有的文案，第一步，先把我們要做空九辰集團的消息散播出去。”
“最好找到股市行情媒體進行推送，要告訴所有股民，我們要做空九辰集團！”
“把動靜鬧得越大越好！”
王安福聞言一怔，道：“可這樣好像用處不大，九辰集團股價雖然波動，但一直都比較穩，其中還有多個基金買入他們的股票。”
“做空消息，好像……還不夠。”
楚恆嘿嘿一笑，道：“我知道當然還不夠，這只是戰爭的號角！”
“光憑我們幾個億，純靠做空是壓不下股價的，必須藉助其他力量。”
“第二步，我先找混水公司，聯合發佈質疑九辰業績報表的報告。”
“他們的報表雖然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實際跟銷售數據並不一致，漏洞還不少。”
“這一步才真正打擊他們的信心！”
“你猜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王安福雙眼頓時圓睜，愕然道：“他們會買入，推高股價，穩定市場信心，並且發佈澄清公告？”
楚恆嘿嘿一笑，道：“對，那個時候……纔是我們動刀子的時候！”
“當他們拉得越高，那摔下來就越慘，咱們做空的利潤纔會越大！”
王安福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楚恆想到這麼深！
眼前這個年輕人，真是堪比老狐狸啊！
只可惜這麼優秀的年輕人已經有女朋友了……
要不然說什麼也要介紹給冰冰那個丫頭，這樣的年輕人多難得啊！
“楚老弟牛批！”王安福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隨後旋即又問道：“那楚老弟可有給他們致命一擊的東西？”
楚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淡然道：“當然，我手裏一枚重磅炸彈，如果市場裏沒人先扔這顆炸彈，那我會在下週一拋出來。”
“給他們致命一擊！”
王安福雙眼閃過精光，“很好，那就看楚老弟的了！”
他親自給楚恆倒上茶水，再給自己滿上。
“楚老弟，以茶代酒，我敬你！”
“客氣了，王老哥。”
兩人端茶相碰。
……
翌日早上。
胡光鵬來到集團公司，正在辦公室內喝茶。
忽然中年助理拿着筆記本開門走了進來，腳步匆忙。
“董事長，不好了，股市裏有不少媒體報道有機構要做空我們集團的消息！”
中年助理面色凝重，把筆記本放到胡鵬光面。
胡鵬光掃了一眼，眉毛一挑。
“股市先鋒：據可靠消息來源，某機構將做空九辰集團！”
“股發傳媒：重磅！某券商證實有機構正做空九辰集團！”
“財經新報：九辰集團正被做空機構關注，半導體板塊恐迎來震盪！”
……
不少媒體版面頭條或者副頭條都在傳播這條消息！
胡鵬光心中升騰起怒火，但理智讓他鎮定下來。
沉思片刻，他冷冷開口道：“呵呵，他們這是在向我宣戰！”
“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幾分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