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姑娘好像跟大爺都有交情!
馮賓心裏開始越發忐忑起來。
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誰想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青年竟然能跟大爺稱兄道弟?
這下壞了!
他擡頭看向楚恆,只見楚恆跟馮浪兩人交談熱絡,關係匪淺。
“楚老弟,事情我知道了,這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馮浪說完,扭頭瞪了一眼馮賓。
“馮賓你過來!”
馮賓跪在地上,爬着過去,老老實實爬到馮浪和楚恆面前。
“大,大爺……”
馮浪又踹了他一腳,直踹臉面!
這一腳把後者踩了個狗啃泥。
“馮賓,楚老弟是我的救命恩人,是馮家的貴人,你竟然敢如此無禮!”
“還陷害找茬,我看你是皮癢了!”
“來人啊!執行家法!”馮浪大手一揮,鐵血無情。
兩個穿着短打勁裝的男人向前,其中一個將馮賓壓在地上,另一個抽出鞭子。
“大爺,家法幾鞭?”持鞭的男人躬身問道。
馮浪扭頭看一眼楚恆,見楚恆神色平靜,正色道:“家法三十鞭!”
“啊!”馮賓神色瞬間蒼白,震驚的擡頭看向馮浪。
沒想到馮浪要懲罰自己三十鞭!
那可是有把人當場打死的先例啊!
“是!”持鞭壯漢應聲。
然後就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甩鞭子往馮賓身上抽。
“大,大爺!我錯了!我錯了!”
“請您饒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馮賓一邊慘嚎着一邊瘋狂求饒,生怕被活活打死!
但馮浪面無表情,似乎沒有被他的求情所動容。
在後面站着的衆人親眼目睹馮賓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纔打了十鞭子,馮賓就差點疼得暈過去。
“先停一下。”馮浪擡手道。
持鞭的壯漢停下手,地上的馮賓在喘着粗氣。
“馮賓,你可知錯?”馮浪大聲喝問道。
“大,大爺,我,我知錯!”馮賓有氣無力回答。
“過來,向楚老弟跪下道歉!”馮浪大喝一聲。
馮賓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擡眼看見楚恆一臉戲謔之色,心裏就極其難受。
自己一個馮家主家子弟,竟然要向一個外人下跪!
實在折磨人!
但在馮浪的逼視下,他還是老老實實跪在楚恆面前。
“楚,楚先生,對不起!”馮賓幾乎是咬牙說的。
楚恆吃了塊雞肉,隨口道:“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馮賓一怔,心中怒火中燒!
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可現在他再憤怒也不行,只好提高聲音道:“楚先生,對不起!”
“我錯了!請您饒我一次!”
這聲量,現在所有人都聽見了。
那些小弟臉色也有些難看,有些恐懼。
沒想到馮浪會爲了一個外人,讓一個主家子弟做到如此地步!
現場安靜片刻,其他人都看向楚恆,想看看他的反應。
只見楚恆面帶微笑道:“大點聲,我聽不見。”
“噗!”
馮賓被氣得猛吐出一口逆血。
“楚先生!對!不!起!我錯了!”馮賓用盡所有力氣,喊了出來。
他現在只感覺到無盡的羞辱!
被楚恆狠狠的羞辱了!
楚恆正要開口,馮浪卻搶先一步,道:“繼續執行鞭刑!”
現在所有人都有些驚詫地看着馮浪。
本以爲馮浪會減少對馮賓的鞭刑,索性這樣就得了。
但馮浪卻主動讓繼續執行鞭刑,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要真打完三十鞭子,人不死也廢了!
楚恆看了馮浪一眼,忽然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馮老哥是真想對他下重手啊!
不過……這又是爲何呢?
其中可能有些蹊蹺!
“啊!大,大爺!饒命啊!”
馮賓是真的怕死了,連連磕頭求饒。
這三十鞭子,無論如何,自己也受不住啊!
可任憑他如何求饒,馮浪都不爲所動,眼中帶着冷意。
“啪啪啪——!”
一鞭接着一鞭子抽在馮賓身上,背後的傷口都被打爛了。
總共才抽了十幾鞭子,馮賓就已經嚎不出聲了,進入了意識模糊。
“大哥!住手!住手啊!”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大喝。
持鞭的人被一巴掌推開。
一個身材高大,留着長髮的老人以極快的速度出現在衆人面前。
這男人年約五十幾歲,頭髮花白,但身材健碩,走起路來龍行虎步的。
“賓兒!”長髮老人聲音顫抖着,蹲在地上查看傷勢。
“爸,救,救我!”馮賓意識模糊,但好像知道是父親來了,哭道。
來人正是馮家主家老九,也是馮家這一輩最小的一個。
“老九,你幹什麼,家法還沒執行完畢!”馮浪拍桌而起,眯着雙眼冷聲道。
“大哥!你要打死你的侄子嗎?!”
“他犯了再大的錯,何至於此?!”馮老九不甘示弱,看着馮浪質問道。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他敢對馮家貴人動歪腦筋,那就必須受到懲罰!”
“更何況,你知道楚老弟媳婦是誰嗎?”
“那是我劉老哥的孫女!”馮浪厲聲喝道。
馮老九聞言神色一驚,看向楚恆,又看了看王冰冰。
“什麼?!她是劉老的外孫女?”馮老九驚詫出聲。
馮浪冷哼一聲,“馮賓闖大禍了!”
“你不用再護着他,執行完家法,生死有命!”
馮老九臉色極其難看,陰晴不定。
忽然,他一把撕開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肌肉,喊道:“子不教,父之過!”
“剩下的鞭刑,我替賓兒受了!”
“大哥,這也是家法規定!至親可代受罰!”
馮浪一愣,神色陰沉了幾分
楚恆摸摸下巴,這馮家,可真是處處透着古怪呀!
“大哥!我來受罰!”馮老九跪在地上,繼續喊道。
現場所有人都看向馮浪。
以人之常情來說,自家兄弟都如此求情,甚至願意領罰了,差不多也該收手了吧?
這是兄弟,侄子的至親啊!
不過在楚恆看來,這是逼着馮浪要麼當衆放人,威嚴受損,要麼繼續懲罰,給馮家衆人留下一個冷血無情的印象。
馮老九這招,好像無論打不打,似乎都佔到了便宜。
現場一片沉默,馮浪眯着眼盯着馮老九,似乎在思索着什麼。
楚恆卻微笑道:“馮老哥治家甚嚴,老弟佩服。”
馮浪聞言,雙眼一睜,一拍桌子,“老九,那你就替你兒子受罰吧!”
馮老九:“???”
臥槽!你來真的啊!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