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恆啊,我代表楚家村敬你!”楚阿蠻舉杯笑道。
“阿蠻公客氣。”楚恆舉杯相碰。
兩人一飲而盡,楚阿蠻感慨道:“我們這一支楚姓遷來這裏也有三百多年了,人口雖然興旺,但是人心越來越散。”
“缺少凝聚力的宗族……就猶如一團散沙。”
“我希望以後有人能把族人凝聚起來,重振楚姓之風!”
他看着楚恆,話裏的意思也是寄希望於楚恆。
“有阿蠻公在,應該也沒事。”楚恆平靜道。
他對當族公沒什麼想法。
宗族的事情其實也不輕鬆,需要平衡衆人利益,還要管制約束族人,要做的事情不少。
楚恆只想過閒魚的生活,不想宗族雜事纏身。
楚阿蠻聞言,神色有幾分失落,不過旋即笑道:“好吧,那我這把老骨頭再幹幾年。”
宗祠團拜結束之後,楚阿蠻邀請楚恆去家裏坐坐,順便把兩個青銅板的拓板交給他。
楚阿蠻家是一間二進院的老宅子,古香古色。
楚恆來到客廳,看到牆壁上掛着不少人的肖像畫,看情形好像是楚姓先祖。
“你們先坐一下,我去取拓板。”
“小水,去倒幾杯茶水!”楚阿蠻回頭對一個少年道。
楚水,楚阿蠻的孫子。
“呃好,阿公,我這就去。”楚水很乖巧,應了聲,去倒茶水。
王冰冰坐在椅子上,扭頭看牆壁上的肖像。
“這些都是楚家先祖嗎?”王冰冰好奇問道。
“應該是吧,要不然也不會掛在這裏。”楚恆道。
王冰冰看向第一個肖像畫,詫異道:“恆恆,這個……先祖看起來眼神好凶悍啊!”
楚恆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見是一個帶着斗篷的老人,老人有着一對鷹眼,眼神非常凌厲,兇悍氣息十足。
畫師的水平很高,把他的氣勢通過雙眸展露無遺。
“他是我們這一支楚姓的先祖,楚盜天,盜竊的盜,天命的天。”楚水端着茶水過來。
“楚盜天?這名還真是霸氣。”楚恆笑道。
楚水給兩人分好茶水,回頭看着肖像,滿是崇拜之色,“聽阿公說,太祖爺爺是個很厲害的人。”
這時,楚阿蠻從屋內走了出來,手裏多了兩塊拓板。
“小恆,這就是楚家的另外兩塊青銅板的拓板。”
“上面有一些內容已經模糊不清,而且裏面的文字晦澀難懂,我也不清楚上面的文字表述的是什麼意思。”
“這麼多年來,我們都一直把青銅板當做楚家的傳承信物供奉着。”
“你拍下長紅,這兩塊拓板就交給你了,希望先祖庇佑你。”
他把兩塊拓板遞到楚恆面前。
楚恆接過拓板,這是通過石膏拓印的,確實有一些文字已經模糊不清,剩下的倒也能認得出來。
“楚姓興盛,通天地之靈,腐朽造化,行天地之道,正宮守則……”
楚恆輕聲唸了一句上面的文字,感覺頗有玄機,只不過文字缺失,意義不明。
“你還看得懂這種小篆?”楚阿蠻詫異道。
“略懂。”楚恆謙虛道。
楚阿蠻笑道:“我也是聽我爺爺說的,三塊青銅板是先祖楚盜天從湘帶過來的。”
“我們這一支楚姓,要追溯的話,其實算是湘省楚姓的一個分支。”
“只不過跟湘省楚姓的主脈相比,咱們這一支可以說非常小的。”
“我早年尋祖的時候去過一趟,那傢伙,那邊的楚姓可不一般,族衆可能就有上萬人。”
“而且族人遍佈政商各界,家族勢力非常龐大。”
楚恆一怔,“先祖從湘省來的?還有這緣故……”
“那青銅板可有什麼來歷?”
楚阿蠻搖搖頭:“他們也不知是何來歷,他們猜測有可能是先祖楚盜天自己做的。”
“原本三塊是合成一塊的,後面不知道爲什麼就破開了,然後分了我們三旁支,一人一塊。”
“後來我保管其中兩塊,長龍保管了一塊。”
楚恆沉吟片刻道:“二叔公那塊傳給我了。”
楚阿蠻一怔,隨即釋然笑道:“也是啊,也是該傳給你的。”
“有你在,我們這支楚姓,應該還有些希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