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市恆遠科技半導體研究院。
這個研究院是由恆遠科技集團投資成立的半導體研究院,總共佔地面積988畝,其內有光刻機、芯片設計、封裝技術、先進製造,半導體材料等八個區域,涵蓋半導體領域所有關鍵環節,是整個廣省最大的半導體研究基地。
此時,在光刻機研發大樓,一級實驗室內數十名科學家正緊張地盯着眼前光刻機試驗運行。
“開始吧!”華富國全身裹着防塵服,嚴肅道。
“是!”
兩名科研人員開始操作啓動這一臺實驗原型機。
“嗡嗡——”
光刻機發出細微而沉悶的聲音,在啓動成功後聲音消失,各部件開始工作。
“成功了嗎?!”一名頭髮花白的老科學家滿懷期待道。
頓時所有科研人員無不把目光聚焦在流片出口處,臉上都寫滿了緊張。
這是他們第12次開啓2納米光刻機原型機試驗運行了!
爲了這一次試驗運行,每個人夜以繼日地奮鬥着。
換組件,修工件臺,調整激光光源等等,爲了讓它能成功運轉,所有科研人員都付出了巨大的心血!
每一次試驗運行都讓他緊張到屏住呼吸!
過了一會兒,機器內的光源閃爍。
“滋滋滋——!”
“滴滴滴!”
機器發出紅光警報,流片出口處打開,一片晶圓從裏面吐出。
“我的天!又失敗了!”操作極其的中年人很是懊惱地喊道。
另一箇中年人拿起那一片晶圓,查看一番,嘆氣道:“華總師,晶圓失敗了……”
晶圓刻蝕失敗那就意味着這臺光刻機試驗宣告失敗!
“又失敗了!第12次了啊!”有人嘆氣道。
現在數十個科研人員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無不露出失落之色。
華富國苦笑一聲,“最後一步了啊,最後一步了啊!”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紀老,您覺得是什麼原因?”
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那個滿頭白髮的老人,紀爲民,他是比華富國更早一批研究光刻機的專家,也是大夏龍科院院士,在光刻機領域擁有極深厚的基礎知識,一輩子歲月都撲在光刻機研究上面,在科學界內德高望重。
他之所以到恆遠科技的半導體研究院幫助華富國研發2納米光刻機,是得到廣省芯片協會的曹舟和鄧高木介紹,當他知道這是一個2納米制程光刻機項目的時候,毫不猶豫就答應過來幫忙。
“我先去看看。”紀爲民顫顫巍巍地走到光刻機面前,仔細檢查起來。
“還是激光光源問題呀!”
“193納米的分子激光光源無法穩定運行!”
“如果不能解決這個部件穩定性的問題就,恐怕就算試驗一百次都會是失敗的!”
紀爲民咳嗽兩聲,神色失落道。
“可我們都已經換了五個光源方案了啊!怎麼還不行呢?”一個戴着厚眼鏡片的老科學家問道,他也是經由芯片協會介紹來的行業專家,同時也是激光領域科學家,名叫魏毅。
“老師,會不會是華總師提供的設計方案有問題呢?”魏毅身邊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猜測道。
“盧俊,我們做科研要講究理性證據,不要有那麼多猜測,先把出現問題的控制程序排查一下吧。”魏毅扭頭瞪了一他一眼。
盧俊低下頭嘀咕幾聲,“我就只是這麼猜測一下而已嘛……”
“不要無端猜測,你啊,改改這個臭毛病。”曾毅訓斥道。
“是是,老師說得是,我等會兒就去檢查。”盧俊連忙應道。
華富國搖搖頭,疑惑地低聲道:“沒道理,沒道理,全套方案明明都是按照楚董事長的方案進行製造的,怎麼會出問題?”
“激光光源如果按照方案去做應該沒問題纔是啊!”
紀爲民聞言,回頭問道:“富國,你就這麼確定你的激光方案沒有問題?”
華富國點點頭,肯定道:“我確定!”
“你出的方案難道真的找不到一點問題?”紀爲民皺眉問道。
華富國沉吟片刻,苦笑道:“這套方案說起來,也不是我出的,我只是負責製造執行和實驗而已。”
“嗯?什麼?!”
“那是誰出的?”紀爲民和一衆科研人員都愣了。
他們還一直以爲這是華富國的研究成果,從來沒聽他說過出這套方案是另有其人!
“是……恆遠集團的老闆,楚董事長!”華富國只得如實道。
“什麼?是,是恆遠集團的楚董事長?”紀爲民和衆人大驚失色。
他們自然明白恆遠集團的能量,能促成國內最大一筆半導體投資,砸千億進入半導體領域,這個老闆肯定有錢。
不過……方案怎麼回事他出的?
實驗室內衆人神色詫異,這着實出乎衆人意料。
沒想到如此龐大而精密的方案竟然是出自一個企業老總之手,太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現在實驗遇到瓶頸,看來也只能去請教他了!”華富國嘆氣道。
盧俊懷疑問道:“找楚董事長真的能行?他是個生意人,又不是科研人員……”
其他科研人員點點頭,覺得就算他來了也不太可能解決當下的問題。
畢竟這是科研問題,又不是生意問題。
華富國正色道:“別無他法,試試吧,我等下就去聯繫楚先生!”
……
楚恆回老家把父母接到深市,這天,兩家人在家裏聚餐。
侯雪晴和劉凝香在廚房裏做菜,其他在客廳裏喝茶聊天。
兩家人商量雙方結婚的事情,王安福自然也在場,他把結婚的日子和地點拿出和楚江商量。
楚江也沒啥意見,他巴不得楚恆趕緊結婚,把婚事定下來,他也準備退休了。
楚恆和王冰冰就在旁邊聽着,聽着上一輩的人給自己操心婚禮,那也是一種幸福。
“既然親家都同意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哈,既然冰冰嫁給了楚老弟,那喜酒就確定在楚家老家擺。”
“日子就定在下個月18號,至於禮金,聘禮啥的嘛,我們不講究這個,有個好意頭就行。”
“至於婚禮的形式,那就讓倆個孩子自己決定好了,哈哈!”王安福朗聲笑道。
“呃,好,老爺子說得是,我也沒什麼意見。”楚江笑道。
不過他一直聽王安福喊出楚恆楚老弟心裏就怪怪的……
那在王安福面前,我和我兒子豈不是同輩?
用王安福的話說,不要緊,反正各論各的。
“楚老弟,你覺得怎麼樣?”王安福扭頭對楚恆笑問道。
“挺好的,我沒意見。”楚恆點頭應道。
話音剛落,楚恆的手機響起來電鈴聲。
是華富國的電話。
楚恆隨即接通。
“喂,華老怎麼了?”
“楚先生,我們的2納米光刻機項目碰到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