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海抹了抹猩紅的雙眼,道。
“不瞞各位說,從今以後,我姜家與摘星樓算是結下了不死不休的私仇。”
“我必帶領全姜家子弟瓦解摘星樓,爲我三弟報仇!”
“若是各位肯相助,我姜某人必定感激不盡,但各位若是袖手旁觀,我姜某人也不會怪各位。”
“這是我姜家與摘星樓之間的恩怨!”
在場幾人的神色一時有些凝重。
片刻後,李家老太爺沉聲說道。
“姜老太爺說的哪裏話,我們各大世家本就是一體,今日摘星樓敢對姜家動手,明日就敢對我們各大世家動手!”
“幫你也是幫我們自己!我們絕無旁貸,絕不會袖手旁觀!”
其他幾人紛紛點頭。
“那我們該如何剷除摘星樓?摘星樓建立至今,行蹤不定,我們對摘星樓都不瞭解,又該如何對付他?”
楚建業問道。
這話一說,會客廳內沉默了下來。
這就是如今的主要難題。
摘星樓就像一頭怪物,隱藏在黑暗中,趁你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給你來一口!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各大世家多次遭到摘星樓算計偷襲,屢屢受挫。
他們也多次調查,但始終調查不出有價值的東西。
若是讓摘星樓繼續壯大,各大世家以後恐怕很難再有立足的機會。
“有一點,我想應該讓各位知道。”
楚恆忽然說道。
幾人不解地看過去。
楚恆將自己今天在蓬萊山莊掉入陷阱,還誤入了古陣法的事情說了出來。
幾人聽後,臉色一變。
“楚先生的意思,姜家與摘星樓勾結,才導致了今天這一齣戲?”
李老太爺陰沉着臉,不可置疑地問道。
姜元海急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姜家與摘星樓有不共戴天的仇,我姜家子弟絕不可能與摘星樓勾結!”
“我恨不得親手鏟平摘星樓!”
幾人神色有些複雜,卻也知道姜元海說的都是真的。
李老太爺自知說錯話,急忙解釋道。
“姜老見諒,是我說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蓬萊山莊是姜家的產業,四處都是姜家的人,今年又是姜家主持羣英盛會。”
“摘星樓竟然能在蓬萊山莊佈下那麼大的陷阱,必定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這……”
李老太爺話沒說完,臉色已經變了。
能在姜家的眼皮子眼底布古陣法,說明摘星樓早已在姜家安插了大量人馬!
不,不止是姜家,是各大世家裏都有大量摘星樓的人!
幾人相互對視一眼,臉色登時鉅變,眼眸裏都有些恐慌!
“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儘快揪出家族中的叛徒!”
馮浪冷聲說道。
當初馮家險些被顛覆的事情還歷歷在目,沒想到這麼快就到姜家了!
楚恆點了點頭。
“馮老哥說的不錯,我們第一步是清理叛徒。”
“這次摘星樓嚴重受挫,必定很快就有報復,清理叛徒必須要趕在報復之前,且必須要祕密進行,不能驚動摘星樓!”
“可,該如何辨別叛徒呢?”
“哼,只要是叛徒,必定會露出馬腳!這個不用擔心,我姜家自有一套揪出叛徒的辦法!”
姜元海冷哼。
其他幾人也紛紛點頭,紛紛表示,自己可以祕密揪出叛徒。
“或許,我們可以利用叛徒,還給摘星樓一份大禮……”
楚恆雙眼微眯,輕聲說道。
接下來,楚恆和幾人說了自己的計劃。
幾人聽後,眼前一亮。
表示一切就按照楚恆說的辦!
商議結束後,楚恆去了蓬萊山莊後院的一處涼亭,同行的還有馮浪。
之前他本來打算離開的,但楚建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讓他改變了想法。
“楚老弟,你該不會被楚建業這老傢伙給騙了吧?”
“你和那老東西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老東西怎麼可能會將楚家的傳承給你。”
坐在涼亭裏等待期間,馮浪有些不滿說道。
楚恆也明白這個道理。
天下不會掉餡餅,但他這一支的楚家乃是湘南楚家的旁系。
他懷疑,湘南楚家的傳家寶會不會和他手上的楚家傳家寶有關聯?
或許是,楚建業會知道青銅板裏的祕密。
早出發羣英盛會之前,他多次研究青銅板,始終參悟不透,或者這是個機會。
“馮老哥莫急,等楚老太爺,看他怎麼說。”
楚恆道。
“哼!馮老頭你這老東西,活了大半輩子,一隻腳都快踏進棺材裏了,竟然還沒有一個後生有耐心!”
“我楚建業好歹也是楚家的族長,嚴格說起來,還是楚恆的長輩,我會坑害一個小輩嗎!”
“況且楚恆不僅救過我家孫女還救過我,是我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真是豈有此理!”
這時,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傳來。
兩人一回頭,就看到楚建業在楚珊珊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一張老臉上,滿是怒氣。
背後說人壞話還被抓包了!
馮浪有些尷尬。
但身爲東北馮家當家人的驕傲,不容他向楚建業低頭。
馮浪哼了一聲,沒好氣回道。
“誰知道你,沒準你這老東西就是這種人!”
楚建業都快氣死了,狠狠瞪了馮浪一眼才坐了下來。
楚珊珊哭笑不得地看着兩個賭氣的老頭。
“爺爺,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楚恆哥哥說嗎?”
“快點說吧,楚恆哥哥還急着回去呢!”
經過短暫的接觸,楚珊珊瞭解到,楚恆家中已經有了一位美嬌妻。
說不定嫂子現在正等着楚恆哥哥回去呢!
楚珊珊偷偷看了眼楚恆,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嘿,沒有經過楚恆哥哥同意,就叫了嫂子,楚恆哥哥不會不高興吧!
“對對對!我都快被這老東西給氣糊塗了。”
楚建業一拍腦門,說道。
“楚恆,你也是楚家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族裏的長輩說過青銅板這個東西?”
楚恆心裏一緊,心道果然是青銅板!
難道青銅板不止三塊!
楚恆心中有絲激動,但他還是十分淡然地問道。
“青銅板?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