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凝香一下車,就激動問道。
齊叔擡頭看了眼三樓,又看了眼打扮得一個比一個怪異的幾人,有些猶豫。
“太太,老爺,親家,老太爺,你們要不要換套衣服,我現在就讓人去給你們準備衣服。”
齊叔委婉地說道。
“換什麼衣服,我們這個衣服就很好,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都是手工訂製,絕對不會給未來外孫丟人!你就放心吧!”
王安福拍了拍齊叔的肩膀,笑呵呵地走進去。
齊叔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就在這時,剛睡醒的王冰冰聽到動靜,從樓上晃晃悠悠走了下來。
一看到幾人,她倒吸了一口氣,一下就懵了。
“媽呀!什麼情況啊!”
她驚呼一聲,整個人都傻了!
“寶貝!出什麼事了!”
楚恆聽到聲音,急忙從書房跑了下來。
一看到客廳內齊刷刷站着的幾人時,他也懵了。
一個滿臉黝黑,一頭炸毛,還帶着一個黑色眼罩的海盜船長,一個身材有些發福梳着兩個丸子頭的月光美少女。
一個挺着啤酒肚的蝙蝠俠,一個手拿護盾頭戴面具身材嚴重發福,略顯老態的美國隊長。
一個化着煙燻妝卻穿着小學生衣裙的小丸子,還有一個……
嗯……這個還算正常,只是穿着一身棉質皮卡丘秋衣,一頭亂髮,眼角的眼屎還沒有擦乾淨,雙眼佈滿紅血絲,一看就知道昨晚熬了個通宵才醒!
楚恆張了張嘴,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們這是……玩角色扮演?”
幾人低頭一看自己的服裝,再看一眼又懵又驚的王冰冰,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穿的這是什麼鬼啊,看把冰冰都嚇到了!
幾人一陣懊惱。
“都怪你!就是你起的頭!”
侯雪晴在楚江腰間擰了一把,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月光美少女裙子,尷尬得簡直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楚江尷尬得直撓頭。
一開始他也不打算選這套海盜船長的奇裝異服的,打算選一套中規中矩的西裝,後面侯雪晴說要儘量亮眼一些,不能給未來的孫子孫女丟人!
正巧旁邊有一家動漫服飾店,他腦子一抽就走了進去,在店員一番推銷下,買了這身海盜船長的衣服。
別說,穿上還挺有型的!
王向榮一家子看到後,眼前一亮,也紛紛進去各自選了一身。
那時的他們,各自沉浸在奇裝異服的快感中,完全忘記了自己的打扮有多嚇人!
聽完楚江的訴說,楚恆和王冰冰都快笑噴了。
王冰冰又好笑又無奈,誰能想到平時嚴肅又正經的一羣長輩,因爲自己懷了雙胞胎,激動成這樣。
“四位爸媽,王老哥,你們先跟齊叔去換衣服吧,你們這裝扮,實在是有點亮眼。”
楚恆苦笑不得地說道。
此時王耀祖很慶幸自己沒有跟爺爺他們一起穿這些衣服,不然現在被嫌棄的可就是他了!
五人一臉尷尬,但現在重點不是換衣服,而是他們承包下來的商場啊。
“女婿啊,衣服一會再去換!”
劉凝香站在門口拍了怕手,神祕一笑。
齊叔眼皮子一跳,急忙讓人去停車場上的皮卡搬東西。
不多時,一排一排的人,手裏拿着各種嬰兒用品,孕婦營養品,排着隊走進別墅。
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將諾大的別墅客廳,堆得滿滿當當。
但這些明顯不是盡頭!
王冰冰望着還在源源不斷搬運的隊伍,整個人都傻了。
“兩位媽媽,你們這是把商場都搬空了嗎?”
侯雪晴和劉凝香同時轉頭,異口同聲說道。
“咦?冰冰,你怎麼知道?”
王冰冰一怔,我的老天爺啊,還真是!
“冰冰啊,快來塊來!”
侯雪晴笑着拉過王冰冰的手,激動地朝她介紹。
“你看,這是寶寶的衣服,這是男孩子的,這是女孩子的。”
“還有這小襪子,這是冬天的,這是夏天的,還有這是早上穿得,這是晚上穿的。”
“哦對對!還有這些,這些是護膚精油,是用來抹肚子防止妊娠紋的,你這麼漂亮,要是長紋了肯定不開心。”
“都問過醫生了,這些成分很安全,你可以用的。”
侯雪晴一介紹完,就到劉凝香,兩人拉着王冰冰,瘋狂介紹着。
三個男人被晾在一旁,愣是一句話都插不上。
王冰冰哭笑不得,最後只能向楚恆求救。
楚恆一看到王冰冰求救的小眼神,一下就心疼了,護崽子似的將人護在自己懷裏。
“兩位媽,東西我都收下了,一會我就讓人放去旁邊的樓房裏,等我的寶貝兒子女兒一出生就給他們用,絕對不會浪費的。”
“王冰冰剛睡醒還沒喫東西呢,我們先去喫東西。”
兩人一聽這才作罷,接着後爭先恐後去廚房一陣忙活,說是要給王冰冰做營養餐。
王耀祖頂着一頭雞窩頭坐在沙發上,看着一羣人鬧哄哄,有些同情王冰冰。
他心中暗暗決定,以後要是自己媳婦兒懷孕了,絕對要瞞着這羣家長。
他可捨不得自己媳婦兒被這羣家長這麼疼愛。
想到這些,他默默走到車後尾箱搬出一大箱子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的卷子放入了這些母嬰用品中。
外甥們啊,舅舅能幫你們的,也只有這些了。
……
摘星樓內,一間昏暗的房間中,一個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椅子上。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擦得發亮的皮鞋,留着一頭微卷的短髮,白色襯衣的領子開着兩顆口子,露出性感的喉結,看起來十分儒雅斯。
男人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桌子上,眸光古井無波,不發一言,卻叫面前的人幾乎嚇破了膽。
“第,第一君大人,這次是我辦事不利,還請第一君大人責罰!”
第十三君半跪在地上,低着頭,整個人微微在發抖。
修長的劉海掩蓋下,他臉色發青,毫無血色,眼裏滿是恐懼。
他的左手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但紗布上卻已經滲出了血。
第十三君死死咬着牙,愣是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