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線優雅,與世無爭,婉轉而下,其意已經很明顯了。
“天水司,收起你那點小聰明,既然你家慕容城月不在就不要在本尊面前顯擺你那點虛榮心今日還不是我們倆拼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的日子,留着你那條賤命等着本尊來收拾花鳥獸我們不理會這個無賴”
“好的,主人”
玄夜身形停留在霧月島上空的縫隙口,她那視線落在了花鳥獸的身上,示意他趕緊跟上來,不要跟這個不講理的臭男人羅裏吧嗦。
花鳥獸捂着脣瓣,笑了起來,他默默望了一眼那船隻上的男子,感受着空氣裏殘留的火藥味道,悻悻然地遁入空中。
主人這一招還真是高明,不僅僅羞辱了天水司,而且還將其的自尊心狠狠踩在了腳底下,這樣一來,今後天水司不管是睡覺還是喫飯,抑或是上茅廁都要想着今日之事,這份恥辱會讓他心神不寧,永不寧日的
天空撕裂出的痕跡,將兩道身影吞沒,霧月島上空那一陣喧囂聲,瞬間消失不見。
天水司恨恨地將面部的白色布條都扯了下來,方纔那玄夜的一席話,真真的說到他心坎裏去了,而且還如同鍼灸一般,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他的驕傲被人狠狠踩在腳底下,還不能翻身掙扎,這是他最痛的地方。
天水司額間落下了一道罪惡的痕跡,那是他方纔起誓之時留下來的。
他氣喘吁吁看着海面,那一片平靜的模樣,真是讓他心神不寧,極其厭惡。
昏暗而又沒有一點光芒的漆黑世界裏,玄夜跟花鳥獸在一片黑乎乎的世界之中行走着,他們此刻已經分辨不清楚這裏究竟是個什麼地方了。
明之遙究竟是什麼模樣的,這個問題不知道要去問誰。
玄夜只知道他們走了很久,而且還是在同一個地方來來回回的兜圈子,這讓她有點苦惱跟無助。
“明之遙真的在這個地方嗎爲什麼我們走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走出來,或許我們是走入了一個死循環之中,得需要找到那個點,才能出去了”
“主人,這個地方的氣息很不尋常,貌似並不是普通的世界古籍上有記載,說在兩個世界之中會有很多錯綜複雜且黑暗的地域出現,我想那就是傳聞中的錯域吧”
“錯域,我們如今是在這個地方之中嗎那距離明之遙應該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吧”
玄夜低下頭來,她若有所思的想着這些事情,目光之中灌注着一絲絲的焦灼,神色也有點慌張。
花鳥獸伸出手指,撫摸着這附近的空氣,偶然之間觸碰到了一塊硬硬的部位,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