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初六蘇梅 >第225章 規矩
    陳城北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的手。

    他生怕我一個不小心,便割破了他的喉嚨。

    但同時,他還吩咐着身後的小賊。

    “快,通知我爸。有人要殺我,讓他快來救我……”

    整個宴會廳裏,立刻亂作一團。

    我則冷笑着,看着陳城北。

    手裏的小刀,依舊抵在他的喉嚨處。

    而齊嵐溫婉一笑,她竟拿起一支菸。

    放在我嘴邊,幫我點着。

    她這種近乎曖昧的動作,看的蘇梅不由皺了下眉頭。

    蘇梅想不明白,爲什麼我和齊家大小姐的關係,會如此親近。

    宴會廳的門口,一陣騷動。

    接着,就見一羣人,快步走了進來。

    這些人中,有幾個是我熟悉的面孔。

    鄒曉嫺,二老闆,還有剛剛在花園遇到的忠伯。

    忠伯身邊,跟着的是一個五十多歲,一臉憤怒的男人。

    三角眼,吊梢眉。

    身材消瘦,一臉的麻子。

    如果不是因爲年齡,我都懷疑他和陳城北是兄弟倆。

    父子倆太像了,好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初六,這怎麼回事?快放開陳公子……”

    一見這場景,鄒曉嫺立刻說道。

    能感覺到,鄒曉嫺很焦急。

    畢竟,這是她父親的壽宴。

    而我是她帶來的,這麼一鬧,她沒辦法和鄒老爺子交代。

    “爸,快救我。他要殺我……”

    陳城北衝着陳麻子,大聲求救着。

    而陳麻子見兒子一臉是血,他頓時怒火中燒。

    轉頭看着鄒曉嫺,他沉聲說道:

    “鄒小姐,這是你的人吧?他居然把我兒子傷成這樣,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陳麻子自認爲,他算是鄒老爺子的人。

    同時,和二老闆的走的也很近。

    對於在鄒家沒什麼地位的鄒曉嫺,他自然沒放在眼裏。

    能感覺到,鄒曉嫺慌了。

    這不但是在她父親的壽宴上鬧事。

    並且傷的,還是賊王陳麻子的兒子。

    一旁的二老闆,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

    接着,轉頭看向鄒曉嫺。

    他尖着嗓子,不懷好意的說道:

    “鄒曉嫺,這就是你給老爺子送的壽禮嗎?呵,好,真好!”

    對於我傷不傷陳城北,二老闆根本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現在可以有機會,踩上鄒曉嫺一腳。

    說着,二老闆看向忠伯,又說道:

    “忠伯,這種事您說該怎麼辦?”

    能感覺到。

    眼高於頂,不可一世的二老闆。

    對這個忠伯,也是很尊重的。

    忠伯依舊是看都沒看我一眼。

    他啞着嗓子,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按規矩辦吧!”

    話一出口。

    鄒曉嫺和蘇梅,臉色頓時煞白。

    都是滿面惶恐的看向了我。

    忠伯話音一落,鄒家的安保立刻上前。

    而鄒曉嫺則馬上看向忠伯,輕聲哀求着:

    “忠伯,他是我朋友。不知道我們家的規矩。能不能給他個機會,換個懲罰……”

    忠伯佝着腰,冷着臉,慢慢搖頭。

    “規矩就是規矩。定了,就不能隨意改!”

    一句話,說的鄒曉嫺面如死灰。

    她知道,今天是保不住我了。

    一時間,宴會廳裏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但絕大多數,都是在幸災樂禍的看着熱鬧。

    而我卻淡淡一笑,轉頭看着忠伯。若無其事的問說:

    “忠伯,我還不知道,你說的規矩,指的什麼呢……”

    忠伯根本沒搭理我。

    或許在他眼裏,我根本不配和他對話。

    一旁的鄒曉嫺,絕望的看着我,解釋說:

    “三刀六洞,刀刀中心!”

    我不知道,這是誰定的規矩。

    但鄒家倒是不愧號稱是哈北第一家族。

    他們的一個規矩,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

    可笑!

    更可恨!

    但我卻無法改變鄒家的規則。

    畢竟,這天下是弱肉強食的天下。

    而強者,纔是規則的制定者。

    我慢慢的放下了手,鬆開了陳城北。

    所有人,都認爲我是臣服於鄒家的強大規則之下。

    但,我卻忽然轉頭看向忠伯。開口說道:

    “忠伯,你確定要讓我三刀六洞?”

    忠伯不說話。

    但沉默,便已表明態度。

    “可如果,是有人指使我這麼做。你們又會怎麼處理呢?”

    我話一出口。

    周圍的人,都不由一驚。

    他們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受人指使?

    難道,是有人針對鄒家。

    特意要在鄒老爺子的壽宴上搞事?

    忠伯並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隻說了一個字。

    “誰?”

    “他!”

    我擡手朝着宴會廳角落的方向,清楚的指着。

    衆人立刻轉頭。

    就見角落處,一個人躲在窗簾後。

    透着窗簾的縫隙,正看向我們這裏。

    這人六十多歲,一身唐裝。

    花白長髮,紮成馬尾。

    雖然,是躲在窗簾後面。

    但手中的半月紫砂壺,還是露在了外面。

    老吳頭兒!

    他就是那位戲笑人生,又灑脫不羈的老吳頭兒。

    上次從站官屯兒回來後。

    我和老吳頭兒只通過幾次電話,再沒見面。

    而今天,我和蘇梅在花園時。

    忠伯去找人,通過他的描述。

    我就猜到,他要找的便是老吳頭兒。

    而我剛剛和蘇梅回到宴會廳時。

    老吳頭兒就圍在一個賭桌前,正生龍活虎的賭着錢。

    老吳頭兒的賭癮極,他根本就沒看到我進門。

    而當我和陳城北鬧了起來,砸他一茶壺時。

    老吳頭兒就悄悄的躲在窗簾後面,偷偷的看着熱鬧。

    這個老傢伙,想裝作不認識我。

    但我,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見衆人都看着他。

    老吳頭兒這才很不情願的,從窗簾後面走出來。

    擡手指着我,老吳頭兒滿臉的不開心。

    “小兔崽子,眼睛夠賊的啊。我藏的這麼嚴實,居然都被你小子發現了……”

    我也不說話,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吳頭兒。

    陳麻子看着老吳頭兒,他一臉的憤怒。

    “你是誰?爲什麼讓人傷我兒子?”

    “我是誰?”

    老吳頭兒嘟囔一句。

    接着,他一撇嘴,不屑說道:

    “你個一臉鳥屎的小蟊賊,也配知道我是誰?”

    二老闆也並不認識老吳頭兒。

    看着老吳頭兒,他尖着嗓子,問說:

    “是你指使這小子,在我家老爺子的壽宴上搞事?”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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