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初六蘇梅 >第1032章 雲山霧罩
    雖然只是傍晚,但林家娛樂場裏的客人,依舊不少。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在牌桌上時。

    賭場的某一處,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同時大罵道:

    “這人有病吧?”

    所有賭客都不由的回頭。就見門口處,一個一絲不掛的男人正站在那裏。

    也不知道這符大海是聰明還是傻,他雙手捂着臉,也沒遮擋別處,任由身上的零件暴露在外面。

    而同時,符大海自言自語的嘟囔着:

    “我是白癡,我是白癡……”

    最後一遍,他是吼出來的。

    走廊裏,我和洪爺站在不遠處,看着符大海尷尬的表演。

    而賀小詩和林巧巧幾個女孩兒,早已經躲到了別處。

    點了支菸,我問洪爺說:

    “你想沒想過,要是你輸了你會怎麼辦?”

    洪爺一本正經的指着賭場裏的女客,認真的說道:

    “那隻能是便宜這些女人嘍,讓她們一睹洪爺我的盛世美體!”

    要說臉皮厚,洪爺稱第二,當世之人沒人敢稱第一。

    說話間,符大海已經出來了。他的保鏢急忙的幫他穿好衣服。

    當他再次走到我們身邊時,符大海怒氣衝衝的指着洪爺,說道:

    “你記得,我叫符大海。你今天讓我受的這一切,我早晚都要十倍還給你!”

    洪爺只是一臉壞笑,根本不理會他。

    符大海再次看向了林長明,一臉冷漠的說道:

    “林先生,這次臨安之行,我真的太滿意了。我回去會和我父親如實彙報的!”

    話一說完,他帶着幾個跟班擡腿便走。

    此時的林長明,也是一臉崩潰。

    看着符大海的背影,他想和符大海說點什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看着洪爺,林長明深吸了口氣。

    他指着門口的方向,沉聲道:

    “你聽好了,我們家巧巧就算是終身不嫁,也輪不到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耽誤一秒,別說我對你不客氣!”

    能感覺到,此時林長明異常崩潰。

    “乾爹,你不能這麼對他的!”

    林巧巧不滿的喊了一聲,走到洪爺的跟前,擔憂的說道:

    “永洪,我怕符大海會報復你!”

    此時的洪爺,一改往日裏的灑脫不羈,而是溫柔的看着林巧巧,說道:

    “巧巧,我陳永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但我知道一點,我可以遍體鱗傷,但我愛的人不行!”

    話一說完,洪爺起身便走。

    林巧巧想跟上去,但卻被林長明給叫了回去。

    事後我問洪爺,當時爲什麼不想辦法帶林巧巧走。

    按照當時的氛圍,我想洪爺提出的話,林巧巧應該會爲了洪爺,而違背林長明的意思。

    但洪爺告訴我,說這是不對的。

    感情要有留白,以林巧巧的性格,當時帶她走,她很可能會對林長明夫婦產生愧疚的心理。

    而自己灑脫的離開,林巧巧會自責,會愧疚,也會備受相思之苦。

    他們之間的愛情,也會進一步的昇華。

    所以說,愛情的本質,是折磨。

    洪爺的歪理邪說我根本聽不懂。不過好在這一鬧,我已經知曉了他們德州俱樂部出千的祕密。這至少可以給肖一夫一個交代。

    按我的計劃,把事情給肖一夫交代完後,我們便準備回泉城。

    吳老壞的事,我還得和他做個了結。

    一早起,我便和賀小詩、房楚開一起去了肖一夫的公司。

    敲門進去,就見肖一夫滿眼的紅血絲,頭髮亂蓬蓬的躲在電腦後面。

    見我們進來,他先是扶了扶眼鏡,接着一拍腦門兒,有些歉意的說道:

    “抱歉,抱歉,我這忙的把你們都忘了……”

    如果是第一次他這麼說,我一定覺得這人太過冒犯。

    但現在,我已經習以爲常了。

    房楚開也和我說過,像肖一夫這種碼農出身的IT從業者。

    他有着超高的智商,和敏銳的市場捕捉力。

    只是情商卻偏低,但卻並不影響他累計財富。

    沒等我們說話,肖一夫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又說道:

    “我這幾天也沒時間去俱樂部,也不耽誤你們時間了。這樣吧,我先付你們一百萬,你們回去。等下次我有時間,你們再過來幫我看看那個牌局。到時候,我把剩下的一百萬給你們……”

    人之所以怪,是因爲他做事風格怪異。

    輸了五六萬,卻要拿出兩百萬抓千。

    結果千沒抓,就要先給一百萬。

    這種人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不用了,昨天去了,他們的問題在於荷官!”

    “荷官是怎麼出千的?”

    肖一夫忽然來了興趣,他直接問我說。

    我拿出一副隨身攜帶的撲克,打開後洗了一下,問他說:

    “想要什麼牌?”

    肖一夫很認真的看着,想了想,說道:

    “一對Ace!”

    我有一百種方式,能給他發到對A。

    但我還是按照昨天荷官的手法,給他發了牌。

    拿到對A後,肖一夫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奇。

    他看着手裏的牌,坐在椅子上想了半天,忽然擡頭看着我問:

    “你說,賭的本質是什麼?”

    嗯?

    我微微一怔。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但我還是回答道:

    “不賭!”

    肖一夫慢慢搖頭。

    “不賭是規避賭的方式而已,怎麼能是本質呢?賭的本質是本我和物我的博弈過程。而在這一過程中,最讓人恐怖的不是貪婪,而是不知道無知的自我……”

    肖一夫的話,我聽的雲山霧罩。

    但仔細想想,似乎還有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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