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爺要證據,你就把證據給他吧!”
這話說的我心裏一驚,這柳家怎麼會有我和梅洛關係的證據呢?
我更加忐忑,要知道如果真的有實證。
別說柳雲修,今天在座的可能都不會放過我。
畢竟,我父親當年捲走的,是不少人的財產。
柳小手衝着身邊一人,耳語幾句。
這人立刻轉身,朝着祠堂裏面走去。
看着這人的背影,我心裏竟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焦慮。
他們的證據,到底是什麼?
我身邊的幾人,也都在擔憂的看着我。
只有啞巴,他好奇的看着臺上的洛北。
洛北也正看着他,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本來大家都在等着柳小手的證據,院子裏也是寂靜無比。
可啞巴忽然衝着洛北一擡下巴,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
“你,你,你說話是是,是不是最多就說兩,兩個字啊?”
一句話,讓周圍的氣氛頓時尷尬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緊張的關心着證據,而啞巴卻只對洛北感興趣。
最主要的是,啞巴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而臺前的洛北,卻是赫赫有名的滇東賭王。
這麼和洛北說話,難免不會惹的洛北發怒。
洛北看着啞巴,他出乎意料的竟認真回答說:
“不是!”
啞巴握着鐮刀,歪頭琢磨了一下,再次問說:
“這,這,這不還是兩,兩個字嗎?你說一句三,三個字的唄?”
關東有一句話俗語,叫蹬鼻子上臉。
在場的人眼裏,啞巴就屬於這種人。
洛北能回他話,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
可沒想到,他卻又提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要求。
“說什麼?”
誰也沒想到,洛北竟然真的滿足了啞巴的要求了。
這讓在場衆人,一個個都是哭笑不得的看着啞巴。
啞巴剛要再說,祠堂裏面便閃出兩個窈窕的身影。
看到這兩人的那一瞬,我的一顆心便提到了嗓子眼。
羊絨長裙配着披風的隋江婉,和身影綽綽的蘇玉竹,竟從裏面走了出來。
而隋江婉是爲數不多,知道我身份的。
看到隋江婉的那一瞬,唐子凡也是不由一怔,她開口說道:
“隋江婉?你怎麼會來這裏?”
隋江婉瞟了唐子凡一眼,反問道:
“不歡迎我嗎?”
兩人的口氣,都並不友善。
柳雲修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生怕兩人繼續明爭暗鬥下去,便把話題一轉,說道:
“隋門主是我特意請來的。作爲豔冠天下的蘭花門主,她還是瞭解我們藍道許多往事的。尤其是當年,隋門主曾是梅洛的紅顏知己……”
唐子凡輕哼一聲,隨口說道:
“江湖謠傳罷了。所謂的紅顏知己,也只是某些人的一廂情願。我不相信以梅洛爲人,他會和一個搔首弄姿的蘭花女混在一起……”
唐子凡的話,讓隋江婉臉色一沉,她立刻反脣相譏:
“有些人自命清高,追一個柳白羽,幾十年卻都追不上。她便覺得這天下的女人都和她一樣,沒人憐愛呢……”
“你!”
很明顯,這番脣槍舌戰,唐子凡落了下風。
但隋江婉卻並沒打算就這麼過去,她冷笑着回手。
蘇玉竹立刻拿出一個卷軸,遞給了隋江婉。
隋江婉緩緩打開,衝着唐子凡說道:
“喏,你不是說這是江湖謠傳嗎?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誰的字?”
一旁的柳小手,一邊看一邊念着:
“四十餘載江湖路,聰明也被聰明誤。雲滇煙雨雲滇起,萬般算盡贏也輸。”
“後面的怎麼不讀呢?
隋江婉不滿的衝着柳小手說了一句,柳小手急忙繼續讀着:
“丙寅年秋,梅洛作於出發雲滇前,贈與小妹隋江晚。天地殊途,萬里之遠。僅以小詩一首,聊表寸心。萬望小妹珍重!珍重!再珍重!”
話音一落,隋江婉便顯擺道:
“當年梅洛入雲滇,他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是九死一生,特意做了這首詩贈我。如果這還不算是紅顏,那到底怎麼才叫紅顏?”
唐子凡臉色難看,但又沒辦法反擊。
倒是一旁的柳小手急忙轉移話題,恭敬的問隋江婉說:
“隋門主,您對梅洛瞭解最多。麻煩您轉告洛爺,這初六到底是不是梅洛的兒子!”
隋江婉轉頭看向了洛北,她緩了一下,才慢聲說道:
“現在我還不能說,因爲我要等一個人!”
柳雲修頓感好奇,問說:
“等誰?”
“你們千門五美之一,號稱千手玉狐的霍雨桐……”
我聽着心裏咯噔一下,隋江婉之前便問過曲鳳美,關於霍雨桐的消息。
而現在,她卻言語篤定。
這麼看,霍雨桐是真的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