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拜王儲拉希德迎娶約旦公主哈雅的婚禮開始了。
羅南站在側方的角落裏,留意着賓客的動向。
此前,拉希德的管家找到他,表示想邀請他參加婚禮儀式,直到結束。
羅南一口應了下來。
沒辦法,對方表示會有重金酬謝!
給的實在有點多。
人有時候,就要遵循最簡單直觀的選擇。
觀禮者中,有很多人心理複雜。
尤其來自以色列總領事館的幾個人。
哈雅公主出現在這裏,意味着摩薩德的王室行動已然失敗!
站在總領事後面的那位隨從,眉頭皺的比總領事還緊。
前者主要是來自政治層面的擔憂,團結的阿拉伯人,不符合以色列的利益。
後者想不明白,怎麼就失敗了?
摩薩德針對這次行動,做了數次推演,甚至動用了隱藏最深的暗線。
前有公主探路,後有白寡婦吸引火力,再由阿拉伯叛徒發動致命一擊!
隨從表面身份是總領事館的外交人員,實際上是摩薩德的聯絡官。
目光從哈雅身上掃過,雖然心有不甘,但什麼都做不了。
他以以色列外交官的公開身份進來,根本不可能動手。
總領事這時轉頭,看了他一眼。
隨從微微搖頭。
總領事轉回頭去,不再多問。
隨從很清楚,此刻什麼都做不了。
藉口去上廁所,他撥打帕特麗的電話。
電話無法接通!
那邊同樣出了意外!
事情麻煩了!
隨從沒有返回大廳,直接離開王宮,返回總領事館,與以色列國內聯繫。
同時,想辦法發動關係,查探具體發生了什麼。
這中間,肯定有摩薩德忽略的因素!
…………
婚禮進行的非常順利,沒有再發生任何意外,迪拜與約旦聯姻成功。
很多人都能看出來,以色列的外交官們離開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很好看。
也有一部分人詫異,這些人爲什麼參加婚禮?
拉希德早已下了封口令,王宮內廳發生的情況,暫時未流傳出去。
老酋長召見了王儲。
“抓到了兩個活口?”老邁的酋長問道。
拉希德說道:“是的!釘子怪客墨菲出手,在內庭擒獲英國籍摩薩德女特工,他手下帶領護衛隊抓住外逃的拉蒂法和另一名以色列女特工。”
老酋長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睜開:“以色列和猶太人太過分,竟然把暗線埋到我們眼前。”
拉希德說道:“以色列人絕不可信,猶太人毫無廉恥。”
老酋長確實老了:“你這次做的不錯,我可以放心把迪拜交給你。”
他略微停頓,強調道:“你要記住一點,我們可以力挺其他國家與以色列戰鬥,但迪拜絕不可站在與以色列爭鬥的第一線!”
拉希德完全贊同這種觀點:“我明白!”
老酋長擺了擺手:“下週開始,你陸續接手迪拜所有事務。好了,你先去把這件事處理好。”
拉希德行了一禮,準備走。
拉希德點頭:“我會準備一份厚禮。”
離開這邊,拉希德找到約旦的阿卜杜拉,將大致情況說了一遍。
雖然哈雅公主受到一定驚嚇,但迪拜方面處理的乾淨利落,完全挫敗以色列摩薩德的行動,哈雅公主也沒有受傷,阿卜杜拉除了表達對以色列的憤慨,也說不出什麼。
至於以色列,約旦這幾年緩和兩邊關係不假,但仇深似海也是真的。
今天的事,只是雙方血海深仇中不起眼的一小筆而已。
現在,落實證據,拿到切實的口供,甚至策反兩位女特工更重要。
…………
距離王宮不遠的一座私人莊園裏,迪拜官方的武裝力量將這裏層層包圍。
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只有王室最信任的一支護衛隊,守衛着莊園的核心區域。
由鋼筋混凝土澆築,牆體厚度足有一米多的牢房裏,兩名來自摩薩德的女特工被分別關押。
明亮的燈光下,攝像機早已架設起來。
拉希德的護衛隊長賽義德全權負責此處事務。
羅南提着一個包,在哈桑的陪同下,進到牢房裏。
看了眼女健身教練帕特麗,羅南問賽義德:“現在什麼情況?”
賽義德聳聳肩:“嘴很硬,不動刑很難撬開。”
羅南打開包,往外拿東西,看向帕特麗,彷彿原世界裏的反動派劊子手:“何必呢?伱自己說出來,我們都省事,免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也能少受苦。”
“休想!”帕特麗心中的害怕,需要嘴上的倔強來鼓起勇氣:“你們這些暴君獨裁者的走狗,休想讓文明世界妥協!”
羅南不再廢話,取出藥物和針管。
賽義德問道:“這是什麼?”
羅南說道:“西方文明世界發明的強效迷幻藥,能讓人說真話。”
賽義德點點頭:“我聽說過,摩薩德以前在阿拉伯人身上做過實驗!沒想到你能弄到!”
羅南特意提醒道:“這些很貴的,我在黑市上花了大價錢纔買到,要單獨算錢。”
賽義德無奈了,這人不愧是個僱傭兵。
但說到錢,迪拜還沒怕過誰。
羅南說道:“她實力一般,一針即可。”
賽義德拿起針管抽取藥物,嘿嘿冷笑着朝帕特麗走去。
這傢伙留着阿拉伯式的絡腮鬍子,又一臉彪悍,怎麼看都像個恐怖分子。
帕特麗滿臉驚恐,彷彿即將被牆報的小姑娘。
可惜,這間牢房裏,連羅南也算上,都不是什麼好玩意。
一針打下去,等待起效果。
拉希德的管家這時從外面進來,先對哈桑說道:“長老,殿下找你。”
哈桑點點頭,獨自出了牢房。
管家又看向羅南:“單獨聊幾句?”
羅南跟着他出了牢房。
有些話,有些事,拉希德不方便出面,畢竟是一個酋長國的王儲。